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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晨心念一动,莫非有艳遇?柔声说道:“当然可以。”一边转头一看,哎呀我勒了个去!这一看差点没把吴晨吓死,一张何等奇葩的脸,足足有正常人的两倍,离得近了,那脸上一笑,满脸粉刺真如朵朵桃花盛开,只一眼,吴晨很辛苦的咽下嘴里的可乐,赶紧落荒而逃。
出了大门,见外面热浪滚滚的,又发愁去哪里打发时间呢?上次之行,已经让他对古玩市场很是冷心,那种地方捡个漏,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一个人的周末伤不起啊!想了一下,决定去方村花鸟市场逛逛,看看有什么好狗,他一直想养一只金毛,就是好品种太贵了,太杂的又不好看,犹犹豫豫的到现在也没养成。
一个人在花鸟市场逛了一通,没见到什么好狗,倒是看到很多叫不出名的热带鱼,感觉有些无聊,就准备去找康王路找孔四。
正要上天桥,眼睛忽然瞟到桥底下坐着一个算命先生,看不出年龄,半秃顶油光铮亮的,脑袋后面跟左右却留了齐肩长发,微风拂过,飘飘如仙。
再看面貌,长得精瘦,戴一副墨镜,手里撑一把布幡,上书“铁骨算命”四个大字,边上密密麻麻的一大堆小字跟图案。面前一块红布摊开,上面摆满各种书籍跟道具,感觉挺专业的,完全不像那些弄个小马扎,手拿纸折扇的大妈。吴晨已经很久没在城市里见到这种人了,不禁多看了几眼。
“小兄弟,要不看看?”算命先生见有人注意他,招呼了一声。
嗨,敢情不是个瞎子啊!反正也没事干,吴晨干脆走近蹲了下来,还别说,这哥们家伙什整得挺齐全的,就戏谑道“我说,哥们,你整这么多东西,万一城管来了,咋跑?”
“跑啥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这些东西他们收了去也没用,大不了让他们踩一踩,说不定还有几万块赔偿拿呢!”算命先生混不在乎的说道。
吴晨老家那一带最是迷信,从小各种算命落神逛老爷什么的看的不少。就他老妈,那也是见谁拜谁,除去每年祭祀祖宗跟全村性的大拜外,每月初一十五的也从不间断。就算偶尔难得那么一两次出去“旅游”,也是遇庙拜庙,见寺拜寺,全然没有概念,碰到教堂也要进去跪拜下,念叨几句“老爷保好!”,真是叫十字架上的耶稣情何以堪啊。
吴晨不止一次取笑她,每次都被她敲打脑袋,教训他礼多神不怪,拜得多了,神自然会保护的。现在见算命先生说的有趣,吴晨掏出烟来,递给他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抽了,“得,看不出您老还挺看得开的!说说看,你这都怎么个算法?”
“《易经》知道不?”老头问完见吴晨笑着摇摇头,这就好办了,撒开嘴就开吹:“在下不才,自小修习《周易》,精通易理。这《周易》乃上古先贤周文王所著,用太极八卦、因果奇变来推演世间万物因果循环,揭示世间一切变化,博大精深不可测度,易理的推演可以穷尽世间一切变化。长大后遍访名师,取长补短,至今日《太玄经》、《洞极经》、《参同契》、《皇极经世书》等已是无所不通,无所不懂,正是看透世间万事,各类梅花易数、金钱卦法信手拈来,无不可算也。”
老头说完,见吴晨还是无动于衷的微笑着,就指着面前一张密密麻麻的图,继续忽悠开了:“看到没?这就是先天古图!当年大禹治水时候,一只巨龟托上来的,就是这玩意!方圆之间,已意涵时空两道。小兄弟,我给你算上一卦如何?能得我陈歪嘴一卦,可算你造化也。”
“呵呵,原来是歪嘴兄,久仰久仰!”吴晨也躲到天桥下的阴影,边抽烟边听着老头瞎侃,见他扯得实在没谱,不由有些失笑。他自小看南怀瑾、饶宗熙等大师著作,对国学还是略有了解的,对作为中华文化的源泉的易学也是花了很大力气研学过。
《易经》作为儒家“六经之首”,又是道家“三玄源头”,在读书人里的地位至高无比,也是科举治学的一个重要科目,每朝每代都有指定教材,当然在道教等领域发展成为玄学,因此有二源六宗之说,也有汉易象数,魏晋义理,宋儒理气,清代杂说的说法。
他当然知道老头嘴里所说的大禹治水出来的是洛书,仿九宫天象的一张简易图,跟伏羲先天图完全不是一回事,当下也不说破,打了个哈哈。
“呃~你听说过我?”老头见吴晨一脸久仰盛名的样子,不禁奇怪的问道。
“当然,小子不才,唯爱金庸,如果没记错的话,《笑傲江湖》里,在酒馆狂殴令狐冲的那群小痞子中就有您老兄么!以前只能在书本里遥想您老的风采,没想到今天见到活的了,真是三生有幸啊!连令狐公子都敢殴打,怎么能不叫人佩服?”吴晨也是一脸笑嘻嘻的,随嘴编着。
算命老头也是看过《笑傲江湖》,虽然不记得是否有个陈歪嘴,但也知道吴晨是在笑话自己,当下就不高兴了,“小兄弟!不算命也就罢了,何苦拿老夫开玩笑呢?可懂得五讲四美、尊老爱幼不?”
好久没有听到这些名词了,感觉还是有点亲切的,吴晨呵呵一笑,觉得这个陈歪嘴也是个趣人,虽然看不出年纪,不过至少是经过那个****的年代的吧。吴晨的原则就是,适当开玩笑就好了,就是不太过份。
“小兄弟,不算卦就请让让哎,别挡着我做生意!”陈歪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