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子,算是自己的解脱,也算是某人眼中的堕落。
她的那些梦想,不仅仅由于主观因素而破灭。或者说那些原因,只是她用来安慰自己而想出来的。
幼时,她很爱日本动画,梦想过有一天能做出自己的作品,于是没事有事的时候,她总会拿出纸笔,一边想象一边扯笔。后来她也找了不少的漫画书,开始用临摹别人画的人物素描画的方法练手。一幅一幅的生动的画让她的同学们羡慕不已,她很高兴,因为她觉得自己离梦想的实现又进了一步,至少在同龄人中她算是比较出众的。
但当她兴冲冲地将画拿给难得回家的父亲看时,他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便抢过她的画,当着她的面毫不留情地将它撕成等分的两份,她看着飘落到地上的纸张,觉得自己眼眶发热,但是没敢出声。
“这有什么用!要么就给我好好学习,不然就跟着我好好学医,别整天搞这些不切实际的不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这句话,深深地伤了一个十岁小女孩的心,但这也是令她坚强起来的原因。她只是始终想不懂,为什么他这样冷酷无情的人会选择当医生?于是她立志,以后就是当乞丐,也不会选择当医生。
后来,邓旭莎在作家母亲的潜移默化下耳濡目染了一些写文章的灵感,也产生了写文章的激情,年轻的她也天真浪漫过。即使没有轰轰烈烈地谈过半场恋爱,她也想写一篇自己的爱情小说。
可是再后来,由于忠迷于文字,她的作文水平是提高了,但是也有反效果,不仅文章没写成,有些科目还跟不上了。后果也可想而知。
……
下午放学后,天看起来还很早。回到家的邓旭莎坐在客厅沙发上,仍在思考。
沙发三件套是米黄色的,透明的玻璃桌上面放着报名表。
“没有游戏社啊——真是头疼。”她说着整个人靠到了沙发背上。
大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了,接着传来了邓旭辉稚嫩的声音:“姐,我们回来了!”
邓旭莎并没有做出多大的反应,她想弟弟口中的“我们”必定是指她母亲李先莲和他自己。邓旭辉年仅十一岁,比他姐小五岁,却要负起每天叫邓旭莎起床的责任。接连的肚子叫的声音让邓旭莎想起了一件事,她大步走到玄关:“你这家伙,早上竟然没叫醒我!”
可当她看到正向她那方向走去的有三个人的时候,她后悔说出那句话了。可是后悔是无用的。她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即使这么想很不肖。
“这么大了还让你弟叫你起床,是不是连早餐都要让他做啊?手机不是也可以用来设置闹钟吗?你每去一次超市都会买个闹钟,那么多个你全部一起调了会起不来吗?”是邓光煦,邓旭莎的爸爸。
是啊,每次去都会买是因为那些都长得很有特点,而且,我一年才去过几次?两次最多吧!起不来又不是因为闹钟叫不醒我,是忘记调了好吗?邓旭莎想着,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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