庆楠背着手,在这位的面前来回走了两步,说:“既然是千秋殿吩咐下来的事情,你说,我听着。”
“那您?”
“嗯,”庆楠说:“那位主子的事情,我一定能替她做到。”
来人这才把韩约要他带的话,一五一十地跟庆楠说了一遍。
庆楠听完之后,觉得这不是什么难办的事,跟来人大手一挥道:“这事不难办,你回去跟韩大人说,我知道了,这就派人去办。”
来人说:“还请将军做这事时,务必小心,不要让人盯上了。”
庆楠从兜里拿了赏钱给来人,笑道:“放心,我做事有分寸,一定不会误了那位主子的事的。”
来人谢了庆楠的赏后,急匆匆地走了。
庆楠不敢耽搁,在韩约派来的人走了后,就叫了四个自己从卫**带到朱雀大营的亲信来,把事情交待了一遍,说:“你们四个就分守在四个城门口,那个叫白登的太监出了城后,你们就偷偷跟上去,别让他发现了。”
四个人一起点头。
庆楠说:“知道这个太监长什么样吗?”
一个校尉说:“五王府里的大管家,京城里的人谁不认识他?”
庆楠说:“妈的,老子以前就不认识他。”
这校尉说:“以前将军你不是还没混到这一步吗?”
“都滚吧,”庆楠说:“难得有人请我帮忙,你们不管是谁跟了这个太监,都不能把事情办砸了,否则我就没脸见人了。”
四个亲信对于庆楠的话不敢儿戏,领了命后,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把身上的军装一脱,换了身平常的衣服,出了朱雀大营,分头往四个城门去了。
庆楠坐在房间里喝闷酒,想着上官勇和卫**里的那些兄弟,他听说了这帮人在江南大胜的消息,就是不知道这帮人什么时候能回来。
第二天天色刚亮,京都城四城的城门还没开,白登就已经等在了南城门下,等城门开了后,便一马当先第一个出了城门。
守在南门的这个校尉,忙也打马跟在了白登的身后。
白登这会儿是心急火燎,白承泽因为受伤,这段日子身体不好,白登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在得知沈妃被贬,他们兄妹三人都被改了玉碟之后,能不能受的住。
白登骑着的是五王府里养的好马,这就苦了跟在他身后的校尉,不敢跟得太近怕被白登发现,骑着的马还不如白登的快。所幸白登没被白承泽带着在军中历练过,骑着的马虽然足以日行六百里,但他人受不了,每两三个时辰后就要歇一下,这才让跟在他身后的这位校尉没跟丢了人。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了京都城跑了一天一夜之后,到了京都城六百余里外的三塔寺。
白登进了寺门,就有伺候在白承泽身边的人迎了上来,惊讶道:“白总管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白登喘着粗气说:“我到你们留在寺外的标记了,爷呢?我有急事要见他。”
这侍卫说:“爷病了,这会儿正在客房休息。”
白登忙问道:“爷的伤势加重了?”
“宫里的事,爷知道了,”这侍卫小声道:“这事我们刚到这里,就听来寺里上香的香客说了,爷当时就不好了。”
白登摇头,说:“你带我去见爷吧。”
白承泽这会儿躺在三塔寺最好的一间客房里,沈家无救的事情,他有心理准备,只是沈妃被贬为了嫔,他与白承路被记到了齐妃的名下,这两件事让白承泽再坚强的心智也接受不了。当着那几名香客的面,他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走到无人之处,一口血吐出,伤口随即也崩裂了,竟是让他一下子卧床不起了。
白登进到客房后,喊了白承泽一声爷后,就哭开了。
白承泽无力道:“哭什么?我死了?”
白登说:“爷,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白承泽也很想知道,他只是去了一趟江南,无功而返不说,他的处境怎么会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