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动作太快,以至于有很多人尚未看清。待绑了二人后有人起哄道:“小哥,刚才那身法再来一下啊。”
众人附议,一时之间酒馆吵吵嚷嚷,半刻也未安静下来。
那店家走过来对着三人道:“小子姓薛,薛谨然,朋友都唤我游见。今日一事叫远来的客人受了惊吓,游见在这里向各位陪个不是。”说着竟是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秦方连忙拱手回礼道:“不怪先生,先生何罪之有?”
花色也连忙上前屈膝回礼道:“先生大义在先,我们哪有怪罪之礼?还请先生莫要这般。”
薛谨然深受感动,对三人道:“姑娘身子不便,还请前往内室。我叫小二去寻大夫过来。”
花色与子环还未拒绝,就见秦方抢先一步道:“如此就麻烦先生了。”
往里走是内堂,过了院子有三两间门,薛谨然请了三位进了其中一间道:“寒舍简陋,还请几位不要嫌弃,游见去去就来。”
三人知道外面的情况,说了些客气话薛谨然才出去。
薛谨然刚走,子环就僵着脖子质问秦方:“你这是做什么?”
秦方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道:“主子的吩咐,还望秦方不便相告。”
子环后面的话哽在嗓子里,恨恨的瞪一眼秦方也不再说话。
屋里有一张木床,还有几张凳子,桌子是有,只是上面摆着不少花花草草,倒没了桌子原有的功能。花色扶着子环坐在凳子上,轻柔的捏了捏子环的脖子,听到子环轻声吸气的声音也不敢再动手,怕自己手法不对又叫子环伤的更深。
子环是有些本事的,虽说不知道能不能敌过那壮硕的二人,自保是不成问题。只是为了救自己,被擒住,如今还受了伤,怎叫花色不窝心?
不一会店小二领着大夫进门,向三人道了句:“掌柜的现下脱不开身,请几位留步,待掌柜的晚间亲自向各位赔罪。”说完好似生怕三人会说出拒绝的话一般,急急走了。
大夫见状摇摇头,好笑的说:“这游见先生就是太过耿直,带出来的小二也是这般。”
秦方露出温和的笑脸对大夫说:“烦请先生看看我这妹妹。”
大夫点点头道:“那是自然。”
子环还被秦方突然露出来的笑惊了一下,还未回神,脖子上一阵痛。眼睛余光就看见脖颈上有一截布衣,而发痛的脖子明显正被人拿捏着。
做大夫的可没有那些男女之防,子环却是从未被男子碰过裸露的肌肤,当下条件反射的伸出拳头,好在被秦方及时拦住。
大夫自是被吓了一跳。花色见状赶忙道歉,也不好多说,支支吾吾的就是抱歉的话。
秦方拱手对大夫道:“惊扰了先生实在罪过。我这妹子自小就是男孩子脾气,没个没姑娘样子。这次回去定禀了爹爹、娘亲,非要与她扳过来这个毛病不可。”
大夫已是花甲年岁,什么人没有见过,当下了然的笑笑,说了句不碍事,又亲手教了秦方拿捏的手法。子环自是不乐意,被大夫板着脸训道:“莫要胡闹,姑娘家就要有姑娘家的样子。你姐姐一看就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哪有力气帮你活络筋骨?”
训斥完连方子也未留就走了出去。
花色觉得子环对秦方敌意太深,哄了几句。谁知小姑娘还委屈上了,眼泪啪嗒啪嗒毫无征兆就下来。不仅将花色吓了一跳,就是秦方也面露诧色见状便找了借口出门。
哄了许久子环才抽抽噎噎的停下,花色还未问子环哭的原因就有人推门进来。正是秦方与薛谨然二人。子环此时眼眶红肿,薛谨然面露尴尬,直到此时退出去更是不妥,只好装作没看见,找了话题问:
“几位看着面生,可是过来寻亲的?”
秦方惊讶的问:“游见是怎么知道的?刚才在外面之时游见就说过这样的话,真真是叫秦方佩服。”二人不知何时已到了互唤名字的程度。
薛谨然连说不敢,解释道:三位看着面生因此想着你们该不是曲镇之人,而且三位衣着凌乱,明显一路风尘仆仆过来的,因此游见刚才在外面时才试探着问三位是从远方来的,游见侥幸,猜中了而已。
如此又是寒暄了一阵。不多时小二过来,说是外面有人求见。薛谨然道了声失陪,准备和小二一道出去。不想被秦方叫住,道“秦方与游见一道去,怕是主人家寻到了此处。”
薛谨然面露诧异,但也未说什么。
花色与子环自是知道这主人家是谁,子环高兴地神情溢于言表,花色当然也是高兴。只是想到秦方的话心思转了几转。
来人确实是白君泽,只不过稍稍做了变装,如今身上穿的衣服不再是如卉城那般穿着昂贵的布料。脸上也是做了些手脚,看起来比较正常的样子年长个几岁。
“爷。”
“爷。”花色与子环二人行礼道。
白君泽点了点头,问了句:“无事吧?”
这么一问,子环又是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是强忍着。
白君泽上前摸了摸子环的头道:“如今都不是小孩子了,还这般爱哭。”俨然慈爱的家长模样。
花色在心里泛起一股异样的情绪,别的暂时没有抓住头绪,只是觉得白君泽这般模样还真是有些……和蔼可亲。
“主子莫要宠坏了她,刚刚还差点动手打了大夫。”秦方上前道。
白君泽轻笑道:“这性子不会吃亏,随她吧。”
秦方露出笑,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