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姑娘……”两个丫鬟着实慌了,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林若言迈步上前,歪头,很温柔地道:“你们还没告诉我当然是什么呢?”瞧见两个丫鬟噤若寒蝉的样子,又咬了咬唇,“唔,让我来猜一猜啊,当然是,当然是陷害五姑娘的对不对?”
两个丫鬟的脸瞬间白了。
林若言也终于收起了笑意,居高临下地站在她们面前,一字一句道:“废话我就不多了,把娃娃挖出来,然后,带我去见你们主子。”
林行言正在屋子里耐心等待含冬和夕照的消息,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惴惴不安的,她喝了几杯茶水下肚,还是没有丝毫缓和。
正准备去外面看看情况,屋门突然一推,含冬和夕照就出现在了门口。
她心中一喜,正待问话,却发现她们脸色不对劲,眸中甚至有浓浓的恐惧。
“怎么了?”她下意识地问。
“没怎么,只是让这两个丫鬟带我来见她们的主子,她们就被吓成了这幅样子。”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林行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就见含冬和夕照身后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林若言无疑。
“七妹妹,我很好奇,你在大伯母的院子里埋这个做什么?”林若言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扎满了尖针的布偶,上面用鲜血写了一行小字。
林行言的脸色骤然雪白。
林若言将布偶捏在手上,静静地盯着林行言看,并不说话。
林行言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却也不敢轻易答话。
沁凉的月色静静笼罩大地,微风轻拂,周身一片寒凉。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站在屋外,一个站在屋内,互相对峙着。
终于,林若言勾唇笑了笑,将布偶重新放在怀里,“既然七妹妹不肯说,那我就只好去问问祖母或大伯母了。”说完,佯装要走。
“等一下!”林行言果然急了,仓惶道:“五姐,我说!我都说!”
林若言弯唇,转头冲她一笑,“这才对嘛,你姨娘一定教过你识时务者为俊杰哦?”
林行言咬着唇,浑身上下都开始打颤。
她是真怕,怕林若言会捅出去,虽然她实在奇怪林若言这样的性子既然发现了这些怎么可能会不去找林老太太而来找她?
但,这于她而言是好事。
林行言把林若言请进了屋子,让含冬和夕照在外面守着,又把门锁得死死的,方才肯罢休。
林若言站在厅前冷眼看着她的这些举动,勾唇轻轻地笑。
难得一次,林行言在她看来就像是到嘴边的老鼠,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五姐,您坐。”林行言走过来,请她坐上了厅前的高位。
气,转身坐了上去,随后冷冷觑她,“你想怎么收买我?”
林行言站在她对面,知道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益,反倒会令林若言反感,于是深深吸吐了一口气,道:“我可以贡献出一个人给五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所为,包括五姐葵水提前来的事情。”
她想,这件事是林若言喉中的一根刺,一直想要拔掉,倘若她肯用这件事交换,林若言一定会愿意放她一马。
毕竟,林若言根本不知道她做巫蛊娃娃是为了陷害她。
林若言心中早已冷笑数声,面上却仍装出一副震怒的样子,“是谁?”
“是石榴。”林行言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石榴要害你,倘若五姐仍然觉得这个交换不够,妹妹还可以亲手为五姐除了石榴,让五姐从此高枕无忧!”
“石榴?”林若言眉心紧蹙,饶是早已经猜到这一切是石榴所为,但亲耳听到事实还是令她震怒不已。
石榴,石榴!枉我这么信任你!
“对,是石榴!”林行言又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遍。
林若言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她抬眸盯着林行言,冷冷道:“你说石榴就是石榴?我凭什么信你?”
林行言急切地上前一步,“妹妹自会证明给五姐看,这一切都是石榴所为!只要,只要五姐肯将那只巫蛊娃娃交还给妹妹。”
见林行言终于上了钩,林若言也就不跟她做戏,直接站起身道:“要想我将娃娃还给你可以,先证明了再说。在你没扳倒石榴之前,这娃娃就先由我替你保管。”
“五姐!”林行言急了,忙追了上前。
林若言回头,冲她挑挑眉,“怎么?你是骗我还是没把握能赢石榴?”
林行言一噎,无法反驳。
林若言便轻轻笑了两声,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去。
只剩下林行言在原地懊恼又悔恨地跺脚。
林若言没有回麓玉堂,出了*馆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又趁着无人悄然进了院子,目标直奔东面的沁芳阁。
林昭言早等在了那里,看到她出现,就问:“成了吗?”
“进去再说。”林若言拉着她进了屋子,吩咐青双回去告知刘氏今晚留宿在沁芳阁,方才从怀里掏出那只写了侯夫人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
“招了,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石榴头上,还说要替我处置石榴,帮我解决后顾之忧。”
“她本就是这种人。”林昭言一点都不奇怪,“你怎么答的,没有露出马脚吧?”
“没有。”林若言摇了摇头,可不过平静了半秒,***的手背上立刻根筋分明。
“我没有想到果真是石榴害我!那个贱婢,我一定要她不得好死!”林若言被气得口不择言,眸中不断往外喷着怒火,想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