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城,两个少女徐徐走进城内,之前的日子里,玉舞陪着漫清回到漫清所在村落,安葬漫清的师傅,如今算是重新回到平阳城了。
此时已经夜幕降临,平阳城内烛光通明,白衣少女眺望远方,却发现自己所熟悉的地方暗淡无光,脚步不由得加快,心中已然慌张。
近处一瞧,‘耶清楼’残骸一片,断梁破砖,遍地黑炭,哪里还是个烟花之地的样子,眼前的一切令白衣少女绝美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接着一阵悲痛,随即一脸怒色,旋即一声清喝,‘谁干的!’声彻云霄般,便在这时,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纯粹红芒闪现在少女脸庞。
白衣少女俏脸一愣,脸上一喜,接着又是悲愤。今晚,平时双眼懒散的白衣少女,表情极其丰富。
“姐姐,不是谁干的,浓烟是从您的房间冒出来…”听到白衣少女的清喝声,从医馆里走出了众多‘耶清楼’姐妹,其中一个人说道。
白衣少女听罢,又是一愣,一脸愕然,美瞳一动不动,似在回想…越想越不通,什么可能会是自己的房间起火呢?
玉舞哪里知道,当时的她一心担忧着余风,出门之际碰到蜡烛了,故‘耶清楼’才被烈火焚烧。
玉舞放弃了回想,瞧见众多姐妹都没事,心中也放心下来。
正当余风带着两个兄弟走进平阳城,两个少女,一个容貌妖娆,一个容颜柔美,在医馆门口处,妖娆少女竟一屁股坐在地,倚靠着门框,单脚崩直,另一只脚撑膝。反观柔美少女,便雅观一些,只是蹲在一旁,两个少女都沉默不语,各自小手边一坛酒…
两个少女心中都各有所苦闷,竟在借酒消愁。
余风走到‘耶清楼’,瞧见此地已然不复烛光,差不多只剩下焦炭,表情竟与之前的少女刚见到时如同一撤,难以置信,悲痛,愤然,清喝,‘谁干的!’
只有余风心知,‘耶清楼’对玉舞来说何其重要,只怕玉舞早起伤心不已。
接着余风三人抬眼竟望见,在不远处,两个少女举坛独饮,都俏脸通红,一个妖娆弄人,美目懒散,一个柔美惹人,大眼汪汪,各自独具风情,令三个少年神情不一,罗什不为所动,一脸僵硬,法罡小眼干瞪,单手宣佛,‘红颜祸水,切莫侵看,不可侵犯。’
而余风两眼都发光了,在两位少女脸上扫了扫起,心中已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衣少女听见余风的声音,心中一喜,红润的脸上却似有所怒意,小手一挥,手中的酒坛被甩破在地,‘咣啷’一声,水酒四溢。
旋即起身的同时,红色凌带飞出,在余风还在双眼冒光时,缠住了他的脖子,白衣少女小手一拉,一脸憋闷的余风被扯到她身前。
法罡见此,以为少女要加害余风,长棍便要一砸,却被余风遥手阻拦。
“你还知道回来?”这时白衣少女扬起小脸,红唇开启,似有责备之意。
在法罡的雅词中‘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虽然这是一位君王所写,可眼前这位貌美少女的行为,用此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白衣少女便如女王般,嗔怒于他的夫君迟迟未归,于是乎,幽怨心生,手脚动粗。
“你知道我会回来。”
“哼,那天早晨为何如此匆忙离去?”
“情况紧急。”
“夜雨之后呢,去陆氏之后呢,去佛国之后呢,去良堡之后呢,去东阁之后呢?你都很紧急吗?”
少女每说一个地方,小手中的凌带便紧勒一下,余风原本苍白的脸色竟有少许的血色,看来是被勒索所致。
“我…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余风竟不知如何作答,心想这死婆娘哪来的火气,想来应该是由于‘耶清楼’被烧,把怒火发泄到我身上了。
“哼,你小子就没有把老娘放在眼里!”玉舞清脆声里,明显带着幽怨。
“我…我的确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余风呼吸不畅,声音越加沉重,还未说完,玉舞听罢小手使劲一勒,余风顿时有种窒息的感觉,竟说不出话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玉舞美目一缩,小脸扬起贴近余风鼻子,脆声道。
瞧见余风被玉舞勒紧成那副模样,在一旁观望的另一少女,柔美的脸上干着急,罗什似乎少见不怪,法罡已然有些震慑到,女王发怒,臣子遭罪!
“我…我把…你…你放在…在心中!”
余风憋气似的,艰辛似的,支支语语,终于把话说完。
玉舞顿时心中一暖,幽怨与怒气瞬息烟消云散,绝美的脸上一抹异彩闪过,小手随即松开,连番几次追逐你的痕迹,一直为你提心跳胆,就你这句话,这一切都是值的。
凌带松动,余风直接蹲下,摸着自己的脖子,一阵轻咳,脸色更加惨白。
深蓝色少女急忙上前,扶住余风,柔声温言,面色担忧,大眼汪汪。
罗什与法罡不由得哑口对视一眼,眼中似乎说,这两少女,举动相反,一刚一柔,怎地相遇,相处似融,心系单人,呼吁怪哉!
余风缓和过气之后,瞪了一下白衣少女,你这是要把大爷给勒死吗?玉舞倚靠门框,神情已换回懒惰,对于余风的瞪眼,她美目却眨了眨,似乎在说,老娘那样对你,是你的福气!你有何不服?
余风接着在四个人面前把周侯青的话大致说了一遍,听罢,罗什法罡漫清没有任何异议,毕竟这三个人在这里的牵挂几乎没有,罗什法罡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