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从男孩儿的身后将她拉了出来,重重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羲和才清楚的听到,四年前都没听清楚的指责。
“你小小年纪不学无术,居然g自己的干出这种勾当,你们这是lu,你们有血缘关系的,你这个连畜生都不如的贱人……”
羲和觉得,发生那件事之后,所有的嘲笑鄙夷已经是这世上最凶残的恶意了,可当听到自己的舅妈骂出的这些话,那仿似坚刃利刀刺入心口的痛处竟会是这般的疼。
疼得她四肢痉挛,为不让自己的异常太过明显,她出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衣服。
四年前已经被人们淡忘的丑闻再次扯出来,羲和不知道毁掉一个人还能再做的怎样的决绝?
在一片混乱中,人们只被那个不知羞耻,跟的十七岁少女吸引去了视线,可又有谁真正注意到,在卧房里间那张两米大床上,其实还躺着的季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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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木易先生面前,羲和低垂着头,她平静的语气不起任何波澜地道歉:“对不起,木易先生。”
木易先生双手叉腰站在套房落地玻璃窗前,那张肤色较百的脸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碧蓝色眼睛里一片幽深。
常说商场如战场,这本是一件你投资我效力的事情,但弄成这样,木易先生还是很生气。
他气并不是因为羲和的丑闻,他觉得在残酷的战役面前,那些人不应该借助媒体炒作的形式,来给他施压,企图达到自己的目的。
还用伤害他身边的人做引子,木易先生微微眯起了眼。
身后脚步声,是路易斯回来了。
他在木易先生身后一米远的距离停下脚步,恭敬弯腰禀报:“刘经理那边毫无动作,好像这件事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一样。不过,我到查到了一件事儿。”
“哦?”木易先生测过了身。
路易斯道:“先前我们投资出去的那笔钱被xx部门主管经理挪用补了空缺,所以对方才加码,对我们狮子大张口。”
木易先生笑了,他张开手:“eytfool?”
路易斯低下了头,“说起来……”他了眼旁边的羲和:“羲和小姐很无辜。”
木易先生转过了身,“我当然知道羲和小姐无辜,不过敢拿我身边的人动刀子,他们得准备付出代价。”
羲和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她对路易斯投去感激的眼神,这件事她是很无辜,但对木易先生造成的影响却是真实存在的。
她无法为自己辩解,走出总统套房,多年前的事情再次被翻出来,哪种赤裸裸游街的感觉又重新回来了。
事情恶劣到一定程度,还能再怎样糟糕下去?
无疑再次被讥嘲,当做茶余饭后的笑咨,这些又不是没经历过?
只是这次不同于四年前,四年前她是被抛弃的,手无缚鸡之力又身染重病的女孩儿,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着被驱离这座城市。这次,她却是有自保能力的,起码她能顾及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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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因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路易斯体恤她,让她休息几天,外面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处理。
他们的手段她是相信的,可不管怎么处理,这件事儿无疑都是在她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侵透着。
手机呜呜呜地响了起来,羲和从床上翻找出来,刚刚拿到手里,电话就断了。
上面居然有十多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于同一个人。
羲和怔怔地看着那备注的名字,他应该是看到新闻了,所以才给她打这么多电话。
此情此景是多么的熟悉,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四年前,同样的事件,同样的经历……那时她是多么的无助,侯迪辉一句不能伤害了季瑶,而舍弃掉她。他呢?他给予她的好,是真的让她以为遇到什么事就可以找他,他一定会保护她的……
怯懦的她,颤着手第一次按响他家的门铃,她当时是那么的害怕,侯迪辉不能害了季瑶,他是不是也赞成这样认为?
他没露面,开门的是他家管家保姆。
一个保姆的气质竟也端庄的让人不由得仰望,那高高在上的姿态,相反不夹杂任何鄙夷嘲讽,舒缓的语气,克制有礼的告诉她一个事实。
“于小姐,我们少爷不方便见你,你也知道他快要去当兵了,部队是一个纪律严明的地方,容不得丝毫污点沾身,所以还希望您能懂得!”
懂,她怎么会不懂,出了那样的事儿人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是她平常被陆衍身上的潇洒英俊之气所折服,她忘记了他是富家少爷,是豪门子弟……这样的天之骄子跟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是她一直没有自知之明罢了!
手机在床上继续扬着呜呜呜的声音,羲和双手抱膝坐在窗台上,她扭头看着外面那犹如缩小了一个世界攒动的人群车辆,突然就有些羡慕他们的生活,可以普普通通安安稳稳的朝九晚五奔波。
不像她,事儿真多……
手机响了好一会儿便没声了,羲和猜测大概是没电了。
这两天遇到了太多让她厌恶的人和事儿,整个人都比较恍惚,做事儿也丢三落四的,她都忘记,上一顿餐吃的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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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是在回到家,自家餐桌上看到羲和的新闻的。
他时常待在部队从未回来过,母亲做了一桌子的菜来表达自己的喜悦,可以看得出她真的很开心。
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