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瞳深幽几分,容谦淡淡的:“云雪?”
她深深凝着他:“你的爸妈不怎么管你,他们不关心你。”
长眸闪动,容谦指尖悄悄落上键盘,唇角微勾:“哦?”
“他们从来没打过电-话给你。”乔云雪肯定地分析着,“容谦,我明白了,这世上就一个燕子对你最好。”
“哦。”他声音淡淡。
深呼吸,想起照片中的美丽女人,乔云雪吸吸鼻子:“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吧。不过我比你幸福,我有整条油画街的人疼我。你却没有。”
“哦。”他不发表看法。
“就算我们不能同心,我会尽力和平共处。”乔云雪努力绽开笑颜,坦率真诚,“做哥们看来不可能,那我们就好好地站在同一条船上,互相帮助。”
颔首,容谦坦诚:“云雪,不管如何变化,你都是我妻子。我娶了你,自然要对婚姻负责,对云雪负责。”
她微微一愣,非常小女人的分辨出他的意思。他会负责,而不是好好疼她。但,这不正是她现在的想法吗?
她会好好待他,但离妻子的温存体贴,总是差上那么一步。
“谢谢!”她说,一脸认真。
颔首,容谦似笑非笑地凝着她。明显,她不知从哪里触动了心,才这么认真地和他谈心。
“我想下去走走。”乔云雪轻声说,有他在的地方,有时觉得空间会变小。
“嗯。”容谦长眸闪烁,透着乔云雪看不懂的光芒,“先给我一杯水。”
瞄瞄他紧蹙的眉,乔云雪鼓着腮帮站起来,想一个人下去走走,结果却乖乖地给他送来一杯水。唉,谁叫他那么孤独,长得那么可疼,还凑巧成了她老公,她只好帮他了。
容谦接过水杯,顺手放上电脑桌。长眸锁紧她沐浴过,而格外清闲的容颜。丝质睡衣包裹的身子,成熟而美丽。
感受到危险的气息,乔云雪后退一步,笑着:“我去睡觉了。”
“好。”容谦颔首。却忽然长臂一捞,勾住她细细的腰,一收臂,整个人都摔坐到他大退上。她急着找平衡,伸出双手,却被他巧妙的捉住。
他附身,浓密黑发的脑袋埋入她胸口。
“嘎……”乔云雪的大脑失去思考的功能。她模模糊糊想着,容谦到底是要她送水,还是送人给他?
他的唇贴近她怦怦心跳的地方,慢慢动了动,轻轻吮-吸。
“……”他怎么可以离她的心那么近。她想推开他,却没有力气。脑袋渐渐清醒了些——这么乖这么温柔的容谦,应该和她一样,是个爱情受害者。或许,那个温柔漂亮的女人桃花朵朵开,有了自己更中意的白马王子,所以把他甩了。
所以,他才三十二岁高龄都不近女色,被京华上下传为“不举”。
所以,她应该对他好一点。
盟友需要互相帮助。
“我们是夫妻。云雪要对我负责。”似乎知道她想躲开,他在她耳边提醒着。
“哦。”她没反对。可是,她得找话出来说,“容谦,你要工作三百六十五天么?人怎么可以这么累……”
听到她的埋怨,唇从她胸口离开,容谦凝着她,竟有淡淡的笑意:“云雪说得对。那么,我们就在这里好好休三天假。做我们应该做的事。”
做我们应该做的事?
眨眨眸子,乔云雪不懂他们应该做什么。她现在只想去下面闻闻杜鹃花香。
“我去下面。”她说。
“我……”容谦沉吟着。
乔云雪凝着他平静的脸,隐隐散发孤独的气质,她一时心软了:“好吧,我不下去。我就在这儿。喂,你干什么……”
“做我们应该做的事。”容谦起身,自然就势抱她起来。
悬空的感觉真心不好受,乔云雪抗议:“放我下来。”
“很快放你。”容谦黑瞳若笑,抱着她像抱着棉花团般轻巧。大步回房,轻轻放她进被窝,长身叠上。
他的体重压得她眼冒金星:“容谦,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不是这样……”
“我想……”他两个字把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灵活的指尖,摩挲着她光洁嫩滑的背,滑过细腰,蜿蜒而下,斜斜地滑进幽深,似在品味美妙的芳香。
齿尖,却挑豆着她的粉嫩。感觉不出他有多饥渴,但能深深感受到他的放肆。那张俊美的脸,浮着从来不曾有过的情-欲,竟给她放浪形骸的感觉。
一时心软,引狼入室。乔云雪嫣红了脸儿,进退不得。还得拼命压制着自己,不在他面前发出那些尴尬的声音。
而她明显感觉得到,他肆意纠缠她全身,但最喜欢接触的,却是她的腰,和女人匈前的丰盈。
被他轻薄个透,感受他腹间的热量。她忽然拼命从他下面爬出来:“等等——杜雷斯。”
“我们不要那个。”容谦阻止她。
“我要。”她说,眸光灼灼,很认真。
他俯身,捏捏她鼻子:“夫妻间不用那个。宝贝,听话。”
宝贝?
心里一惊,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发出巨响。乔云雪瞬间乱了,傻傻地凝着他,忘了此情此景,蒙蒙胧胧地想着,他们什么时候已经亲密到她是他的“宝贝”了……
好怪异好怪异的感觉呀……
她还连“老婆”两个字都没适用呢!
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对他放宽了“政策”,还是这陌生的地方触动了他某个角落的情感。容谦由君子变成完全的男人,大掌托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