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五更这个硬汉也挺的眼睛发酸,原来这个女人的命也是这么苦。
“他们诬陷我半夜与野男人私奔,我的那个公爹扒了我的衣服用放羊的皮鞭抽我,一边抽我一边骂我一块肥田便宜了外人来耕,我被逼急了就骂他不要脸早就对我不操好心,他恼羞成怒一顿猛抽直到我昏死过去,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装进了一个笼子里,他们说是我不守妇道忤逆公婆按照族规要把我浸猪笼。我知道这是因为我揭露了那个让夏家的男人对我不操好心而招来的杀身之祸,夏家是个大家族绝不会允许让家族蒙羞的事情发生。”
“那年冬天太冷了,河面上结了厚厚的冰,他们要先砸开冰,听着他们砸冰的声音我突然感到一阵轻松,离开这个罪恶的社会对我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河面上结了半尺厚的冰,他们砸冰时耽误了不少功夫,却也给了我活命的机会,白云寨的弟兄正好赶上把我救回了山寨,后来我才知道白云寨的弟兄并不是凑巧经过才救了我,之前那位救了我的打猎的大哥原来是白云寨一个下山送信的弟兄,他回去后就把我的情况给仙子说了,仙子就专程派人下山救我的,仙子也是苦命的女人,所以只要是苦命的女人她都救,山寨的不少苦命女子都是她救上山的,原来这个世上苦命的女子并不是我一个。”
“我在山寨养好了身体,云仙子说要帮我找个好人家嫁了,但是我像其他姐妹一样选择了留在山寨,因为苦命的女人再嫁仍旧不会幸福,留在山寨不会挨打受气也能活出了一个女人的尊严。”夏嫂说到这里神色变得坚毅起来,“仙子为我们做了那么多,我们难道不该为她做一件事吗?别说是我,山寨上所有的女人都愿意为仙子做这件事,只不过是她们都——都不如我——”她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抓起床头的白布巾紧紧地攥在手里。
“那是什么?”
夏嫂神色不安地道:“是、是”吞吞吐吐半天仍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