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烁认真的做着记录,转而问起了燕宇的来意:“说说吧,燕兄弟,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或是困难,用的着我的,我一定尽力帮忙。上次的事儿,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谢什么?再说你都给了我工钱。”
“一码归一码,工钱是赵某的事儿。我还得谢你帮我查清了王娟的案件。不要客气,大胆的说出你的心事吧。”
“嘿嘿嘿,其实我今天刚刚失恋!”燕宇有些难为情。
陈方烁一听,哈哈大笑,“我当是什么事儿呢?从你进屋开始,你脸上就写着有心事三个字。也难怪,燕兄弟年纪轻,有什么苦水统统倒出来吧!”
燕宇缓缓的道来,把病房里发生的经过,告知了陈方烁。
“这样说来,这个肖潇是不是一直在利用你?这样的女孩也不值得你喜欢吧。”陈方烁直言不讳。
“理是这么个理,可我心里不太舒服。我这算是失恋吗?”
“你们开始交往过吗?没开始怎么能叫失恋呢?”
“谁说没开始?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好过一个礼拜呢。只不过她没有在外人面前提起过我,更别说介绍我给他们认识。”
陈方烁挠挠头,“这……这我就不太好发表意见了,破案我擅长,儿女情长我还真不行。我还是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吧,你把烦恼一股脑全告诉我,我听着。”
燕宇转而又把武伶伶的事儿,大致告诉了陈方烁。陈方烁静静的聆听,偶尔还会在纸上划拉一些重要信息。
没办法,职业病,做笔录做习惯了。反倒是案件可以深刻的留在陈方烁的脑子里,儿女情长,还真抓不住重点,也剖析不出本质。
办公室外的走廊上,陈方烁的同事们人来人往。二人在里屋不受打扰,聊了很久。
……
晚上我在父母家吃饭,经过一白天的调整,此时心绪平和了很多。
我的父母时不时的就会向我问询尹慧的动向,母亲说打尹慧的手机提示已关机,怎么也联系不上。
我不厌其烦的编造,我说尹慧的手机丢了,最近又在跟尹长天忙工地上的事儿,等忙完这一阵再说。
我还告诉他们,父女俩为了方便跑工地,尹长天也住到我们婚房去了。我烦尹长天,所以这段时间我就先和您二老住在一起。
母亲接二连三追问,问我是不是尹慧的气还没消?两人闹别扭了?
我说没有,母亲怎么也不相信。我干脆躲清闲,到外面遛弯,等睡觉的时候再回来。
我在明亮的路灯下晃悠。
尹慧的手机关机?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我穿着拖鞋,拦下一辆出租,直奔婚房。
我在房门口敲了半晌的门,没人回应。我试着给尹长天打电话,婉转的问她尹慧的去处。
尹长天说:“慧儿跟我在一块,现在在外面吃饭,一会就回家。慧儿的手机没电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您把手机给尹慧,我跟她说几句话。”
“有什么事儿回家说吧,我这还有应酬,挂了啊。”
听了尹长天的话,好歹确认尹慧没什么事,我便安心的返回父母家。
清早,我进进出出,无所事事。渡过休养的阶段,极度的漫长,我习惯了忙碌的生活,节奏一下子慢下来,总感觉空虚。
医院的各项检查结果陆续出来,父母两人看着这些检查结果,心里彻底踏实。他们饶有兴致的,和邻里街坊聊起了我的病情,描述极度夸张,说我如何惊险的从鬼门关捡回一条性命。
我没什么兴趣听,围绕着小区四处溜达。我身上的酸痛感几乎散去,一身的轻松。我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想不起来。
我还是会做噩梦,不过没有之前的两次噩梦可怕。
如果梦里的警示是真实的,那么我还有几天的生命。我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我的事业渐入佳境,有了张哲一的加盟更是如虎添翼;我的家庭和睦、父母身体健康;唯一遗憾的是我刚刚离婚,但我却多了一个女儿。
我大病初愈,身体没问题,我也不曾干过违反乱纪之事,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结束生命呢?
想想觉得可笑,梦境不过是虚幻的罢了。
故事的另一边,陈方烁、刘忱光、辛晓晓、顾晨曦两男两女,一起前来拜访刘忱光的生父——胡长华。
胡长华家住东二环佳话别墅,他曾是远大集团前任总裁,呼风唤雨,那是风光无限。
远大集团主要负责生产饮品,实力雄厚,总部在京城,在呼市地区的分部也是虎踞一方。
现在胡长华,只不过是个六十多岁的疯老头子。
胡长华不久前精神受到刺激,彻底疯了。缘由是因为自己穷尽一生打下的基业,一夜之间全都毁于一旦,落入自己的前妻之手。
远大集团最大的股东,胡长华易主,准确的说应该是物归原主。
再加上刘忱光同父异母的兄弟,在这场阴谋算计中丧命,胡长华彻底一蹶不振,再无翻身之时。他本人受到精神和物质的双重打击,彻底疯了。
刘忱光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看望自己的父亲,顺道邀请陈方烁和辛晓晓,一到小聚叙旧。
别墅共有三层,装修豪华、奢侈,房间琳琅满目。这里的应用设施,一应俱全。
单单照顾胡长华生活起居、打理别墅的就有四人。这也是胡长华的前妻吩咐嘱托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