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到达上海,武元就把军队扔给了陈得平。自己跑了过来,这次他有许多事情要向孙复汇报。自然不愿意耽搁时间。
“武元,这次辛苦了,在湖南没有受到阻拦吧?”一见到自己的自小长大的书童,孙复笑着问道。
羞涩的挠了挠脑勺,此时的武元一点也没有在长沙时的叱咤风云的气势了,反而像极了当年的那个胆小书童。
“少爷,不辛苦。”武元道“在湖南也没人敢拦咱们茂名的军队,我们一万多人穿城过县都得到了各地老百姓的欢迎呢!”
“呵呵……”孙复笑道“这事我倒是有所耳闻,听说你们一路上把土匪都给剿灭了,各地的老百姓都很欢迎你们,不少人还送来了自家养的鸡蛋,自家酿的米酒。”
“嘿嘿……”武元不好意思的搓着手,一个劲的傻笑。
如果是老谋深算的统兵将军,此时听了孙复的话怕是要吓出一身冷汗了,隔了数百里,他都能知道行军途中发生的所有事情,这种情报能力,简直不敢想象。武元和孙复一块长大,关系极好,孙复说这些话也只是和往常一样当做笑谈了,武元也只当孙复真的在夸他,两人倒也没有深想。
“你在长沙的时候,见过谭延闿,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谈起正事,武元还是很有水平的,“我在长沙听说谭延闿是出身名门,而且许多人都说他学识渊博,是个儒雅君子。我见他的时候,他表现的也很有素养,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的精明,面对他的时候,我想起了郑部长,这两个人很像。”
“哦,他和郑规很像?”对于自己哪位表兄,孙复还是很了解的,善政务,多谋略,而且颇有修养,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谭延闿真的和他很像,那绝对不会是个简单人物。
“是啊。因为梅馨杀了焦达峰、陈作新两位都督的事情,导致长沙许多士绅都心怀不满,而且谭延闿还任命梅馨为第五师师长,这件事足够让谭延闿在长沙受尽非议了。可是我在长沙三天,却没有见过有人痛骂他,最多也只是埋怨两句,这份能力,除了郑部长,我没见谁有过。”
至于自己在长沙和梅馨的第五师发生了冲突,并毙敌三百人,把五师击溃的消息,武元当然不会现在说,毕竟第五师只有两千多人,武器又差,就算是自己胜利了,也算不得值得炫耀的事情。
“对了,焦达峰和陈作新是不是谭延闿杀的?”这是一桩历史疑案,孙复也很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问!”武元摇了摇头,果断的回答道“少爷没让我问,我也没问他,不过根据我的观察,就算不是谭延闿指使的,也有他的怂恿。哪两个都督也是自己作死,刚刚宣布长沙独立,就把大半的新军派到了武昌,而自己还和那些士绅们抵着干,死了也活该。”
“梅馨呢?”点了点头,孙复又问道。
“杀了!”武元不在意的说道“到长沙的第二天夜里,我就带着一个团夜袭了梅馨的家和军营,把五师全部缴械,梅馨也被我枪杀了,不过从梅馨家里,倒是抄出了三十多万财产,我都交给谭延闿了。”
“他什么态度?”
武元自然知道孙复不会只是再问谭延闿对那笔钱的态度,仔细思考了一下,武元才开口道“刚开始,他对我们很礼遇,却时刻想着让我们尽快离开;后来我们击杀了梅馨,把缴获和五师的俘兵都交给他后,他的态度有所好转,多了几分亲善,也不再催促我们;后来我言语试探几次,他虽然没怎么表态,可是却似乎有些心动。”
“等到我们出发以后,听说少帅全歼了日本联合舰队,当天就接到了谭延闿送来的迷信,告诉我们请求少帅任命他为湖南民政长,并派遣警备司令和驻军。”
点了点头,孙复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叮嘱起了另一件事“过几日有批快艇要到了,你抽调一批熟悉水性的官兵准备接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