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情需要科普一下,其实在全国所有各大医院里,每天早上来查床的大夫,叫做管床大夫,一般都不是医院的正式职工,是以学习的名义,从各大院校招来的学习生、进修生,他们还有个别称,就是“实习医生”。
这些实习医生是没有资格单独行医,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主治医生打下手,学习经验。
每天早上,在主治大夫上班之前,这些实习大夫要把患者的最新情况先了解清楚,然后跟主治大夫汇报。
这姓孙的,很明显就是一个实习大夫,他刚出校园,能懂得病情才是活见鬼了!
至于他口中对柳映秋所说的交流病情,那全都是扯淡!
很明显,这姓孙的对柳映秋别有用心,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姓孙的对柳映秋垂涎三尺已久,但柳映秋平时从来都不搭理他。
于是乎,今儿个姓孙的灵机一动,就开始动心思了。
他之所以故意说郭木梅的情况不妙,无非是故意引柳映秋上钩,创造更多与柳映秋单独相处的机会罢了。
柳映秋又不懂医术,待那时,这姓孙的大可以满嘴胡说八道,忽悠柳映秋了,即使骗不了色,他也绝对可以骗钱!
(这种手段,这种事情,在各大医院屡见不鲜,是真实存在的,诸位书友一定谨记,如果有亲戚朋友不舒服,看病的时候一定注意,千万不要被这种实习大夫给蒙了!)
患者的病情和治疗方案,绝对不是姓孙的这样一个实习医生能够左右的,这姓孙的嘴上说得好听,但言行举止,分明就是在暗示柳映秋的母亲郭木梅的情况很不好,分明就是别有居心!
这一招非常拙略,但却非常好使,因为一般病人是分不出医生的等级的,来医院看病,谁敢得罪医生?
就像眼前的柳映秋,就被这姓孙的给忽悠了,非但没察觉到被骗,反而连连道谢:
“谢谢孙大夫,非常感谢!那等您忙完,什么时候有时间,我随叫随到!”
姓孙的见柳映秋彻底上钩了,心里头愈发得意了,嘴上却依旧是满脸道貌岸然的样子,摆了摆手,非常矜持的说道:“谢什么嘛!我是医生,这是我的义务!”
“孙大夫是吧?”
就在此时,许乐站了出来,淡淡说道:“我想请教一下,你刚才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郭阿姨的情况到底又是哪里不太妙?是谁允许你对病患家属隐瞒病情,云山雾水的胡诌八扯的?”
姓孙的顿时老脸一黑,呵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你是在质疑我吗?”
许乐嘴角微微翘起,眯着眼,淡淡说道:“孙大夫不要这么敏感嘛,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病患的真实情况罢了,难道这也不行?请问医院哪条规章制度规定了,不准病患家属了解病情?”
“了解病情?你是谁?你是病人的家属吗?我凭什么告诉你?”
许乐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柳映秋,摆了摆手,淡笑着说道:“孙大夫,我是映秋的朋友,问问病情,有什么问题吗?”
见柳映秋没有反驳,姓孙的以为许乐是柳映秋的男朋友,气极,把写字板直接扔给了许乐,没好气的说道:
“病人的情况都写在这里了,有本事你就自己看吧!”
姓孙的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没安好心。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所有医生在开药和记录病情的时候,都故意把字迹写的极为潦草,明明能写好,他们非不好好写,很明显,他们就是在故意糊弄病患,不让病患看懂他们写了什么,他们那种字迹,恐怕除了他们大夫字迹能看懂之外,根本就没人能看懂!
简而言之,就是一群狗~逼!都特吗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姓孙的之所以敢直接把写字板扔给许乐,也正是因为他的自己足够潦草。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因为许乐也是一名医生,虽然许乐平时开药时的字迹非常工整,并不潦草,但他学医多年,看过足够多的处方,对这种字迹非常熟悉!
许乐指着写字板上的字迹,冷冷说道:
“孙大夫好水平啊,你在写字板上明确写着‘情况无变化,血压正常,心跳肺音正常’,请你给我解释一下,郭阿姨的情况到底哪里不妙?”
姓孙的小伎俩被许乐当场揭穿,立刻恼羞成怒,岔开话题,指着许乐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我指指点点!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你这么有能耐,有本事别来住医院啊!马上给我出去!我们医院不欢迎你!”
许乐心头怒火万丈,紧紧的盯着姓孙的,寒声说道:
“第一,我们是否出院,你说了不算;第二,你只不过是一个实习生罢了,也敢自称医生?把你的工作证拿出来我检查一下!”
姓孙的满脸不屑的望着许乐,讥讽道:“笑话!你算哪根葱,你有什么权利检查我的证件!”
许乐从兜里取出自己在江野市中心医院的证件,挂在胸前,,满脸漠然说道:“现在,请你告诉我,你的工作证在哪里?”
“你……你……”
姓孙的顿时有些傻眼了,索性直接豁出去了,急赤白咧的咆哮道:
“你……你这工作证绝对是假的!我从来都没听说过我们医院还有客座医生这个说法!现在满大街上都是办假证的,你这个证件一定是花二十块钱去做的假证!”
“你给我闭嘴!”
一声暴喝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