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有人在远处高声大喊了起来。
“有偷袭!有偷袭——!”
那手下一听到这消息,哇哇乱叫着连枪都不要了,就转身重新折返逃了回去。
宴九看着脚下躺着的那把枪,然后看着那人逃窜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问身旁的人:“你确定这是你口中的雇佣兵?”
她可是记得傅司说过,这里的人组织起来也是一个小型的作战部队,战斗力强悍。
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傅司对于这个问题是这样解释的:“可能是新来的。”
宴九:“……”
你骗狗去吧!
再新来的也不是这种胆子吧?
简直比她一个女孩子还要胆小。
“砰——砰——”
别墅前门又响起了一阵枪声,而且枪声变得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宴九听着那动静好像是攻进来了,不禁怀疑道:“不会吧,都偷袭到大本营了?库恩这么废物的吗?”
傅司弯腰把地上那把qiāng zhī捡了起来,“我也不清楚,但这里那么乱,我先护你离开。”
说着就重新握住了她的手,打算往后门方向冲出去。
不想这个时候宴九却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说:“不,我们不离开。”
傅司回过头看着她,皱眉,“这里太危险了,不离开这里,很容易被误伤!”
宴九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是啊,这里危机重重,但随之而来的也是机会重重啊。”
傅司看她那副想要算计的小狐狸样,只觉得心里不妙,“你想干什么?”
宴九对他神秘一笑,“我想干票大的!走!”
然后也不等傅司有什么反应,就拉着他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茫茫的夜色,别墅四周只听到枪声不绝于耳。
昏暗的院子里就看见手下们拿着枪来回不断奔跑。
不知何时,原本宴九拉着傅司,变成了傅司做了主动方,紧紧牵着宴九的手,将她牢牢保护在了身后。
两个人本都是作战好手,谁也不给谁拖后腿,借着这漆黑的夜色一路穿过庭院就朝着主楼的书房而去。
只是越往书房的方向而去,叫喊和枪声就越密集。
傅司护着她躲在了一处灌木丛里,他挑得地方视野最佳,完全将主楼门口动静看个一清二楚。
就见已经有一部分人冲进了主楼里。
看得出来是非要把库恩置于死地不可。
宴九半蹲在傅司身边,一边看着眼前的景象,一边问道:“作战指挥你擅长,你觉得从哪里摸进去比较好?”
傅司扫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毫不犹豫地道:“两侧的围墙。”
宴九看了下地形,也觉得翻进主楼两侧的围墙比较好,旁边还有树遮挡着,简直是偷鸡摸狗的最佳地点,于是当下道:“那我们兵分两路,我上去救人,你在楼下清理,接应我。”
可她刚要站起来时,就被傅司给重新给一把拽了下来,“不行,我得保护你的安全!”
宴九皱了皱眉,“如果把库恩给救出来,我们接下来的路会好走很多。”
但傅司却坚持说:“可是很危险。”
“那就搏一下。”
宴九说着就要重新冲出去,可下一秒又被傅司给拉了回来,低呵了一声,“不许胡闹!”
那轻声训斥的样子完全像是在训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
宴九拧着眉道:“这是个机会,库恩欠了我们情,后续的一切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这事儿虽然冒险,但利弊她是权衡过的。
不是反击,而是把人从书房里救出来,这危险系数已经降低很多了。
然而,即使是这样,傅司还是拒绝,“不行。”
宴九很不解:“为什么?”
“我不需要你涉险,问题我来解决,你只要好好的就行。”傅司这话说完后就看见黑夜里宴九皱巴着小脸,眼看着她要炸毛,当即就又补了一句,“这是作为保镖的第一要素,一切以雇主安危为前提。”
宴九:“……”
你够了啊!
天天拿保镖准则挂嘴边,还真当时无敌盾牌了是吧?!
宴九不爽地扬着下巴,雄赳赳气昂昂地道:“可雇主的心情你也要照顾,现在我就想、搞、事、情!”
那一副不可理喻的霸道让傅司眉宇有些发沉,“你不要胡闹,库恩这里我另有办法,一样可以解决。”
宴九被他握得手有些发疼,很明显他是不愿意她去冒这个险。
可问题是……
“你有没有想过,他要死在里面了,你要怎么办?”宴九这回也没再挣扎,而是反问了这么他一句。
因为一旦库恩死了,就意味着内部全面洗牌,这条线可能就会断了。
毕竟新上任的老大极有可能不挑宴氏合作,也有可能内部无止境的内斗,无限制的拖延,从而也就拖延了他戏耍冤情的时间。
那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傅司沉默了半晌,然后道:“我再另外想办法,但你不可以冒险。”
宴九简直懒得再听下去,另外想另外想……
他都在宴氏潜伏多久了,要是再等再想,拿又要多久。
当兵的黄金时间就那么几年,他如果再不回去,即使最后洗清冤情回去了那还有什么用?
到时候他肯定和老头一个下场。
她见过老头的痛苦,所以她不希望傅司最后穷尽一生最后只落一个洗清冤情而已。
他应该回去当他意气风发的将军。
那个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