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李在渊看向郑小寒:“姑娘可曾听说……最近朝中大乱?”
郑小寒摇了摇头:“我们乡野匹夫的,哪里会知道朝廷里的事情。再说了,朝廷里有事,跟咱们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
李在渊摇了摇头:“听说,柳城城主,也就是当今圣上的四皇子——隐王,就在前几日,因病逝世了。”
郑小寒抓了抓脑袋,然后点头:“好像是听说这柳城有个王爷来着,怎么就逝世了?”
李在渊的表情沉在黑暗之中,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位隐王自小体弱,因病逝世也不足为奇。但是,坏就坏在,他死的太不是时候。”
郑小寒的好奇心被一下子勾了起来:“为什么?”
“京中盛传皇上病重,似乎有心缓和与四皇子二十年来的芥蒂,早在半年之前,京中便传下圣旨,宣隐王年前进京,与皇帝和其他皇兄一同过年。可是,就在年关将近的时候,这个四皇子却突然去世……对于皇帝来说,一来此事不吉利,二来……这四皇子死在此刻,让人不得不有其他想法。”
郑小寒眼珠子一转,立刻抓住了中心思想。
“难不成,皇帝老儿以为,是有人觉得他的地位受到了威胁,所以干脆在这个四皇子进京之前,直接弄死他的为妙?”
郑小寒话音未落,脑袋上便被重重敲了一下。敲她的,正是走在前面的沈孤城。
沈孤城拿眼睛瞪她,她这才反应过来——这样议论朝廷里的事情,如果被有心人听见了,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李在渊却似乎毫不在意,他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仅如此……”
“那还有什么?”
李在渊微微一笑:“当今圣上向来多疑,如今自己的儿子——虽然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个,居然在自己让他进京的关头,突然暴毙。若果然是有心人为之的话……那么他自己身体日渐虚弱的事情,便同样有些蹊跷了。”
郑小寒张了张嘴,半晌才感叹了出来:“哦……那你的意思是,现在皇帝开始怀疑,有人就是想害死所有威胁者,甚至是害死他?那那那……那最大的嫌疑犯……不就是——太……哎哟!”
郑小寒脑袋上又被抽了一下,她摸着脑袋,愤愤抬头。
沈孤城瞪她。
——不要脑袋了?胡说什么!
郑小寒回瞪。
——又不是我先说的!再说了,这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谁来偷听啊!
就在两人互瞪得时候,谁都没有发现,李在渊看向郑小寒的眼神,似乎有些莫名的意味。
“哈哈,两位莫要动怒,是在下不好,这些话是在下先聊起来的。”李在渊伸手打着哈哈:“在下的意思是,如今事态紧张,无论是太子一党或是皇帝一党,都在柳城周围大加警戒——大家既然都是从偏门出城的,想必能少惹到麻烦,便少惹点麻烦才好。你们说呢?”
沈孤城听到这话,抬头看了一眼李在渊。
“好呀,那咱们换条道就是了。”郑小寒抬头看向沈孤城,询问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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