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忘症啊,难怪见到我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同情对方脑袋瓜子不灵光呢,还是看出对方有意推托。“手伸出来。”
“干嘛?”袁潜有些不耐烦。见到这货必须有怎样的反应?两眼红心闪耀还是花痴般狂呼乱叫?
“给你画个路线图呗。”楚乃赫有些踉跄的退进室内,踩到一只唇膏,随手捡起,旋开盖儿。
袁潜压根儿没打算帮他这个忙,嫌恶的看了唇膏一眼,转身就走,不想他做了个极不理智的动作——扑过来抱她。
训练有素的人向来对陌生人的突然靠近十分警惕,尤其袁潜,是个遭遇过sè_láng的女人,反应过度亦属正常。
一个过肩摔,楚乃赫像只大麻袋,啪叽一下躺地板上了。
“嗷~~~摔得我都不能生育了诶!”他狼嚎道,哀怨地瞪着她,修长的四肢夸张地抽搐着,猛犸象的鼻子也跟着抖啊抖……
算你倒霉,送上门给我撒气。袁潜冷冷的站在一旁。
第一次登门就将女主人的宝贝儿子摔地上,袁潜觉得自己狠了点,让他扑个空也就是了,但这么做未免……不爽!再摔他一次才过瘾呢,连着摔更过瘾……纵然想法放肆,嘴上却不得不谦恭一下:“对不起,忘了告诉你,我这人除了记性差,还有更糟糕的毛病。”
“绝经么?”地上那只虽然形容惨烈,嘴上照贱不误。
袁潜指着自己,一板一眼地解释:“有洁癖,性凶猛,生人勿近。”
“嗷~~~早说啊,小爷我肯定离你八丈远。”楚乃赫懊恼的叫道,凝视上方冷艳不可方物的女人,突然眉梢一挑,恶声恶气地问:“洁癖是个什么东西,能吃还是能睡?”
无赖!袁潜本想掉头就走,但这么一来钱途堪忧啊,嗯,小不忍则乱大谋。
“起来吧,地上凉。”她主动伸出手,打算拉他一把以示和解。
“有地暖凉个p!”这货却不领情,依旧赖地不起,不知是真没缓过劲儿来,还是装的,袁潜倾向于后者。且不说这货身型极好,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先前触及他肌肤也是瓷实紧绷,绝非弱不禁风的一类。
多想无益,她温婉了语气,拿出哄小孩的耐心对他。“我去帮你拿衣服,这样总可以了吧。”
不想他颇有志气的回道:“不劳大驾,我自己去!”朝她手一伸。“拉我起来!”
他的手指修长洁白,看着有力,让袁潜不禁想起另一个人的手,骨节分明,打篮球时格外好看。
她决定拉他一把。岂料这货又兴风作浪,借力爬起后迅疾闪到她身侧,反手扣住她手腕往下拖拽,同时抬起膝盖撞向她腿弯,令她失去重心……幸而扑地之前一个俯卧撑,将将儿的d住,可一秒钟后,人还是趴下了。
这家伙骑在她身上,将她双肩死死扣在地板上,不容她有任何反扑的机会。
“姓楚的,别太过分啊!”栽了跟头的袁潜后悔莫及。这家伙瘦归瘦,筋骨肉,何况耍起手腕来毫不含糊!
“别太过分?当年我也是这样奉劝那个女魔头的,不照样被她给毁了?那个摧残男人ròu_tǐ和心灵的女魔头,现在想想还气得我浑身发抖!”
袁潜不知他遭遇过什么,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眼下她只想息事宁人。“对于你的不幸遭遇我深表同情,但是拜托你别对号入座,我这人就算摧残自己也不会摧残别人的。”
他却恶狠狠的说:“毁了别人的人自己也要尝尝被毁的滋味才能重新做人!你叫袁潜是吧,下手够狠的哈,我这辈子都记住你了!”
“我承认下手重了些,可你不是——”
“闭嘴!”后半截话“好好儿的嘛” 被他粗鲁的打断。“道歉的话就免了,给我当人体模特儿倒是可以考虑原谅你。”
“不穿衣服的没门儿!”袁潜怒哼一声,不假思索地回道。
“逗我呐?穿衣服的也叫人体模特儿?”
意识到遇上富二代神经病了,礼貌客套什么的根本不管用,袁潜又羞又恼,厉声道:“你要是个男人就松开我,咱俩好好比划比划,如果你赢了,我二话不说给你当人体模特儿,如果你输了就别再跟我计较这事儿,ok?”
怎知楚乃赫凑近了,温热的唇贴着她耳际,吊儿郎当的说:“我要不是个男人呢,你不用跟我比划就能答应?”
怎么会有这种人?!袁潜的世界观顿有崩塌之感。“你……真这么想的?”
再不是个男人起码顶着男人的躯壳呢吧。
况且这货距离她极近,清朗的柠檬气息充盈了她全部的感官,偏偏是她喜欢的味道。
耳边这货几乎在吼:“我tmd要是个男人能这岁数了还搞不定一个女人?”
经过快速脑补,袁潜彻底服了他。“这问题你最好跟专业医生沟通,你这样压着我,就算把我压成一张皮也解决不了你的实际问题吧。”
“正是专业医生叫我跟人多些艺术性的沟通,你不是人么,跟我沟通沟通?”
“想都别想!” 袁潜不觉浑身崩紧,她可不是供他测试性功能的道具!
“袁潜,今儿你摊上大事了!” 被拒绝的那只嘴角下扯,快速抬起身子,再狠狠的坐下去。
被他这么一压,腰椎吃痛,袁潜不由闷哼一声,却听身上那只悠哉地说道:“柔韧性不错嘛,竟然没惨叫。”
两个仆人听见动静,一前一后跑出来看个究竟,都被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