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
她是真的被少女a忽悠了，她后来才知道，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新人，第一个世界就负债的！
负债的人大多都是在高难度世界为了保命迫不得已，然而第一个世界，几乎都是简单模式，轻松就能完成。
因为第一个世界相当重要，关乎到系统之间的考核业绩，所以系统们对于宿主是要多温和有多温和，有的甚至还会放水，哪像她，连哄带威胁才换来一丢丢好处——还背了债。
而且少女a似乎之前就干过不少奇葩事，在三千界恶名远播，她每次做完任务回去，别人都是用“你居然还活着”的眼神目送她。
……简直悲壮。
“好吧，”僵持过后，少女a败下阵来，“原主能不能回来，取决于原主的功德值。”
“功德值？”
“比如第一个世界的穆清，教书育人，所以她得到了一部分功德值，能够保证她的灵魂不消散。第二个世界的穆清，是个好人，但是功德值不高。这个世界，我不知道。只有世界结束的时候，我的界面才会显示原主的功德值。但商城内，有出售可以查看功德值的物品。”
穆清听罢，打开商城，果然看到了琳琅满目的功德查看器，有一次性的，有多次性的，还有永久的。
当然，永久的最贵……
看着那999的标价，穆清流下了贫穷的泪水。
“我还能欠多少钱？”
“你当前信用额度上限1000，已使用100。”
……买不起。
系统赊账的积分要十倍返还，她得额度上万才能买下那颗可以永久查看功德值的吊坠。
以她现在可怜巴巴的积分，只能买下88的一次性查看符箓。
穆清咬咬牙：“买！”
“宿主，你别忘了还有随机惩罚。”少女a提醒她。
“……那也要买。”
广播体操这么尬出天际的事情她都干出来了，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
穆清一下决心，负债哗啦啦地涨起来，符箓兑换到了她的手中。
她把符贴在她的手背上，片刻之后，她看到自己手背浮起两个数值：-100，0。
穆清不解：“怎么会有两个，还有一个是负数？”
少女a答：“一个原主的，一个你的。做了好事会得到功德值，同理，做了坏事，功德值会被扣除。”
坏事？
穆清想了想，原主做过最坏的事情就是插手穆溪的感情，或许是因为坏人姻缘，她的功德值才降到了负数。
也就是说……她回不来了。
确认了这个事实之后，穆清反而有些伤感。
这是个本性不坏的姑娘，只可惜没有一个好的际遇。
“我真是看不懂你，”少女a忽然开口道，“我以为你愿意背债查看结果，是为了让自己开心。”
“不，是为了让自己安心。”
快穿者是个很累的角色。
前两个世界，她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害怕自己一步踏错，会把别人的人生给毁掉。
为了完成任务，必须接受另一个人的人生，扮演成另一个人的角色，在他人与自我之间来回拉扯，她感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需要有一个释放自我的机会。
上个世界她条件优渥，有着无穷的选择权，然而为了陆霜儿，她连那个城市都很少离开，几乎天天守在陆霜儿身边，到了陆霜儿接手陆家的关键时期更是不敢放松警惕，这才有了最后任务百分之百的完成度。
她完成了别人的人生目标，可她自己的人生目标呢？
“只有明确知道最后的答案，我才能确定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而不是隐忍着自己，想做又不敢做。”
“所以……你想做的就是和楚朔谈恋爱？”
“咳咳咳！”穆清冷不丁呛到，咳嗽了半天，“当然不是！”
“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叮！”
楚朔忽然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几乎同时，提示音就响起，少女a慢悠悠道：“星辰大海同学，你的随机惩罚来了。”
“请在三天之内，让楚朔分清楚你与穆溪。任务成功无奖励，任务失败扣除100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