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风扬不得不硬着头皮又找穆清谈了一次话，然后又一次被穆清气个半死。
这个丫头总是有各种歪理，更气人的是你还压根说不过她。
放下穆清这头，又根本管不住，原本就还没消退的热度又被炒了起来，声势浩大，把他搞得焦头烂额。
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想把她关个紧闭都怕传出去什么风风雨雨。更糟糕的是在家里禁了她的直播，她还能够在学校里搞出一场直播来。
——楚朔直接把自己的办公室借给了她用，他就是管天管地，也管不到楚朔的头上啊！
穆清倒是对于现在这个阵仗很满意。
红毛的能力超出了她的想象，不仅剪视频有一手，玩梗也玩得很溜。他直接把视频中的穆清p成了孙悟空，然后把楚朔给p成了唐僧——正好楚朔还是个光头，简直是现成的素材。
于是第三天直播的时候，穆清直接给楚朔买了一身袈裟，给自己买了个金毛头套。
那一天的观看人数又创了一个高峰，弹幕里不少女观众哭着喊着说要吃唐僧肉，楚朔反手就以唐僧肉为题干出了七□□道生物题给穆清。
穆清：……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总之，弹幕调戏楚朔，楚朔就压榨穆清，穆清成为了直播生态链的最底端，
不过这也是穆清为了直播而有意为之。
她必须在镜头面前营造出和楚朔之间比较鲜明的差距感，让人不会往师生恋上面联想，否则万一有了这个苗头，她的直播分分钟就要被官方封禁了。
就这样笑闹着，她的直播间一直稳定运行中，很快，她就遇到了第一个危机：游戏形式太单调了。
尽管这些天她变着法地换遍了各种小游戏，和楚朔之间输赢各半，输的时候在镜头面前直播她写题，但是明显，过了前面那个打赌的新鲜劲，留下来看她写题的观众就不多了。
观众看直播大多还是出于娱乐的目的，如果直播的过程中枯燥无趣，自然就会离开，而她直播的内容说白了没什么新意，也让观众没什么参与感。
但她也不可能在写题的过程中还和观众聊天抖机灵，偶尔聊个几句没问题，一直不停地说话，她还真怕自己给说成了职业习惯，在考场上一张嘴就是“谢谢老铁们的打赏”。
这是个颈，困扰了穆清好几天。
导致她上课的时候都还愁眉苦脸的，王小花悄mī_mī和她聊天：“你怎么了？太累了？这几天都不太精神。”
直播这件事闹出来之后，穆清又成了学生之间的怪物。
不过这一回那些同学们看着她的不再是惊惧的眼神，而是兴奋与好奇——能拉上楚老师一起做直播的女人啊，不是一般人！
能抗住楚老师作业□□的女人啊，不是一般人！
穆清无形之中的人缘好了很多，因为在直播时勤勤恳恳写作业的形象，也获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只不过她的朋友还是没有变多，似乎是因为穆溪和她的小弟们的缘故，同学之间和她还是有一层隔阂。只有王小花，数十年如一日地勤恳八卦着：“楚老师怎么答应你的？捏好楚老师孤男寡女的关了直播之后在做什么？”
穆清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关了直播之后回家啊。”
赢了还好，当天不用写作业，要是输了，以楚朔给她布置的作业量，直播到九点都算早的。
有时候赶上保安十点要锁上教学楼的大门，穆清不得不加快速度写作业，那叫一个生死时速。
“他开车送你回的？”
穆清心中暗道：他倒是想。
“穆家派车来接的。”
穆家不同意她在家里直播，却也不干涉她在学校直播，二者之间达成了一股诡异的平衡。
“啧，还挺关心你，没准暗地里还在悄悄给你打赏呢。”
“怎么可能有打赏……”
她开直播这些天，除了楚朔刚出来那一次有人一时高兴给楚朔砸了东西，后面都平平淡淡，大部分都是来看热闹的。而她也没有兴趣去造假出一个人人都在打赏的直播间，毕竟她也不靠这个挣钱。
或许人气低迷的时候可以用大额打赏刺激一下增加新观众？
穆清脑中冒出了这个想法，而后又摇摇头。
不行，不是长久之计。
但是有什么办法能够激发观众热情，增加观众的黏性呢……
然而还没等她想明白这个问题，她的直播间就遭到了一波小规模的喷子。
“在学校直播？这影响多不好……学校是用来学习的！”
“最讨厌这种课后霸着老师的人了，让人想要找老师讲题都插不上话……”
“真会博眼球，是为了给自己在穆家的地位增加筹码吧，只可惜你再怎么努力穆家也捕获接受你，不然你怎么会可怜巴巴地守在学校直播？”
“只有我注意到主播的姐姐从来没有出镜过吗？两姐妹的关系怎么这么差……”
……
一通胡搅蛮缠之后，整个直播间的弹幕都被这些人给占满了。
喷子明显能看出来是有规模有组织的，穆清一看到这些内容，就猜出了背后指挥的人是谁。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先是攻击她，然后把矛盾都往穆溪的身上引，这样的手法不是她亲爱的廖雯雯同学还会有谁？
她也是对廖雯雯这个执着和穆溪作对的劲头给惊呆了。
到底和穆溪什么仇什么怨啊？
楚朔这些天在直播间虽然也见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