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神妖精率先开口道:“你杀了四万的炎军,来这里的目的,并非是给我等几个酿制美酒,而是躲避外面众人的追杀吧?”
余风知道,在神妖精面前,似乎所有的心思都无法隐瞒,他道:
“之前,的确只是来此避避,安静的呆一些时日,缓解心情,但在大火夫口中得知,此地藏书极多,我在寻找一本书,对此地抱有很大的希望。”
神妖精恢复了平静的目光,道:
“你为谁杀了四万炎军?你那个朋友,是不是个女子?”
余风坚定的道:“是,那个女子在我心中与玉舞等同重要!”
神妖精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道:“你倒是多情,为己红颜,冲冠一怒,伏尸万众,还真是令人敬佩。”
余风听出神妖精语气中一丝责备,他只能闭口不开。
神妖精再道:“与时间长河相比,人的一生何其短暂,年少轻狂,你即便疯狂几次又何妨,我是真的敬佩你,没有责备之意,只是我好羡慕你的朋友…好了,你想在‘学究院’找书,一定要成为这里的学子,而成为这里的学子,唯一的方法是,站在北方的架台上,任由百名书生击打你,直至你剩下一丝生命气息,这里的学子方可容纳你,或者说,你才有资格’的门槛。但是,一些神秘的书籍并不能随意让你找到的。”
余风不禁诧异道:“这是为何?”
神妖精道:“这是‘学究院’自古定下来的规矩,至于为何,只能猜到一二,那便是让我们每个人都牢记,进入‘学究院’的人,曾经也弱小得被击垮。”
被百来人拳打脚踢,踢至半死,而且自己还不能还手,这种奇怪的入门方式。余风还从未听说过,目前也不打算去尝试,于是他笑嘻嘻的道:
“知心姐姐,有没有别的办法。比如说,你帮我去找找那本书。”
神妖精给余风一个白眼,拒绝道:“你是男人,有些东西,有些事情,必须由你自己去争取,必须由你亲自去做。”
神妖精望向远方继续道:“何况,我便要离开这里了,在此地呆了那么久的时间,之前从未有过依恋之情。可现在突然觉得很不舍。”
余风道:“既然不舍,为何还要走?”
神妖精竟有些无奈的道:“你相不相信,宿命的说法,也许我的命运早就被安排好了,我身不由己。”
神妖精有些期待的盯住余风。问道:“倘若有一天,你知晓你的命运将是如何,你会不会反抗?”
余风坚定的道:“那就要看是怎样的命运。”
神妖精继续道:“把你的真名告诉我,可好?”
余风道:“余风。”
神妖精嫣然一笑,目光突然变得温柔,小手抬起,触及余风的脸颊。道:“余风,我叫神茜,勿忘我。”
神妖精说完,别过头,轻轻离开,给余风留下一个美艳动人却伤感别离的身影。余风定定望着渐渐消失的神茜背影,刹那间,心中多了几分怜惜,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子,这是一个值得相知的女子。
所有的相遇。果真是久别重逢吗,要不然这一次与你短暂相遇,便似乎相识了许久,竟有些不舍,余风默道。
他并不是喜欢分别,正如当初与他的娘亲,他的师傅,分别便是永别,一年多以前与玉舞罗什他们分别,如今还仍旧未自见到一人。
余风暂作了休息,神妖精说过,有些东西,是男人必须自己去争取,此时的余风决定去架台…
架台上,此刻空无一人,只有少部分人在架台草坪附近坐着闲聊,或者看书,余风来到锣鼓前,紧握拳头,对着锣鼓便是‘嘭,嘭’几声敲击。
鼓声瞬间在平静天地间回荡,接着他跃身上巨大的架台中央,大声一吼:
“来吧,够娘的,老子便让你们打个够!”
听到鼓声,附近少数人立即转过头,再听到余风的大喝,他们尽数站起身,没有多余的表情,也纷纷跃上架台。
随着鼓声的回荡,众多‘学究院’的学子来到架台附近,他们当然知晓余风为何独自站在架台中央。
有些人带着微笑,立马跳至架台,终于轮到有人要像他们各自当初被打得半死的惨象,作为曾经经历的他们,自然得亲力亲为,为余风留下一个惨痛的记忆。
‘嘭’,‘嘭’,不知何时,无双脚已经来到锣鼓前,布球频频击向锣鼓,那种很有节奏感的鼓声,片刻间,响满整个‘学究院’。
从最初的几个人,十几个,到此时的几十个人,架台上余风已经被团团围住。
余风又错改骨节,变成驼背的模样,架台下,有人认出他是个火夫,笑道:“这不是之前见过的火夫吗?”
另外一人应道:“是啊,当时他穿着火夫服饰,现在却换上书生衣服,当真无人认出他来了吗?”
有人再道:“一个火夫,也想当学子,真是有趣。”
此刻的架台上已进百来人,这时有人在台下大喊:“那小子过河老走神像台阶,弄得路人一惊一乍,大伙儿好好教训他。”
鼓声大作,众多书生赤手空拳如狼似虎扑向余风,台下一片嘈杂声。
余风便站立原地,一动不动,因为不能反抗,他也无需有何举动。
‘砰’,一个硕大的拳头没有任何阻拦的击中余风胸口,余风却像个木桩般,纹丝不动,那个拳头的主人不禁感到诧异。
‘砰’,‘砰’…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余风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