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眉头微蹙:“君言,我记住了。”
随后,便不再去管什么白若涵,转头便是快步朝着自家小破院的方向离去。
白若涵顿时恼了,白灵这样赤果果无视她的举动明显就是不把她看在眼里,顿时转身微怒道:“白灵你好大的胆子!本小姐还没让你离开呢!”
听闻此言,君言一怔,随即唇角勾起一抹古怪的弧度,原本闲散的视线瞬间变得锋利了几分,因为白若涵这句话成功转移了目标,目光若有若无的打量着人,半响后,鼻息间无声轻哼了一下。
刚要说话让这位大小姐意识一下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在这里就算是白翰墨和白家大长老也不敢轻易无礼!白若涵区区一个后辈,才能上天了不成?!
不过是占着有几分小手段,博得了那位什么三皇子的注意,莫不是她还以为玄凤皇室的那些人会是个个痴情的傻子,会供一介女子使唤。
但与此同时。
耐心已经被磨到所剩无几,在听见君言说白家竟带人前去她那院子时便知道大事不妙,白灵慌了。
她能想到的只有小黑。
即墨晨煜并非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单纯,但他所展现出的每一面都不添加一丝杂质,从那一日清晨开始,但白灵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后路途听到白翰墨庭院的遭遇后,心中便七七八八已有猜测。
如果非要报恩,其实他已经做到了,那个居然把她当做好人的傻子,从他暴露自己行踪的那一刻起白灵就知道就白翰墨不会善罢甘休,而他也只会把自己卷进这场与他毫无关联的破事中!
“滚!”白灵低沉的轻喝一声,这一次的抬手间指缝中俨然带着熟悉的银光,手起如刀落,猛地朝着挡路的白若涵后颈劈去。
神秘人的黑色斗篷微微一晃,而当君言眼角略带警告的余光一扫过去时,仅有的微晃也消失不见。
银针扎入肌肤的瞬间,白若涵双眼轻瞪了一下,只感到后颈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酥麻,瞬间眼前画面便开始一点点的步入虚化中……
‘扑通’地一声,身子如同无骨动物一般软绵绵的倒在地面,双眼紧闭着。
扎完人的白灵没有趁机再补一针,比起小黑,白若涵这条命她日后可以慢慢来,但小黑……不能让他出事!
“去忙吧,我这挂名长老的身份也不是摆设,白翰墨要是怪罪你,那可是连我也一并怪罪了。”君言眼角眉梢里带笑,白衣飘然落地,双脚轻点在白若涵身旁,弯腰将她后颈的那枚银针轻柔拔出。
银针在他指尖轻微转动着,在阳光之下,微弱的光芒虽然并不刺眼但却也谈不上无痕。
君言递过,笑道:“证据别留下,你玩这些小玩意儿的手法很娴熟,也很巧妙,但若是能隐去针上杀机,那才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之间!”
凡事不可过于急躁,白灵的性格有益有弊,益处自然是在修炼上,修炼之人心性绝对是一大难以克服的关卡。
越是容易心浮气躁的人往往在修炼上就越是磕磕碰碰,但心态平稳的人却又是另一回事,因为凡事都看得淡漠想得也广泛,因此这些关卡对这类人而言完全可以不放眼里。
“……多谢。”
白灵眉头微微一动,不动声色的接过了银针,随即很快便。
……
“你不放心。”神秘人嘶哑的声音难得的开口说道。
君言原本还能抱臂听着周围远处传来的喧嚣声,在这平日里是不存在的,他与白灵本就是萍水相逢并无过多恩情交集,但不知为何,想到白灵如今的处境时总让他想起自己那段可笑的遭遇。
内心一点点的由冷静化为了躁动。
他隐藏的极妙。
但最后还是败露在了另一人的眼里。
君言顿时冷哼,撇过头不去看他,冷声道:“用不着你管!”
场面瞬间安静一片。
直到数分钟过去。
一直等到远处的喧闹声远处后。
朱曦方才垂帘着目光,终于看不下君言那站不住的模样,建议道:“如果真的担心,可以过去看看。”
“谁担心了?朱曦你管得是不是也太宽了点,刑堂很清闲吗,这里既然已经没你什么事了就赶紧走,烦死了!”君言却如同一只被人踩着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原地弹跳开,怒指着将全身笼罩在黑暗之中的朱曦大声说道。
只是声音这么大……
底气却不怎么足,甚至给人感觉很明显的动摇。
君言咬牙切齿,心中思绪却在灵活的翻转着,然而当他瞥见朱曦时却极为不爽的又是冷哼一声,转过身背着不去看人。
朱曦抿了抿唇。
那双无人瞧见的眼中却很是平静,即便如此,也还是因为君言这几近幼稚的行为闹得眼中荡起一丝微不足道的波痕,嘶哑的声音中忽然带起了一抹淡淡的无奈:“白家出事,刑堂不能不管,走吧……我陪你去。”
“嗯。”君言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然而在应下后的第一时间,君言只感到了自己浑身石化了!
他应个屁啊!
为毛要应这混球!犯贱是不是啊!
“你!……”君言瞬间黑了半边脸,然而再看去时,身后却只剩下了满满当当的空气不见那人的踪影,当即,剩下的另一半脸也彻底黑了。
所以,他为什么要让这家伙过来。
为什么非要让这家伙插足这件事情!还是当年一样气人,永远都是这么一副不冷不热的死木头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