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叹了口气,“我觉得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跟你出轨是相同的。”
出轨?这辈子是不可能的。陆梁由此舒了口气,接着又问道:“那他为什么锁门?”
为俩人操碎心的祁爸爸幽幽叹了口气,瘫倒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道:“要不你去问问他?”
陆梁脸上闪过纠结的情绪,沉默了许久,低声呢喃道:“如果我开口问他,就证明我很在意他。”
“有什么不对吗?”
“不能这样。”
昏昏欲睡的祁星陡然清醒,追问道:“为什么?”
陆梁慢慢坐回沙发,捂着眼睛不说话。
祁星眼神微闪,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能这样?”
“他会变得有恃无恐,一切都会变。”
“你觉得他会变心?”
“我不敢赌,”陆梁低垂着眉眼,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顺便把眼底咆哮的野兽掩藏住,“一旦我失去了主导地位,他就有了离开我的机会和可能。”
终于来了,祁星的心脏突突跳动起来,花了差不多五年的时间,陆梁终于对他有了一丝信任。他稳定了一下情绪,轻声开口,深怕惊扰了陷入自己情绪中的谈话人,“也许正好相反,你越是表现出在意他,他反而更有安全感。”
连着几十个小时没睡,陆梁的精神不太好,一时失神之下袒露了心声。祁星的乘胜追击让他迅速缓过神来,面露警惕,“你喜欢他?”
祁星舔舔嘴角,矢口否认,“没有,你们俩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陆梁狐疑盯着他,依旧处于警戒状态,脸上也挂上了假面具,“你知道慕越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对不对学长?”
客厅只开了一盏微弱的护眼灯,昏黄的灯光下,陆梁眼里的火焰更加耀眼。此刻的他像是一只潜伏在幽暗密道里的猛兽,只等陌生人闯入,便会扑上来将他撕成碎片,没有一点儿怜悯之心。
在这样瘆人的注视下,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爬上脖颈处,祁星心里咯噔一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是的,我知道。”
“休息一会儿,我们等下出发。”陆梁一秒恢复了正常。
“唔。”祁星背对着他躺下,手捂着心脏默默闭上了眼睛。
陆梁转头盯着卧室的大门,不言不语地呆坐着。
客厅的灯亮了整整一晚。
*
隔天起床,陆梁他们已经不在了。
慕越顶着深深的黑眼圈进了厕所,刷牙的时候对着清晰的镜子裂开嘴,露出一个诡秘的笑:乖乖听话的话,你是不是就能理直气壮地无视我、摆布我?
呵呵,这辈子想都别想。
“啊嘁”飞机上的陆梁打了一个喷嚏,立刻引来了默默关注着这边的美丽空姐,“先生您好,请问需要毯子吗?”
陆梁笑着摆摆手,“不用麻烦了,谢谢。”
“不客气。”年轻的空姐红着脸回道,假装镇定地转身离开。
祁星惋惜的摇摇头:陆总要是个正常人该多好,造孽啊,白瞎了这张招蜂引蝶的脸。
阳夏朝卫生间探了一下头,喊道:“越哥吃早餐了。”
接着又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快速跑了回来。
正在剥鸡蛋的齐耀挑挑粗狂的眉毛,疑惑问道:“怎么了?”
小助理看看洗手间的方向,凑到他耳边嘀咕道:“越哥刚才的表情好吓人,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齐耀古怪睨了他一眼,问道:“你怕慕越却不怕陆总?”
阳夏露出不理解的神情,嘟囔道:“陆总那么温柔,整天笑眯眯的,有什么可怕的?”
孩子,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可怕的生物叫做笑面虎吗?齐耀黑线,无奈说道:“算了,傻白甜就是你的特色。”
傻白甜?谁呀?被吐槽的阳夏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