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开门,就见一个黑影从门外跌了进来。
傅司生怕惊动床上的人,立刻挡住了那个人,然后一把提溜着他的衣领走了出去。
站在走廊上,严戈在傅司那沉沉的眸色下,略微有那么些许的尴尬。
他讪笑了一声,企图把这刚才那tōu kuī的行为圆过去,“那什么……你这种治疗方式,还是挺新奇的,我这不是作为学术讨论,想研究学习下嘛。”
说着就偷瞄了一眼他的脖子。
这一看,不禁咂舌。
啧,宴九那姑娘还真是够不留情的,瞧瞧那脖子上掐得都有一条红痕了。
特别是喉结处。
那可是软肋啊。
他就只是光看着,都觉得疼。
而傅四居然当时还不反抗。
真是爱得深沉啊。
就在他时不时的瞥向他脖子的喉结时,却听到傅司冷静地一句,“明天早上你再过来。”
他这话落在严戈的耳朵里就有种生怕被打扰好事的意味,当下笑眯眯地道:“行行行,我懂得,我懂得。就你这种告白,大小姐都喜极而泣了,说不定这回都不用逼迫,大小姐自发自愿的就……”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傅司那沉冷的一记眼神给戛然而止了。
好像他自己说漏了什么……
好尴尬呀……
严戈当下有些发窘地挠了挠鼻头,“那什么,我……我明天五点就来,行了吧?为了你家大小姐,我打算起个大早!”
这回傅司倒是拒绝了,“不用,八点。”
严戈听了,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哈!果然是兄弟,还知道心疼……”
“太早会打扰她睡觉。”
傅司的一句话让严戈的脸就此黑了下去。
他气哼哼地控诉道:“我就知道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哪来的什么兄弟情分!”
然而面对严戈的指责,傅司只是冷冷地再次提醒了一句:“八点,别忘记。”
随后就重新走了病房,把人丢在了走廊里。
被吃了闭门羹的严戈只能认命的暂时先回去。
至于傅司则一直守在宴九身边。
等她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更了。
床边的小台灯亮着昏暗的光线。
宴九慢慢的反应了过来,就看到傅司正坐在床边一边替她扇扇子,一边单手在手机上敲打着,似乎是在忙工作上的事。
不过在一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后,他就立刻抬头。
两个人的目光一个接触。
傅司看宴九的眼底少了几分的戒备,知道她现在情绪稍稍平复了下来,神智也有了短暂的恢复,便说道:“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特意让他们给你买了点杂粮南瓜粥。”
他将桌上的保温桶打开,一股香甜的南瓜味伴随着大米的香气弥漫了开来。
好几天没有好好吃过饭的宴九在刚才短暂的发泄后,终于感觉到了一种饥饿感。
傅司看她视线落在那碗粥上,眼巴巴的样子,当下唇角弯了弯,舀了一勺,轻吹了两下,递了过去。
宴九正要低头吃,眼角的余光却瞄到了他的脖子上。
过了几个小时,那道被掐得红痕已经有些淤青了。
能看得出来,当时她用了多大的劲。
如果不是自己几天没好好吃饭,当时看东西时都模糊了,只怕是真的要掐死他了。
宴九不由得哑声地问:“疼不疼?”
傅司将米粥递到她嘴边,声音低沉地道:“如果你在我手下训练,这个成绩我会给你打零分。”
宴九皱眉。
他这是在鄙视自己?
向来在部队里是最优秀的她怎么能忍这种评价,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为自己辩证,“我现在是病人。”
然后一口喝掉了勺子里的米粥。
坐在床边的傅司嗯了一声,径直道:“等这件事结束,回去好好训练。”
宴九愣了好久,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傅司垂眸,吹着勺子里的米粥,再次重复:“回去好好训练。”
宴九侧了下头,迟疑地问:“你是不是照顾我,照顾的精神恍惚了。”
傅司将米粥再次递到了她唇边,垂眼看着她,“没有,到时候就让你回去。”
宴九皱了皱眉,“你要给我开后门?”
傅司不答反问:“你想开吗?”
宴九摇头,“不要。”
做叛徒已经够恶心了,做了叛徒还要走后门,那就是恶心至极的事。
“那就靠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回去。”傅司声音淡淡地道。
宴九拧着眉,偏过头道:“你明明知道,我是奸细。”
傅司没有坚持继续喂她喝粥,将碗放到了一边,道:“可如果你把宴氏交给军方呢?”
宴九把头转了回来,瞪着眼睛看着他。
“你将功补过的话,是完全可以的。”他认真地道。
这是他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将功补过。
宴九最大的心结就是在部队里做的那些事。
那就让她重新回去吧。
用往后的十年在部队里赎罪、弥补,和那些兄弟们一起拼搏,相信她一定会很愿意。
“你是说,我把诈死回宴氏变成为了任务进宴氏?”宴九想了很久,才慢慢地转过弯来,听懂了他的话。
傅司没有反驳地道:“你本来回归的目的就是要搞垮宴氏,不是吗?”
他一步步的反问让宴九不知不觉中跟着他的思维去想,但随后她就感觉不对劲,“你这是偷换概念。”
她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