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散了局，肖勉带着肖淮镇，而丰月走在最后，他偏头看她一眼，“你怎么回去？”
丰月看看表，“助理来接我。”
肖勉拿出车钥匙，“不介意的话，我送你？”
淮镇拍拍他，“勉哥，你这撩妹技能太差，人家不会答应你的。”
肖勉掐着他的脖颈，“是吗，我倒是很期待你叫你爸爸勤哥的场面。”
淮镇一缩脖子，“叔叔我错了！”
丰月接了个电话，助理已经在停车场等着，几个人就告了别，各回各家。
淮镇上了车手也没闲着，一直在发微信，偶尔抬头看一眼他叔叔。
“哎，肖勉同志，你和丰月女神到底什么情况？”
肖勉单手把着方向盘，“没什么。”
淮镇道：“少来，瞎子都能看出你对她有那么点意思，你这是情窦初开？虽然晚了点儿，你也老了点儿，但是好在你各方面还能加点分。你是什么时候瞧上她的呀？”
红灯亮了，肖勉缓缓踩下刹车。这个路口的红灯特别长，有90秒。
大概，在十八岁那年。
少女时代的丰月永远扎着高高的马尾，走路带风一般，活泼得很。
长得也好看，全学校打过她主意的男同学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丰月在打他的主意，他也知道。
他知道抽屉里的奶茶，篮球场上的水和毛巾，打架归来时桌子上的药水和纱布创可贴，都是她送的，也知道那些酸溜溜文绉绉风格的情书都是她写的，还知道她把暗恋他的女生堵在卫生间，凶巴巴地让人家离他远点，结果对方声泪俱下地表述自己如何爱得真诚，却勾得她也差点哭出来，最后握手言和成了好朋友。
他听说之后却不开心，这丫头，心里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他的回忆，一辆车想趁着黄灯冲一把，险些撞到了正常行驶的另一台车，肖勉眼皮一跳，握紧了方向盘。
“走啦，绿灯了。”淮镇捅他，“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肖勉瞟他一眼，“想让你爸把你生活费免了，你立刻自食其力，让你知道赚钱有多难，省着你天天烦我。”
肖淮镇嘻嘻一笑，“别啊叔叔，我现在就不烦你，你前面靠边把我扔下，有个朋友找我去h一下。”
肖勉：“不准，立刻跟我回家。”
肖淮镇赶紧保证：“我12点之前肯定回家！明天给你洗衣服！打扫房间！勉哥你就让我去吧，我一个貌美如花的美少年就这样被你按照老年人作息养着我都快长毛了！”
肖勉：“看起来不用我给你打掩护了，那我现在就让你爸把你抓回去吧。”
肖淮镇急了：“最后一次！求你了求你了！”
肖勉被他烦得不行，终于还是靠边停了车。
“勉哥最够意思了！回去给你带好吃的！”
肖勉看着兔子一样蹦着走掉的亲侄子，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的刑侦三队。
肖勉翻看着郑明的笔录，“他说是看见李宁宁戴了和丰月一样的耳环，就想着以后能蹭一波热度，这才和她合影的？”
小陆点头，“对，据郑明交代，合照时间是6月2日，地点是金w和朋友聚会，正好看见李宁宁，两个人合作过，所以就一起坐了一会，还合了影。张覃去调了会所的监控录像，确实看到她走进了会所，然后在23点独自一人走出了会所大门。”
张覃接道：“这里确实很奇怪，不合常理，金w在山上，出入都要乘车，她为什么会自己一个人走出去呢？她总不会想自己走着回家吧？”
肖勉问道：“她自己走了多远？”
张覃：“一直走出了监控范围，距离大门大概600米。”
小陆看着证物照片，“遇害时穿着高跟鞋，如果一个女孩子穿着高跟鞋走向下山的路，那应该只有一种可能。”
肖勉：“有人在前面等她。”
他又问到：“郑明什么时候离开的？”
张覃：“他自述他喝多了，当晚在客房睡下了，第二天才离开，客房部的监控录像确实如此。”
肖勉：“联系通讯部门看看能不能获取李宁宁的通话记录，或者社交软件的记录，她的手机被拿走，可能和这一点有关。第二名死者家属找到了吗？”
小陆：“已经有家属来认领尸体，据家属称，女孩名叫刘微，25岁，本市人，5天前也就是6月30日失踪，自称去找朋友，没有开车，但是第二天都没回来，也联系不上，这几天家里找她都找疯了，她手机一直开机，但是定位地点不断移动，家属怎么追都没追上。然后昨天也关机了，线索中断。”
肖勉：“李宁宁的死亡鉴定出来没有？”
小陆摇头，“小李说还要等等。”
肖勉走到白板前，“目前两个案子具备的共同点，1，死者为年轻女性，2，同样是赴约，3长相漂亮，4，遇害后，手机都被凶手带走，并且伪装成仍然在使用的假象。”
他把这些共同点都写在白板上，“那我们侧写一下凶手可能具备的条件。”
“第一点，两名死者身上都穿着名牌，钱包里只有现金，却没有银行卡和身份证，可能是被凶手拿走的，是为了暂时不暴露她们的身份，凶手有能力约出这样的女孩，证明他本人应该有一定的魅力，或者长相不错，或者自身条件优越。”
小陆点头，“李宁宁之前男女关系比较复杂，她母亲承认女儿曾经被包养过，而刘微是个小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