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林兮之的问话,花色不知如何回应。如今这样也很好,若是哥哥说要远离这里,说实话花色也不一定会听。大仇尚未报,若是真的避世不出下半生又岂能安然度过?
花色只是觉得有些累,匆匆忙忙嫁人至今花色也不记得安然入睡的时日有几次。好不容易觉得安定下来后,又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继续颠沛流离的日子。
花色叹息一声,笑着对哥哥摇头道:“有哥哥在的地方哪里会有不自在?。”
林兮之见花色这般说话只能笑笑。兄妹二人沉默半晌后,林兮之道:“后日红秋大婚,我是过来给你送喜帖的。”说着示意前方桌子上的烫金红贴。
示意的方向看去,见帖子在那问道:“哥哥不去?”
林兮之道:“自是要去的,但你是女眷,总有些不方便,因此才过来问你。”
花色与白君泽的关系谁人不知?红秋是白君泽的人,白君泽的府邸办喜事按理林兮之没有不去的道理。若是避之不去反倒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自是要去的,不知道能不能见上子环,有些想她了。”花色笑着道。
林兮之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想到后笑着道:“怕是见不到的。”
花色想起子环的肚子,道:“也是,总是不方便。”
日子眨眼便过去,这一日天还未亮春久便掌灯唤醒花色。花色向来浅眠,春久叫了一声花色便醒过来,梳洗过后春久道:“小姐还是吃些东西吧。红秋姑娘无亲人,小姐过去定是要帮衬着些的。只怕到时候会忙的顾不上用膳。”
花色一听觉得有理,便接过香悦端来的膳食,虽说早晨起来没什么胃口,但还是强迫着吃了两口。
等用。林兮之也是已经准备妥当,兄妹二人穿着喜庆,在烛光的映衬下俨然如同金童玉女。
林兮之见花色过来点头道:“既已是备好,我们便走罢。”
花色笑着应声,兄妹二人一起向外走去。春久与香悦也随着一道,花色就怕到时候忙起来人手不够。毕竟没有经验,人多总是安心些。
白君泽也没说请花色过去帮忙,但是花色从神司府搬出来之前曾经与红秋谈论过。红秋惴惴不安的问花色一些事情,一向雷厉风行的红秋也有不安的时候,花色颇有些唏嘘。之后花色便安抚焦躁的红秋道:“那日我也会过来,安心便是。”
出门走了一阵天色依旧没有亮色,花色便回头问马车上其他三人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春久道:“快卯时了。”
花色啊一声,看向哥哥道:“怎的起来这么早?”
林兮之好笑道:“新嫁娘起的比我们还要早,你不是要去帮人家么?总不能只过去吃顿饭吧?”
见林兮之脸上满是揶揄花色有些不好意思道:“哥哥看出来了?”
林兮之嗯一声,道:“如今离白府尚且有一段距离,你再睡一会,到了我叫你便是。”
花色确实有些精神不济。听了话乖乖倚在侧壁上歇息。林兮之见状便将人搂进怀里让花色倚在自己胸口,在春久二人面前虽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花色没有推开哥哥。心里反而有些感慨:兄妹二人还能如此亲密到几时?
花色迷迷糊糊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哥哥唤自己的声音。花色醒来马车上已经只有兄妹二人了。林兮之见花色醒来好似松了一口气道:“再不醒我便让车夫载我们回去了。”
的心跳声小憩一会的,说实在的若是换做其他人绝对没有这般好眠的效果。
林兮之见花色精神不错,调侃道:“春久与香悦还说你向来浅眠,怎么我每次看着都睡得很香啊?”说着颇为无奈的看向自己的胸前。
如今天色已经亮了,外面春久听到声音掀视线看去,胸前有一块颜色明显比之其他地方深些……明显是水渍!花色赶忙擦了擦嘴角。果然有一块儒湿。
林兮之见花色的动作哈哈一笑,也没再追究下了马车道:“你进去吧。我还有事,晚些过来。”
竟是特地送花色过来的。花色下了车后,林兮之向白府右边走去,转眼便不见了踪迹。花色有些疑惑,但是林兮之已经淡出视野,花色便回身走向白府大门。
红秋的婚事是在白府举办的,以白君泽妹妹的名义。红秋此人在卉城也算小有名气,毕竟能让晏家少爷念念不忘的佳人只有那么一位。且此人比之男子毫不逊色,众人对红秋都是有些钦佩的,只是可惜了身世。
红秋也只是与白君泽这么些人熟悉,红秋的名声传出去自然也是他们的功劳,能让卉城中多名青年才俊褒赏有加,这名女子注定不平凡。若不是担着“侍女”的身份,红秋早已是诸多达官显贵求娶的对象。
不过也是多亏了这层身份,若不然被人烦不胜烦的骚扰也是烦躁的很。
此次求娶宴仕确实下了不少功夫,先是请求族中长辈的首肯,后又是请求白君泽认红秋做“义妹”。中间的一些细节便不做赘述。诚意自是不必多说,总之为了迎娶红秋算是尽了全力,
这些红秋也是看在眼里,说不感动怎么可能?毕竟是少女时代曾爱慕过的男子,即便后来各奔东西当初怦然心动的记忆还是在的。
对白君泽红秋确实喜欢过,如今也依旧抱着某些期待。但是心知肚明那只是自欺欺人,跟在白君泽身旁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白君泽心里想些什么,红秋不敢说了解十成,但是两三成却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