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该震一震了。”

郁娴儿本就有此意,不然不会单独留下知心和奶娘,自小见惯了发卖、杖毙等一系列处置下人的方式,郁娴儿对这个半点不会觉得这些残忍或是不应该。

当下人却不守好下人的本分,被打死也是自找的。

“阿巍本来就因为他妹妹而对我心存芥蒂,我只怕做得太过了,会再次引起他的反感。”郁娴儿支着额头,“还是想个稳妥些的方法为好,没有一个好理由,无故杖毙丫鬟,官府那边也不好交代。”

奶娘笑道:“凭她整日想着法往姑爷身边凑那劲儿,抓她一个把柄还是容易得很。”

郁娴儿坐正身子,说道:“要有证有据的,别再弄出上次那样的大疏漏。”

奶娘也正了脸色,“小姐只管放心好了。”

……

乐巍把信从头看完,总算是放些心,收到日常盛信的匣子中,就出了门,他没再回餐厅,直接出门去了衙门。

在工部,他整天要做的事情很杂,今天他们整个屯田司的官员都要去城郊监督下属吏员丈量土地,因本朝建朝已经有六十多年,官员一日日增加,京城人口也一日日增加,京城的住房便日趋紧张。

工部尚书和左右侍郎商议后,决定在东西南北的城郊都扩建一些城镇,好把城内人口移一些出来。

这个提议奏成上去以后,即便可能会耗费钱财,皇帝和内阁那边还是一致同意了。

作为屯田司的新人,乐巍就被分配很多活儿,但也只是记录一些数据罢了,这对于乐巍来说半点都不算辛苦。

在郊外带领吏员丈量土地时,他还有空看一看一些田地里的灌溉系统,有些是用脚踏水车,有些则是转筒水车,但还有很大一部分浇地十分困难。

将需要丈量的土地以及周边的都走了个编,对这里的地形有了充分的了解后,乐巍脑海中产生一个模糊的想法,可以在扩建的城镇边缘挖一个湖……

夕阳西下时,乐巍骑马回到府上,刚进二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看向几个默默无声地正在西边游廊外冲洗青石板地面的丫鬟,只以为有下人犯错挨了打。

刚这么想,郁娴儿已经脸色略带苍白、神情中微含怒意的从正房出来,迎上他,眼眶红了红。

“怎么了?”

乐巍不得不问一句。

郁娴儿拿帕子沾了沾眼角,说道:“你身边那个丫鬟,汀蕙,她竟私藏了许多慢性毒药,我中午吃了些桂花汤,觉得头昏脑涨的,请来大夫一看,才知道是不知不觉时已经中那种毒。而那种毒一遇桂花便会加剧,若不然,我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乐巍皱着眉听她说完,问道:“那你现在可有大碍?”

满院子的丫鬟都沉默地听着,此时见大少爷连问也不问更具体的,只问了大少夫人的身体状况,一时间皆是心中凛凛。

尽管大少夫人拿出了很充足的证据,但她们都不相信,汀蕙会给大少夫人下毒,退一步说汀蕙就是恨不得大少夫人死,她也找不到机会把毒下在大少夫人碗里啊。

然而大少爷竟是连多一句都不问,可见还是很相信并且看重大少夫人的,她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做好自己本分的好。

乐巍之所以不问,一是汀蕙已几次暗示要伺候他,前天竟还无意中提到轻轻和小宴,那些话跟威胁也没多少差别了,他正在考虑怎么好干净地处理掉这个丫鬟,此时却也只是有些感慨,郁娴儿做起这种夺人性命的事来倒比他还干脆利落得多。

二是,府里后宅之事,郁娴儿已经处理过了,他再问,除了动摇她主母威信,其他什么效果也没有。

尽管看得出来郁娴儿当众与他说这件事有杀鸡儆猴之意,乐巍也愿意配合,因为他绝不允许他的府中出现心大到会挑战主母权威的人。

郁娴儿本来还想了许多话应付乐巍的疑问,却没想到他连半个字都没多问,整个儿心情都放松下来,倒有些与他多说几句汀蕙是如何的胆大包天来缓和一下气氛。

乐巍有些疲惫道:“我先去换了家常衣服,这些事待会儿再说。”

其实他对这件事半点都不感兴趣,但是他又不能给郁娴儿留下一种她可以在这个府里为所欲为的印象,要不然以后轻轻只怕连这里的门都不能登了,所以关于汀蕙下毒这件事,他还是得敷衍地去看看证据。...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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