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焕卿走后,林家夫妇把林南叫了出来。
李氏在丈夫身边能感受到他的怒气,所以不敢说话,任由林大成询问。
林大成面色微厉地看着林南,问:
“今天早上你去哪了”
林南回道:
“我昨夜感染了风寒,身体不舒服,就一直在屋里睡觉,没出去过,直到刚才听到有人进来才出来的。”
林南说话的时候却有鼻音。
林大成记起来,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的确看见小南刚穿戴好从房间出来,确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他的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接着问道:
“你有没有叫过小北去约陆焕卿?”
“啊?什么?我为什么要去约陆公子?”林南一脸不解的样子。
林大成看林南的样子不像是知道这件事,看来只有问小北是怎么一回事。
林大成对林南说:“生病了就该去拿药,自己的身体也不注意点。”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林南知道自己这关还没过去,爹爹一定会找小北问清楚,希望她能按照她的话说。
林父继续说道:“你去把小北叫出来。”
“好的。”林南应了一声,转身回去叫林北出来。
林大成的眼神直射林北:“今天你有没有去找陆焕卿?”
林北看见爹爹的眼神,有点害怕,小声回答:“有。”
林大成愠怒,声色俱厉到:“是你跟陆焕卿说你二姐有事找他,约他在溪边见面的吗?”
林北支支吾吾地说:“嗯,嗯,是的。”
“那是谁叫你去找陆焕卿的?”林大成已经在发怒的边缘。
林北低下头,不敢说话。她从未见过爹爹那么生气,她的心里十分的纠结害怕。
“到底是谁?你说话啊!”林大成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林南在旁边看得很着急,一直盯着林北。
“三姐。”林北下定决心,“是三姐让我跟陆焕卿说二姐有事找他。”
林南松了一口气。
竟然是小西约的。林大成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小西呢?
林大成想到一个可能性,按捺住怒火问道:“你天天跟你三姐待在一块。我问你,你三姐是不是喜欢陆焕卿?”
“是。”林北说完后觉得很对不起三姐。其实在很久以前姐姐就喜欢陆焕卿了。她发现每次陆焕卿的书院一放假,姐姐总是偷偷去看陆焕卿。
林大成一脸无奈地问:“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北回答:“很久以前。”
林大成不说话,沉默了许久。
突然,他操起不远处的一根棍子就往林北身上打。
显然,林南和李氏都吓到了,她们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林大成居然会打人。
她们赶忙拦住林大成。
李氏劝道:“你别生气,这事错不在林北,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打她又有什么用呢?”
李氏看林大成怒气未减,又说:
“你要打就打小西,错的是她。她现在就在里面躺着,你去啊!”
林大成想到在里面昏迷不醒的林西,又气又心疼。
教女无方啊!教女无方!她怎么会做出这么丢脸的事!
李氏见这话管用,接着安抚道:
“小西错了,是该打。可是她现在也已经受到惩罚了,到现在都没醒过来。说到底,这件事我们都有错。现在最要紧的是商量怎么解决这件事,而不是去打女儿。”
李氏也很生气,但想到自己没疼过的女儿又差一点死去,心中的愤恨也转变为庆幸和心疼。
林大成觉得李氏说得在理,不想看见躺在屋里的林西,丢下棍子,走回房里。
李氏跟上林大成,不忘转头对林北说:“照顾好你姐姐。”
李氏和林大成在房中商量对策。不提。
第二天,林大成去找了李铭瑄求证关于渡气救人的方法。
李铭瑄说确有其事。君山书院的夫子曾教过他们如何救溺水的人,而且有人用这个方法救过人,的确是有效的。
李铭瑄对这件事有所耳闻,直觉告诉他这件事跟小南脱不开关系,但是对于小南的与陆焕卿的婚事很有可能不作数这个结果,他还是喜闻乐见的。
如此,陆焕卿的确是好心救人,虽然毁了林西的清白,但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事情进展到这步,林家一点说理的余地都没有。
林大成回家的时候林西刚好醒过来。林大成虽然不想看见这个不孝女,但还是决定去问清楚。
他进屋的时候大夫和李氏在屋里,林西一如当初从山上摔下刚醒来一般的神情,对周遭的一切感到无比陌生。
大夫捋了捋胡子,说:“令媛的头撞到石头上,颅内有瘀血,所以她才会记不得以前发生的事情。”
李氏追问:“可有医治的法子?”
大夫轻咳一声,说:“老夫不才,无医治的方法。不过,只要她颅内的淤血清干净,就会记起以前的事。”
林大成听见大夫的话语,又想到林西做的事情,赌气道:“不记得便不记得,那么丢人的事,忘了更好,省得丢林家的脸。”
李氏见还有外人在场,林大成的话不妥,急忙打圆场:“你这说得什么话,落水的事情不能全怪小西,她只是不小心罢了。”
林大成自觉自己的话有失妥当,闭口不言。
在林家夫妇心里原本林西就不记得之前事情,所以他们觉得现在林西忘记一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