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傅司听到后,竟然没有生气,反而问:“她一直留在这里?”
那人不太懂自家大哥的套路,只能如实地点头,“是的,她被我们关在这里,24小时盯着。”
“也是她救的我?”傅司又问。
那手下犹豫了几秒,才回答:“……对。”
严格来说,的确是那个女人救得人。
要不是那女人把门给踹烂了,只怕自家傅哥真得死在屋里没人发现。
对此,躺在床上的傅司没说话。
气氛一时安静。
不过那手下怎么感觉自家傅哥的心情莫名有些不错的样子。
按理说,不应该很生气吗?
毕竟那女人这么突然跑了。
那手下不禁有些默默怀疑,这位是不是在受伤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脑子?
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躺在床上的人说了一句,“出去吧。”
那群人怔了下,也摸不清这个时候的他到底情绪如何,只能乖乖地走了出去。
只是门才刚打开,正巧迎面遇上了一个人,冷着声音质问:“你们不守在门外,都在里面干什么!”
那几个人齐齐抬头,就见宴九正站在门口,面色冷漠的样子。
为首的那名手下在呆了两秒后,就问:“你回来了?”
宴九觉得他说得简直就是一个废话,“不然呢?”
那人被她这么一说,如梦初醒般的就此激动得扭头冲屋里喊去,“傅哥,她自己回来了!”
说着就要把宴九抓住,然后拖进去。
谁料手才刚伸过去,反而被宴九反手抓住,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他醒了?”
随后压根不等那人拽,就主动走了进去。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了那双沉冷的双眸,在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立刻眼底有情绪波动了起来,挣扎着就要起来。
宴九下意识地想要上前,结果被身后的人给拽了过去,说:“傅哥,你看,人回来了!你说,这人要杀要剐,都听你的!”
傅司目光定定地看着宴九,说:“出去。”
那手下误以为傅司是让宴九出去,立刻命人抓住了她往外拖去,“听到没,傅哥是不想看见你,打算处置你,还什么他的女人,胡说八道……”
结果话说到一半,就被傅司斥了一声,打断:“我让你出去!”
那手下一愣,“啊?”
迟钝了两秒,他才慢半拍的反应了过来,在这两个人之间互相看了一下,确定躺在床上的那位是让他滚蛋后,这才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赶紧退了出去。
等到门一关上,屋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宴九站在床尾处,就这么看着他。
傅司也这样凝视着她,只是眼里多了一抹小小的欢喜。
在沉默了将近五分钟后,宴九突然转身往外走去。
傅司神色一急,立刻就问:“你要干什么去?”
宴九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不是你说要看我的脸么,我去洗脸。”
傅司被她这么提醒了下,才想起来当时她的妥协。
当下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过宴九却在进浴室前,对傅司再三提醒,“记住你承诺过的话,我给你看了脸,你必须得把许贺给我。”
傅司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那痛快的样子许贺要是看见了,只怕是要哭晕过去了。
说好的合作伙伴呢?
浴室里很快传来了水声。
大概也就短短五分钟的时间,水声停止了。
浴室的门也被打开了。
就见宴九头发上还滴着水珠,而那张原本画着欧美妆容的脸此时被卸得干干净净,那精致而又熟悉的五官赫然显现出来,特别是那双冰冷漠然的眼睛。
在这初夏的早晨,阳光都无法驱散她眼里的寒意。
但这个时候傅司完全顾及不了这些,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激动的,满脑子都是……
阿九。
竟然真的是阿九!
他没有认错人,也没有听错声音!
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现在不是应该在监狱里服刑吗?
“你……”
他正要开口询问,就突然听到宴九冷冷地问:“死心了吗?”
傅司一顿,“什么?”
“我说,你看到我这张脸以后,是不是就该死心了。”宴九再次问道。
傅司因为失血过多,刚醒过来没超过一个小时,脑子还有些迟缓,“我为什么要死心?”
宴九听到这话,真是服气了,“你看清楚了,我现在是这张脸。”
“这张脸如何?”傅司疑惑地问。
宴九觉得不是这人有病,就是这人语文没学好,怎么就说不明白呢?
“不是啊,我的意思是,这张脸,和你认为的那个人,一样吗?”
傅司认真地回答:“一样。无论你的脸,还是你的声音,我都没有认错。”
“……”宴九想了下,碍于他这人可能真的有病,所以问了句:“你是不是有脸盲症?”
傅司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回答:“……没有。”
宴九是真服气了,“那你既然没有脸盲症,那为什么你还会认为我是?”
“因为你就是阿九。”
傅司和她绕了一大圈后,终于脑子有些反应过来了。
她似乎、好像并不认识自己。
顿时,他眯了眯眼,问道:“你认识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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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媳妇儿好像不认识我,哭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