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土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直到被一阵又一阵急促而激烈的敲门声给惊醒,他才恍然有种再世为人,重新活了来的感觉。
他或许根本就没有睡着,但从被系统强制下线到被敲门声惊醒的这段时间,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怎么也回想不起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他晃晃略微沉重的脑袋,踉跄的去开门,不过急促而沉重的敲门力度,让张土木担心他的那扇普普通通的木制胶合板的房门,是否还会承受的住。
为了避免房门被敲破,张土木只好扯着嗓子喊道:“别敲了,来了!”
不过话一出口,张土木感觉喉咙非常干燥,声音也十分沙哑,本以为会是特别响亮的声音,却似乎成了他内心的独白。
于是抓起床头的玻璃杯,但里面半滴水也没有,又拿起水壶,也是空空如也。之前没有意识到还好说,这下张土木就感觉口干舌燥,焦渴难捱,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困在大沙漠中被烈日灼晒了七天七夜的干尸。
所以,张土木顾不得先去开门,直接冲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咚咚咚的牛饮不止,直至灌肚腹溜圆,一打嗝就是一股水流上涌,这才心满意足,长舒口气。
不过就是这短短的时间内,只听得咔嚓一声,张土木那脆弱的房门终究还是被撞破了。
张土木心中一惊,赶紧从洗手间里出来,刚想大声指责,但瞬间石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一只又一只的行尸走肉,呜咽着闯进来,那是只有在电影中才会看到的画面,那一瞬间张土木虽然不知道世界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却明白,世界末日了,丧尸危机爆发了。
就是那么刹那间,闯进来的丧尸,扑倒了张土木,剖腹挖肠,肆无忌惮的享受着“美味”。
奇怪的是,张土木竟然没有感受到半分疼痛,内心非但没有恐惧反而一片平和,似乎还十分享受,但是不经意间,张土木扭脸看向房门之外,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兜帽长袍绣着红色盘蛇图样的神秘人,他缓缓的将罩在头上的兜帽摘掉,露出他的庐山真面目。
在看清他面目的同时,张土木睚眦欲裂,他不是别人,正是阿发!
一惊之下,张土木猛然醒转,却发现自己好端端的坐在床上,哪有什么丧尸。但他却大口喘着粗气,浑身被汗水湿透,良久之后才醒悟,原来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不过那个梦简直不要太真实,尤其是阿发摘下兜帽后的邪魅一笑,只是回想都让张土木全身发麻,后背冰冷,就像是被一块冰,从尾椎骨滑到了后脖颈。
半晌之后,张土木感到口渴,摸起床头的玻璃杯,没有水,又拿起水壶空空如也。原本只是有点口渴,但此时却突然焦渴难耐,就好像变成了在大沙漠中被烈日灼晒七天七夜的干尸。
张土木顾不得许多,赶紧冲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咚咚咚的牛饮起来,直至再也喝不下半分,才感觉重新焕发了生机。
他刚想长舒一口气,但只舒了半口,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似曾相识,在梦中刚刚才经历了一番,唯一的差别就是没有那急促而沉重的敲门声。
会不会还在梦中,没有醒?张土木在心里如是的想着,因为他曾看到很多恐怖电影之中都曾出现过梦中梦的情形,这不是什么新鲜的桥段,他也曾吐槽过导演编剧没有创意,重复使用老梗。但此时此刻真真正正发生在他身上的时候,张土木才感觉这有多恐怖。
于是他打算狠狠的拧一下自己的俏脸,看一看会不会感到疼痛。就在他准备下手的时候,忽然传来了急促而沉重的敲门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的张土木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定了定心神,他确信没有听错,因为敲门声始终没有停歇。
张土木一咬牙一狠心,管他的呢,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于是他噌的窜到房门前,正要一把拉开房门,但还是怂了,只是大声呼喝道:“谁啊!”
门外的敲门声戛然而止,一点声响都没有。这下张土木更紧张了,刚不敢开门了,虽然这薄薄的木制胶合板的房门,只要是个稍有气力的成年人都可轻易的踹开,但此时却给了张土木难能可贵的安全感。
他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房门上,仔细的倾听着门外的动静,心里难免又是一番懊恼,这房门连个猫眼也没有。
张土木刚把耳朵贴在房门上没多久,咚的一声,十分沉重的敲门声再次传来。震的张土木耳骨生疼,整个脑瓜子都嗡嗡的。
“谁呀!”张土木怒了,他也不管门外究竟是谁,一把拉开房门,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的把房门又关上了,简直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如果说门外是刚才梦中的丧尸的话,张土木也不会这样不可思议。此时他依靠在薄薄的房门板上,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如果不是有胸腔的,恐怕早就跳出来了。
张土木缓了好久,甚至还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确认不是在梦中,这才缓缓的打开房门,看着门外站着的一群大爷大妈,茫然无措。
大爷大妈们,一个个面无表情的直愣愣的盯着他,但张土木却在大爷大妈的目光之中,感受到了愤怒,是那种被人放鸽子后的愤怒。
张土木心中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上一次下线的时候,他闲着无聊在他居住的小区附近的广场练了一套莫老仙交给他的太极拳,结果被一群晨练的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