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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木头,嘛呢,别看到美女,就光顾着发呆好不啦?握手呢!”孔四就站在吴晨身边,见他直愣愣的看着人家一姑娘家,光天化日的,成何体统,赶紧咳嗽了一声。
不料孔四这嗓门本来就大,他自认为小声的提醒,厅里大家可都听见了,众人都是哈哈一笑,搞得吴晨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白荷的脸上也是红扑扑的,凶巴巴的瞪了孔四一眼。
吴晨赶紧伸出手,轻轻的跟白荷握了一下就松开了,嘴里不停的谦虚着。
这酸劲,看得孔四直翻白眼,男子汉大丈夫,该得意处就该得意,搞那么虚伪干啥!就在他一转头之时,正看到王佑荣很不爽的表情,心里就暗自警惕上了。
这小子怕不是个善茬,刚才介绍的时候,并没有细说各自的来历,不过看其做派,怎么也不是普通人。
“嘿嘿,晚辈也是最喜欢瓷器的,巧了,刚好今天也带来一件永宣的青花云龙瓶!请大家给掌掌眼。”王佑荣见白荷跟吴晨亲热,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跟白荷也不认识,只是他极为好色,见到美女都以为必须归为自己,现在见没人搭理自己,就趁着空档站起来大声说道。
这王佑荣整日里沉迷酒色,偶尔也谈些房地产开发之类的项目,哪里懂得古玩这一行当,只是要来这么一个场合,就从他老爸书房那里拿了一个大罐过来。
他虽然不懂什么是好的,却有自己的招数,看他老爸平日里宝贝那个,就拿那个,这个大罐也是他父亲所喜欢的。
“呵呵,好啊,今天倒变成个瓷器专场了。”李老也是兴致很高,难得今天碰到几个年轻人,看着也都有些功底,“什么样的物件,给大家亮亮吧。”
王佑荣点头称是,走到案板上拿开一块黄布,露出一个青花瓶来,李老等人看过之后,俱都笑着说声“有意思。”却不发表评论,让他们几个小年轻也好好看看。
吴晨见这个瓶采用平口式口沿,颈口有凸勒,两边以象鼻作耳,瓶腹呈罐式,至下胫处内收又放大做覆喇叭底,底平无釉,整个瓶子规矩完整。
瓶上有五个层次的青花绘画,用六圈线条分别隔开各层画面,青花绘画从上至下,第一层为一面两片尖形蕉叶纹,第二层为火云纹,第三层的主题纹饰为缠枝花卉,第四层是灵芝纹,第五层是四组叶状翼片纹。
瓶子不错!吴晨不由心里叹服,老物件毕竟是老物件,看着都舒服。
“东子,你说说看。”刘老有意考校下徐少东,等他们看完,就点了他的名字。
“这个象耳瓶胎质细密,釉色青亮润丽。”徐少东知道刘老的意思,却也不怯场,对着刘老毕恭毕敬的说道,“青花绘画的笔**夫无拘无束,线条流畅,挥洒点染,随意天然,繁而不乱,一派质朴美感。”
他这一通夸,说的王佑荣脸有得色,不过几个老人家却都是面无表情,示意徐少东继续说下去。
“这个象耳瓶上的青花发色,深而不浊,鲜而不浮,间或有铁锈点沉入胎骨。贴在颈部的两只耳朵,捏塑成象的鼻形,有浅显的眼皱纹,曲线自然流畅,形象逼真。应该是明初之前的东西。”看得出来,徐少东对于青花也是颇有研究,这一番话说得都很到位。
刘老听完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赞许道:“东子是有长进啊,看来你师父没白教你,呵呵。”
徐少东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谦虚,又觉得这是在夸自己的师父,就不好推辞,只好呵呵的傻笑,“您老不是常教导我们,要用心的学么,传统文化,总是要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才不会断绝的嘛。”
大家一听都笑了起来,这话说得没错,不过被徐少东这么正儿八经的说出来,总觉得味道怪怪的,刘老就笑骂了一声臭小子。
王佑荣见大家都很轻松,似乎认可了他这个象耳瓶,心里也是得意,看了看白荷,发现她也是巧笑倩兮,不由心神一荡,这妞很正点啊,得想个什么办法推倒才好。
白荷不知道身边这人,已经在心里把自己推倒剥光了,她也是做古玩这一行的,却不是行商坐贾,而是专替官员捣卖,说得不好听就是销脏,比如某官员收到一所谓的古玩,想套现,这就需要有下家,除了送礼的人高价回购之外,有时候送礼的人不好自己出面,就由她出面收购,钱都是对方出。
于她而言,这就是一门生意,重点并不在于真假新旧,而是对方心目中的“价值”,所以她对古玩倒不是很在行。
但这并不是说她没有想法,因为除了佣金抽头之外,如果的确是好东西,她也可以要求对方相对低价的转让给她,双面创收。
现在白荷有意考验吴晨,轻笑着问他对这个象耳瓶有什么看法,如果他真的水平很高的话,不介意以后拿到东西先让他帮忙鉴别一下,当然是有鉴别费用的。
年轻人打起交道来,多少比较方便,这也是她看着吴晨长得实诚,像王佑荣那样一看就带有邪性的纨绔,她可不想招惹。
吴晨望了一眼刘老,见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就走过去上手仔细察看,凡是叫“瓶”的器形,一般开口都不大,又有束脖,很难看到内部情况。
吴晨主要就其手感、胎质、釉色,包浆、足底等进行鉴定,只觉得胎质坚硬,包浆古朴,青花釉色偏暗,加上刚刚学到的对底足的判断,都符合明代瓷器的工艺特征,没看出什么疑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