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怪何瑞,他没结婚,也不知道什么叫赡养双方老人,更没想到蒲越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了一枚妻奴,他还连丈母娘是什么的概念都没有。
所以何瑞就表现的十分的茫然。
蒲越只是笑了笑,“你给我准备好了就行了。”
何瑞想不通,索性也不去想。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就去吃那些瓜子,他怀里那女孩子非常懂得看人眼色,见他爱吃,忙笑:“我给你剥吧?特意挑那种又白又大的,好不好?”
何瑞笑着摸她的脸,“怎么不好?你说什么都行,宝贝儿。”
本来也就是来放松玩乐的,气氛太僵也就没那个意思在里面了。现在蒲越和蒲霖的矛盾差不多已经解决了,陈金海就算犯了错也还有弥补的机会,所以没人愿意破坏这个好心情,都开始活络开来。
蒲越不发火的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他爽快,也愿意帮人的忙,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的都可以来问他一声,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助益的。
有人就拿目前市里正在招标的开发区来问他取道,当然,考虑到蒲霖和他们不是一路的,也不会问的有多深。
开发区的事情蒲越之前连想都还没有想过,这事太小,赚的不多,不够他在意的。不过人家问了,蒲越也就想了想,“我回去帮你看看,有什么了我再跟你说。”
他爽快的叫人心花怒放,那人赶紧拿来一根烟给他点着,嘴上说着“谢谢”之类的话。
蒲越却摆手,“你饶了我罢,我最近肺不好,医生建议我不要吸烟,我自己也闻不得那个味道。”
他脸色淡淡的,那人也就不敢再献殷勤了。
其实蒲越哪里是肺不好,他根本就是害怕身上有烟味被严小梅闻出来,女人天生的在鼻子方面就比较的灵敏,总能觉察出一些蛛丝马迹来,蒲越可不敢冒这个险。
蒲霖就笑他,“早年吸烟吸多了?现在不舒服了吧?”
看在蒲霖是蒲家大少爷的份上,蒲越才勉强搭理他一句,“是啊,在外闯荡拼搏,不拿出点拼命的架势,能有现在这一天?我又不是什么公子少爷的,呆在家里就有资源落到手里,我得应酬,对不对?想要什么,都还需要自己去抢。”
他这句话杵到人呛得说不出话来,蒲霖僵硬了一下,半天才呵呵两声,“你是比较拼的,这一点上我也很佩服你。”
蒲越始终不冷不热。
他抽烟不太厉害,倒是喝酒,早些年还胃出血到医院里面躺过一段时间。不过这些都没什么,他才二十来岁,一切都还早……只要他不死。
蒲越就看着蒲霖,不知道这人究竟为什么非要自己死不可,两人本身就是堂兄弟带点血缘关系的,就算是平时有些不快,但好歹还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香火情分总还是有点的吧?
想不通。
或许他更想不通的应该是蒲家,明明他就比蒲霖更加的有前途,更加适合当一个家族的掌舵人,可偏偏在两人中,蒲越不仅落选,甚至还为此丢掉了性命。
难道面子就那么的重要?
蒲越又挨个的看了看这一圈的所谓“朋友”,心里满是苦涩。
他还是什么都不剩,就只有一个严小梅。
而此刻,他把严小梅一个人放在家里面,为了这些狐朋狗友让她孤单冷清?简直说不过去。
蒲越就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你们继续玩,我有些头晕,回去睡了。”
梦梦随着他起来,“我送你回去吧?”
两个人都喝了酒,还谈什么送不送的?而且蓝吧这边又不是没有代驾,难道还有你送我回去,我再送你这么一说?浪费时间呢不是?
“不用,你让陈总送你回去,我自己知道路。”
何瑞是这里面知道他会径直回家陪老婆的人,忍不住撇了下嘴,“越哥你这样下去真的就被困的死死的了。”
别人听着可能还觉得蒲越在外面有位红颜知己正要打算扶正,蒲越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笑了下,“早就被困住了,逃都没用。”
何瑞综合自己实际情况,善意的提醒了一句:“那你回去的时候先收拾一下你身上的味道,看看有没有红印什么的,免得被查。”
啧,好哥们。
蒲越笑笑,自我感觉今天状态不错,酒没喝多少,烟一根没抽,连女人都没碰过一下,这都不能过关?而且严小梅不可能为了这些小事和他闹起来的。
他就很洒脱的回家了。
严小梅就算发现了什么当然也不会吵,她只是一闻到蒲越身上的味道眼眶就红了,低下头,也不多说什么。
蒲越莫名其妙,自己身上有什么不成?
他左看右看,还抬起袖子闻了闻,是有一点点甜香味,最后突然想起梦梦起身没站稳的时候他那一扶……真该剁手来着。
“老婆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蒲越赶紧说,“我答应你的全部都有做到,这个只是……只是我不小心沾到的味道,你要相信我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对不对?我怎么会骗你呢?这真不是……”
他越解释,倒越显得有什么一样,干脆也闭口了。
严小梅握着手指,细声细气的说,“我知道应该相信你的,我就是有点小气。”
她不仅小气,还很爱哭,而且轻易就能抓住蒲越的心。
看她小失落小难过的模样,蒲越简直恨不得回去抓住梦梦狂摇,叫你要喝酒!叫你要晕倒!叫你要往老子身上倒!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