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真的要大扫除啊?”燕子一脸委屈,瞄瞄乔云雪,再瞄瞄不表态的容谦,不敢不听话。耷拉着小脑袋找工具,不到三分钟,燕子开始学着用吸尘器。
看着燕子手忙脚乱的样子,乔云雪悄悄翘起唇角——住便宜房,吃便宜饭,还想抱便宜男人,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得尝尝后果。
把收到的钱收好,她瞄瞄容谦。
容谦在笨手笨脚拆被单。
有点担心被单像她的睡衣一样,在他手中成为面条。乔云雪在旁瞪着,努力坚持“好男人都是好女人调教出来的”的真理,绝不伸手帮忙。
听到异样的拉链声。她知道,被子的拉链已经报废了。
“你……”乔云雪冲上前去,捉住被面,瞅着。
容谦抬起头来,平静地瞅着她,似乎在问她想干什么。
报废就报废吧,算他帐上就好了。半夜敢让别的女人抱的男人,哼……她咬咬牙:“没事,我出去了。”
“云雪?”容谦疑惑地瞄瞄她。
“哦,基于昨晚心情不好,我今天要离家出走。”她闷哼,拿起手袋,昂首阔步,踩着优雅的步子,从他面前消失。
容谦放下手中的被子,跟出来几步,只听到客厅里大大的甩门声。
她真走了……
容谦摸摸下巴,黑瞳隐隐透着笑意。回房,想着如何把被单变干净。
这一出去,乔云雪三个小时后才回来。站在客厅里,乔云雪瞪着燕子,忽然笑了。弯腰,抱着肚子笑。
美丽的燕子头发也乱了,衣服也脏了,背都驼了。居然有了黄脸婆的味道。
看着乔云雪,燕子可怜兮兮地挨上来:“嫂子,现在有饭吃了么?”
“没有。”乔云雪笑盈盈的,忽然走上两步,惊奇地抱起沙发上干净整齐的被单,“容谦,这被单洗得真干净……”干净得让人不敢相信。
容谦站在书房门口,受了表扬的男人忍不住得意:“嗯,楼下的干洗店还不错。”
“你找干洗店?”瞪着容谦,乔云雪慢慢儿问。她故意整他洗被子,结果这位爷直接找干洗店摆平。
容先生,你厉害!
“老婆,干洗店比我洗得好。干净,安全。”容谦中肯地给出评价,唇角微勾。可摆在她面前的,绝对是张诚诚恳恳的脸。
嘴唇颤抖着,乔云雪盯着散发清香的被单,慢慢儿站了起来。
他笑得越开心,她越郁闷。可是……她没有说不准他找干洗店。
郁闷啊!她现在八成内伤得内出血了。
咬咬牙,她谁也不理了。从他们两人面前经过,直接做饭去。
“终于有饭吃了。”燕子顶着乱蓬蓬的卷发,窝进沙发叹息,“嫂子呀,吃你一顿饭真不容易。如果不是看在我哥的份上,我早跑香格里拉去吃满汉全席了。”
嫂子?喊着真顺口。乔云雪当作没听见。面对能屈能伸的燕子,她正在开始练就铁石心肠。
半个小时后,三菜一汤摆上桌子。
“嫂子——”燕子哭了,瞪着三菜,泪汪汪地瞅着乔云雪,“我不就是偷偷抱了一下他嘛,你怎么就让我连饭都吃不上?”
“怎么了?不是有三菜一汤吗?”乔云雪笑盈盈地瞄着面前的两位,“回锅肉,水煮肉片,干煸四季豆。虽然比不上饭店的水平,可一定能吃。就是这三样不行,不是还有家常酸辣汤吗?”
“嫂子难道不能做份不辣的菜么?”燕子忧伤地瞅着,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
容谦脸儿轻颤,却默不作声,端起碗,平静地进行午餐。
乔云雪吃饭,不理燕子。
燕子眨巴着眼睛瞄着两人,最后吃白饭。
不时瞄着燕子,乔云雪有些头痛。这千金小姐太能屈能伸了,这样都吓不跑。原来对燕子没什么感觉,这会儿不得不重视几分。
吃完,容谦洗碗。乔云雪回婴儿房,站在窗前,抱着小笔记本发呆——容谦言语中没有护着燕子,可行动中却隐隐掩护。难道,她看错容谦了……
身边传来熟悉的气息,她赶紧回神。仰首,容谦棱角分明的脸映入眼帘。她咬咬牙,生生别开目光。
容谦走近,伸出长臂,搁上她纤细的腰,没有温度的话响在她耳边:“我正在努力,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滚得大床……”
“你……取笑我?你……离我远点。”她有些慌乱,不想离他太近。晚上近距离是没办法的,大白天没必要这么亲近。
“老婆生气,我应该高兴。”容谦慢慢收拢双臂,她纤细的身子慢慢嵌入他怀中。
“容谦,我没有生气。”她气咻咻地挣扎着,拒绝让他产生不该有想法。
容谦莞尔,好一会儿,才平静地:“昨晚燕子只抱了我的腰,连手指头都没碰到我皮肤。乖,别生气了。这么大热天,吃太多辣椒不好。瞧,云雪的眼泪也辣出来了。”
“我没有……”乔云雪坚持。
“有。”容谦扫视着她嫣红的唇儿,俯身,忽然飞快从上面蜻蜓点水般掠过。
捂紧了小嘴儿,乔云雪吃惊地瞅着容谦。刚刚他吻了她么?他这么四平八稳的男人,怎么可能在正午的时候,太阳最灼人的时候吻她?
“瞧,嘴里面都是热的。辣椒不能吃太多。”容谦不动声色。
“没有。”她闷哼,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