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白夜看着魔娘,眸光如常,她转身走到曲初小面前,手指一抽,拿出一封卷纸:“这是苏夫人的供词,把契约解开,这份供词就归你。”
闻言,曲初小的脸色骤然变了,当年她与苏夫人配合的亲密无间,虽处处小心行事,但是却不保准对方有没有抓住过自己的什么把柄。
她紧紧的咬了下薄唇,愤愤的吐出了一个“好”字。
“以吾之命,唤君之名。”曲初小举起手来,黑色的纹路在她的手臂处盛开出一朵妖娆的彼岸花,她单手一划,声音了带着浓浓的不甘:“停止猎杀南宫白夜!”
银光掠过双眸。
南宫白夜笑了起来,她知道命令已经解除了,随手一扬,便将手中的卷纸扔了过去。
曲初小伸手接住,打开那卷纸便想看看自己到底有把柄留了下来。
可谁知。
卷纸打开的一瞬间,她的脸车彻底变得狰狞了!
这是什么!
这到底是什么!
“南宫白夜!”
生平第一次,曲初小褪下柔弱的伪装,如果不是周围还有人看着,她说不定会想个泼妇一样大吵大嚷起来。
但是她并不愚蠢,更加不会让怒火凌驾与理智之上,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来。
她只是咬着牙,双眸带毒的看着南宫白夜,声音压的很低:“你耍我?”
耍?
魔娘不解的朝着那张卷纸看去,只见上面空空如也写着四个字:“你被骗了”
这也就算了……
她还在那后面画了一个十分嘚瑟的小人儿,两手叉腰,扬天大笑?
小盗夜呵小盗夜,你这是准备气死曲初小么?
面对魔娘打趣儿的眸光,南宫白夜只是摊了摊手,帅气的吹开额头上的刘海,露出那双笑眯眯,却精明无比的眼睛:“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意思是从头到尾,她都是在装腔作势骗自己!
曲初小紧着一双手,手指紧紧的捏住那张宣纸,指尖死死的扣进了宣纸里:“真是没有想到,白夜姐姐会是如此言而无信之人。”
“那是因为你这个人太没下线了。”南宫白夜眨了好看的眼,泪痣飞扬出一片的fēng_liú:“难道初小妹妹没有听过吗?要对付不要脸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比她还不要脸。”
说完,她拿过一个透明的茶杯,朝着曲初小举了举,脸上带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笑意:“果然如此,办法不错,以后还可以经常用。”
曲初小觉得自己的肺要被气炸了,她拼命的控制住燃到喉间的怒火,手指松开,冷冷的笑了起来:“你以为你这样就是赢了?白夜姐姐,要我取消命令很简单,不过……我和七殿下的专属契约可是血脉相成的。他呆在你身边的时间越久,契约的控制力就会越强。你应该知道,那些高级恶魔违背了契约会有什么下场,这一生,他只能属于我。而你,呵呵,如果你不担心他失了法力,变得一无所有,大可以呆在他身边。我倒要看看你们要如何熬过这短短几日。”
语落,曲初小撕碎了手中的卷纸,带着丫鬟转身离开,面向众人时又恢复了柔弱羞涩的模样。
南宫白夜没有动,只站在那,手指按在木质的楼梯把手上,笑着的眼黯了下来。
魔娘走过去,刚要开口。
就听茶铺外响起了一道刺耳的尖叫。
南宫白夜和魔娘对看了一眼,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飞身掠出了茶铺。
就在茶铺人刚想进来,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脚步。
他摸着自己的胸膛,双眸不可置信的缓缓瞪大。
他几乎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手以肉眼能见的速度,一点点的变的苍老褶皱,骨瘦如柴。
“啊!”
站在他身侧的行人扯着嗓子尖叫了起来。
硬生生的向后倒退着,仿佛书生有什么细菌一般。
南宫白夜从茶铺赶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那个书生的手已经变得不像自己的,脸上也开始呈现出只有年迈时才会长的抬头纹。
他就站在那,左手向前伸着,干枯如木的手指微曲,右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充满皱纹的脸上写着哀求,恐惧,渴望,还有一丝丝不属于活人该有的阴气。
南宫白夜一个侧身,手指撵出驱魔黄符,踱步走过去,想要帮他解除痛苦。
可还是晚了。
书生老化的速度已经超出了南宫白夜对生老病死的想象。
她手中的黄符还未出手,那书生就捂着胸口,生生的向后躺了去,苍白了一头的墨发。
南宫白夜走过去,忽的眯起了双眸。
是尸虫!
那书生的胸口处竟爬出了一条尸虫?
南宫白夜手指一顿,刚要弯下腰。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本来只露出一个小小头的尸虫迅速的开始膨胀,接着双翼一绽,直直的朝着南宫白夜的眼睛飞了过来。
南宫白夜猛地一个侧脸,躲开了它的进攻。
那玩意儿的主要目的似乎也并不是攻击人,它是想飞走,只不过南宫白夜身上的危险气息太浓,它才会刚刚展翅时,给了南宫白夜一个措手不及。
吵闹的街头。
南宫白夜想要猎捕一只看起来像蝴蝶,飞起来却像蜜蜂的生物,十分的困难。
因为人太多了!
而且那尸虫和她之前见过的那些只知道啃食尸油的单细胞动物有着本质性的区别。
这只变成飞蛾的尸虫显然已经具备了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