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听打听,藏拙府里,那个程锦的妹妹,如今被关在哪儿。”
昌王话里带着一丝酒意,慢吞吞说出来。
那奴仆是个机灵的,也没有下去,直接就开口了:“奴才已经打听到了,如今就在京城边上周县的县衙大牢里。京里的牢房装不下,一部分藏拙府的下人便关到了稍远一些的地方。”
昌王轻笑一声:“给我把她弄过来。”
那奴仆一愣,抬头看了昌王一眼。
却不等奴仆再说话,李昌却又自言自语补充了一句:“算了……本王自己跑一趟吧。那个妞……辣得很,一般人治不住她。”
说着,李昌站起身来,左摇右晃地往后花园外走去。这奴仆在他身后,眼珠子一转,顿时便心里亮堂起来。他快步跟了上去,一路上路过旁人,吩咐他人准备下许多东西。
昌王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家伙,说要去那牢房,人便果真准备去了。跨身上马,当他骑着马离开昌王府的时候,被这初冬的冷风一吹,酒意便散去了七七八八。
当一个时辰之后,人已经借着夜色来到了大牢外头时,他的酒气已经散光了。
昌王是有些恼的,他这大半夜的,居然骑马花了一个时辰来到这个破烂地方。虽然这是他自己的主意,可他却偏偏将这份恼怒转嫁到了程绣身上。
“开门!”昌王吼一声,便有值班的狱卒衣着不整、眼角还带着惺忪睡意和糊住的眼屎冲了出来。
“来的是什么人?半夜三更敢在衙门大牢门口大呼小叫!”夜已经深了,狱卒也没提灯出来,只看到一个人影,他也不晓得是谁。
狱卒只来得及吼这么一嗓子,昌王的鞭子已经招呼了下来。狱卒耳朵边一暖,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耳边到下巴,一个巨大的鞭痕立刻肿了起来。
“造反?老子倒是想……”昌王喃喃道,然后踩着跟着一块来的下人端上来的小凳子,下了马。他晃荡到狱卒身边,一把拎过狱卒的衣领:“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谁!”
狱卒哪里认识昌王?他顶多是因为昌王的嚣张而被镇住了,狱卒瞪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是我们昌王殿下,当今圣上的三哥,”昌王身后的奴仆说道:“现在要见藏拙府的一个囚犯,快些将牢门打开。”
狱卒吓傻了,整个人有点发愣,没等昌王眉头再拧起来,他终于反应了过来,赶紧转身,哆哆嗦嗦地在前面带路。
程绣晚上睡不太好,一时清醒一时混沌,做了好多梦,却挣扎着无法从梦魇里起来。正当她一头冷汗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门响。
毕竟是身上有功夫的人,程绣顿时便清醒了。
她一睁眼,立刻便看见了嚣张跋扈站在门口的那个人。
一时间,她竟以为自己又陷入了另一个梦魇里。
“是你?”
“是我。”昌王皱了皱眉,看着这个牢房:“怎得住得这般凄凉,我去跟皇帝说说,给你换个地方。”
程绣往后缩了缩身子,眼中的恨意却越发浓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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