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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野应了一声,拍了拍身边的铁架子,对钱师傅点了点头。钱师傅矜持的点了点头,走了开去,绕着铁架子看了看,大致先看下货物的成色,再慢慢挑。
“这地方怎么这么暗!也不多装点灯。”吴晨对着灯光充满怨念,看那林老板家大业大的,也不像小气之人,偌大个库房,就高高挂着几排灯,还不全打开。
“呵呵,行规如此,俗话说看晚不看早,没给你装个白炽灯泡,已经算不错的了,知足吧。”赵天野呵呵一笑说道,他知道徐少东对古玉器还有些研究,对这些玉料却是完全不通,也就是随便玩玩,图个新鲜,干脆都不问他,直接问吴晨,“你是准备随便玩玩,还是……?”
“我就随便看看好了。您忙您的,不用管我。”吴晨知道赵天野的意思,他这种大货商,是要大量采购的,看东西自然没法像自己那样细致,还是先分开,各自挑拣,回头再碰头吧。
果然见赵天野点了点头,往边上一排半赌料走去,嘴里交代道,“行,那你跟东子先挑着玩,回头如果想买,再让钱师傅看看。”
徐少东虽然没玩过赌石,一些常识还是有的,见赵天野一来就直奔半赌石而去,放着眼前满地的全赌料,全然无视,就奇怪的问道:“赵哥,你怎么不玩全赌石?”
“屁话!又不是小打小闹。”赵天野很大气的说道,把徐少东跟吴晨噎个半死。
吴晨到底经历过平洲之行,主动给徐少东解释答疑起来。
全赌毛料虽然价格相对较低,并且能开出绿来收益也大,但是风险也大,鬼知道里面能开出什么玩意来,像他们两个这样的属于玩玩兴致的,只为赌一时收益,优先挑全赌毛料是比较正常的。
不过,对于想赵天野这样有刚需的珠宝商或者想囤货出手的商家来说,自然是选择开过窗或者擦出绿来的半赌毛料了,虽然价格要高出全赌毛料很多,不过表现好的半赌毛料的涨价幅度,要比全赌毛料快的多。
风险可控之下追求最大利润,这一点很快就让徐少东接受了,何况他看这些全堵毛料,左右都是一个样,心里实在有些没底,就说道:“谁说随便玩玩的,就非得玩全赌,我偏要玩半赌!”
吴晨偷笑了一下,知道这哥们对这一行,完全是个白丁,也不勉强,看着他屁颠屁颠的跟在钱师傅背后去了,让他看半赌料去也好,至少风险小些。
那钱师傅果然是专业人士,打开随身挎包,拿出全套工具,在这种幽暗的地方看原料,强光电筒自然是少不了的,此外还有放大镜什么的,难得的是居然还戴了一副白手套,见徐少东跟在屁股后头,也不在意,边看边唠叨着,至于能学到多少,就看他的悟性了。
吴晨就没那么幸运了,大白天的,哪里就知道会跑到这里来看货,所以什么都没带,好在他本来也不是非得看石皮,只要有光源的地方,就能“作弊”。
他摸了摸头,跑到一堆全赌料边,就着幽幽的灯光看了起来。
“小兄弟,我这些毛料,可都是直接从老帕岗场口运出来的,现在抓得紧,没多少这样的货了。”林老板凑在吴晨身边,神秘兮兮的说道,用手指做了一个类似爬行的动作,一副你懂的表情。
吴晨心里莫名其妙,心想老子那里知道你这些门道,再说他也不知道林老板为什么放着赵天野这么个大主顾不去照料,反而跟着自己,他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连男人都不放过,干脆直接问道:“啥意思?”
“咳咳~”林老板呛了一口,心里就有些乐了,赵天野这种大主顾,本身就是行家,跟着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这两个小年轻,看着就是棒槌,私底下忽悠忽悠,或许就有意外喜悦呢!
“唉,这些年玉料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啊,价值直线上升不说,缅甸政府更是对玉石实行“限量开采”、“限制上等玉石出口”等政策,比如从2005年1月中旬开始,缅甸矿业部就规定,约10家缅甸玉石公司抽签决定出口顺序,每次可以出口100吨玉石,每次办理出口手续需3天左右,估计每个月可办理10次左右,出口近1000吨。
林老板一脸的苦瓜样,唉声叹气说道:“这还让人怎么做生意?所以啊,现在只能通过各种渠道进来了。”
缅甸政府虽然规定很严格,好在缅甸各地军阀割据,各种武装势力参差不齐,国内货商充分发扬各种精神,从各种渠道偷运出来一些老坑种的毛料来,不过成本确实要高些。
“原来这样。”吴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不过我说林老板,现在好像老帕敢场口,没这么多玉料了吧?”
帕敢这个场区,是位于乌鲁江中游的冲积或残坡积矿床,从公元一世纪就开始开采。有十几个场口,目前挖掘最深的坑洞已达第五层约为30米左右深。第一层所出的块体几乎都是黄沙皮壳;第二层多见红沙皮壳,并带有蜡皮;第三层为黑沙皮壳;第四层为灰黑皮壳;第五层为白黄皮壳,大多有蜡皮。
场口之间的块体有着明显差异,其中最好的自然是老帕敢场口,出产的黑沙皮壳多出顶级翡翠,不过早就挖的差不多了,现在的帕敢场出的,大都是一些中低档翡翠。
“嘿,小兄弟还是个行家!”林老板看了看吴晨一脸的莫测高深,光上面这一段,让他自己背可就背不下来,摸不清深浅,他就不再冒险,呵呵笑着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