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雎虽然不参与天狐的经营,但作为大股东,又是这个专业领域的佼佼者。只要天狐面临大决策或技术上难以攻克的瓶颈时,程旭都会找他出来商量。
他俩平时打牌玩游戏时跟幼稚小儿有得一拼,但每到工作上的事情时,那是再正儿八经不过了。
只见程旭肃着个脸,说道:“秦少,最近天狐出现异常。”
“什么情况?”
“自上月初开始,天狐不断遭受不明攻击外围防火墙。”
“查出来是哪的ip?”
“查到些,都是来自境外的ip,四面八方都有。”
“能追踪到是哪些黑客么?”
“这些人很狡猾,锁定不了。”
“只要我们内部人员没有出错,天狐的防火墙他们就入侵不了。”这是秦雎的自信。
对于这一点程旭是不担心的,“我只是觉得这股操作更像一种试探。”
“试探?”秦雎琢磨着试探这俩字,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认为你的猜测是对的。自先前风信被莫名其妙攻击开始,到最后沦为境外黑客的竞技场,或许这股试探的操作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些黑客一贯喜欢独来独往,没道理目标一致地攻击中国市场。”
“不清楚,但我以为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ip更像是受雇于某一个组织的集体行为。”“没听说过有这样的组织。”同在这一行,消息基本都是互通的。
“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总之你要格外留心,一旦发现异样立刻告诉我。”
“好的。”
——
六月十八日,聚宝盆的年中大促如期来临。
早就过了下班时间,聚宝盆却无一人下班,纷纷留下来自愿备战通宵。
安全部门作为网络安全保障更不用说了,整个部门包括那两个保洁阿姨都留了下来。
关鸠儿虽然不是聚宝盆的员工,但也不好意思独自下班。最主要是她的雇主秦大少也留宿在公司,她作为24小时随叫随到的私助更没有回去的理由,只能跟着留在公司加班。
十七号二十四点一过,来到十八号零点。守在电脑前等待抢购的男人女人们,开始疯狂刷机,疯狂下单。
安全部门各个员工聚精会神,死死盯着电脑,严阵以待。
秦大少早一个多小时被董事长召唤去了顶楼。独留下关鸠儿一人在办公室,倒显得怪冷清。
关鸠儿无聊地滑着鼠标点开自己的购物车看啊看,其实她也收藏了不少东西的,只奈何,特困户一枚,只能过过眼瘾,却没钱买购物车里的任何一样商品。“嗳~哪天有个男人要是肯给我清空购物车,我一定会感动死的。”
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收藏存越来越少,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槌心肝呐。“唉~睡吧,睡吧,睡觉不用花钱。”
关鸠儿心情很不好,索性抱着毯子往大沙发里一滚。想着外面如何跟她也没多大关系,没一会儿功夫她就呼哈呼哈地睡死过去。
开抢1小时后,聚宝盆的服务器突然出现卡死现象。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的,安全部门的网络工程师们按照以往的办法当即展开救援。可奇怪的事发生了,他们试了以往的任何一种抢救办法却依然没能恢复网络通畅。
这下事情大发了,这肯定就不是普通故障,马上有人发现是他们的服务器遭遇不明ip攻击。
部门张主管,立刻拿出手机拨打秦雎的电话。
他还没拨通电话,秦雎已赶回22层。
秦雎走到一个员工身后问:“什么情况?”
那人边敲着键盘边回答:“秦少,怀疑是分布式服务攻击。”
秦雎:“重新配置域名系统?”
其中一名员工抢着回说:“没用啊,秦少。”
秦雎当机立断下命令:“立刻关闭服务器。”
过了几秒,有人哭丧着脸喊:“秦少,重启服务器没有响应啊。”
又有人喊道:“秦少,他们在挑衅我们。”
秦雎立刻跑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迅速打开电脑,进入服务器后台程序。发现攻击来自世界各地。
秦雎盯着屏幕上快速跑起来的后台程序,马上判断出服务器中装了恶意软件,一种完全接管系统的恶意代码,能删除系统文件,终止程序。
张主管推开办公室门,进来汇报结果:“秦少,所有服务器都超时,没响应。”
秦雎盯着电脑屏幕没回张主管,他已了解整个情况,脑子里快速整理着思路:每次重启服务器,病毒都会在启动时进行复制,导致主机崩溃。重启次数越多,感染的服务器越多。
张主管急得跟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正要出去再想想其他法子时,却听到秦雎说:“从现在开始不准重启任何一台服务器。”
“秦少,不重启服务器怎么恢复网络?”
“我们不能再重启任何一台服务器,因为一旦重启,病毒就会被我们传播的到处都是。”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断开网络,整个系统撤下线。清理受感染的服务器再恢复它们。”
张主管懵了,“断开网络,整个网络交易平台就瘫痪了。”
秦雎:“现在没有别的办法,我唯一能保证的就是第二波购物潮开始前恢复正常。”
年中大促最关键的一个小时已过去,凌晨1点以后,交易量会骤减。这也是秦雎的考虑,务必要在第二波购物潮开始前恢复正常。
张主管也想到了这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