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不会再犯错了吗?我问了你问题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可以以你没礼貌不尊重师长为由惩罚你,你信吗?”说这话的时候,安于宪只在最后三个字前停顿了一下,其间眼也不眨一下,似乎十分熟练。
邓旭莎实在忍受不了了,她原以为这个会长也属于闷骚面瘫型,没想到他的话那么多,还让她十分有压力,处处不离职权,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她极不耐烦地提开了姚夏书还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对上了安于宪毫无温度的双眸,“首先,我想说,迟到的唯一女生跟迟到了的学生,性质是一样的,您不必强调;其次,关于迟到受罚一事,我想那应该只是我跟班主任之间的事情;再有,说到礼貌问题,刚才你无视你表弟的说辞也委实不符礼仪;最后,我不说话只是想让您将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是尊重您而不是没礼貌。然后那个问题,会不会再犯错,我不能确定,也与你无关,你惩罚我,我真心不信。”
这是邓旭莎回答安于宪的第一段话。
众人都不禁将注意力投了过来,外边的粉丝们都感到十分惊奇,他们从未看到过在别人面前语塞的安于宪。
姚夏书看了看邓旭莎,再看了看安于宪。
安于宪看着邓旭莎,轻咳了一下,表示真的一时接受不来,再来是掩饰一下尴尬:这是正常人的反应吗?
“咳,感谢你那么认真地分析我说的话。迟到的唯一女学生跟学生性质的确一样,我强调是想让你知道自己做错了,希望你能改过,其他的我不想解释太多,不过,你刚才回答我的态度足以说明你对我有些许的不满……嗯,欢迎投诉。”
虽然不清楚自己的职权,但是他经常就别人犯的一点点小错劝说别人,最后补上一句欢迎投诉。
这一连串的回答足以顶回邓旭莎,而且字字见血,她不禁觉得他似乎是个很有才华的人。
结合典礼上他的讲话和刚才管怡班上同学的说辞,邓旭莎看透了什么似的:“嗯呵,你不想当学生会会长是吗?如果我说我能让你走下这职位,你信吗?又或者,我能让你从此离不开,直到你毕业。虽然你本来就是……”这话中还有许多话,只是在她说完一半以上的话后上课铃声便飘进了他们的耳朵,安于宪听完后不禁信了她一下,又回过神细忖:她什么都不知道,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虽然信誓旦旦,但怎么可能有那能耐,除非她想成为全校公敌替他当上会长,只是她想当也要有人投票给她……
“我哥他,一直都是这样奇怪,心情就没有好过,我听过大家给他取的外号,叫什么‘忧伤的王子’,哈哈,恶心死了。不过他说的你没必要当真,他是好人这一点是不会有错的。”姚夏书给邓旭莎解释着,但她只是随便敷衍了他几句。
她脑中依然是刚才与安于宪对话的画面。她母亲擅长写逻辑推理小说,逻辑思维能力好,她也有遗传到,而且她一向也比较喜欢把理说清,所以她的回答才会那么完备。
她在暗想着:我刚才是疯了吗?竟然打出狂言说了那样中二的话!什么我能让他去留?大言不惭啊!而且我也没兴趣去管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我管不着……只是,这学校这么强势吗?连离职都不让,而且,学生会的事,归学校管吗?
她不知道班主任是什么时候进入教室的,想必是铃响后不久。她想了不少,抬头的时候看到黑板上的三个大字——陶虹馨。然而正在讲话的是一个站在座位上的同学,她听了内容,是自我介绍。
难道,第一节课真的只能做自我介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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