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秋天,但由于是南方,田里并不搁置起来,已经翻新泥土,准备开始新的一番耕种。因此,白天,村民大多都在农田耕种,忙得热火朝天。傍晚,是农村的闲暇时间。村里没有什么娱乐节目,大家便三三两两出来聚在一起闲聊。
吃完晚饭,夜媛和夜岚出来散步,并不朝着多人的地方走去,而是朝着人员比较少的河提走去。
傍晚微风徐徐,已是秋末,带着丝丝冷意。河提的两边长着一些不知名的树木,虽偶有些落叶,但枝叶依旧茂密。
“真舒服!”夜媛靠在河提边的护栏上,闭眼,轻轻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
“刚吃太多了。”夜岚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
“谁叫你吃饭如此急?”她笑得幸灾乐祸。
“习惯。”他耸耸肩膀。“咱们沿着这河提接着逛。”已跨出一步。
“不等等我!”夜媛睁开眼,他已在10米开外,忙追过去。这个河提,之前有过太多恐怖传说,让她单独一人,她是绝不敢来。
何提边的风景无限好。这几年,原本泥泞的河提被修成了宽敞的公路,两边是水泥防护栏,河提两边是葱郁的大树,一年四季,唯有丝毫变化。河提与河流之间还隔着一个宽50米的空地,上面栽满各种各样的树木,葱葱郁郁,就像一块绿翡翠。河流由于之前被过度抽沙,由一条浅河变得深不见底,村民们害怕会掉落里面,渐渐少去,也因此,水质现在保存的很好,清澈,干净。
“夜媛,你看,这房子!”突然,夜岚停了下来,指着不远处的一栋楼房叫道。
暗红色的楼房,中部外墙装着高3。5米的防护玻璃,高达5层,看起来有些年代,但保持完好。
夜媛忆起,这房子,伴随着她在这条村的记忆。从她出生起,便一直存在,如生命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般。纵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依然存在。
“当年,它可是我们村最高的房子呢!”夜岚感叹。作为当年全村,乃至整个镇最高的房子,他们都曾不只一次自豪地和外村人炫耀,虽然这房子不是他们家的。但是,现在,随着村里人渐渐富裕起来,周围建起一栋又一栋比它更高的房子。
夜媛默然。事物终究会变,不管曾经多辉煌,也有落幕的一天。但是,如今看来,即使这栋房子不再是村里的标志,她也总是忘不了。
“他们家一直没人在家。”看着房子的正门口紧闭,夜媛轻轻开口。
“。好像是。”夜岚愣了下,大概没料到夜媛话题转的这么快。
“噢!不是!”夜岚似乎忆起了什么,左手握成拳头,落在右手掌上“有一段时间有。”
“有吗?”夜媛心没来由一纠。
“你都忘了?”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明明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我怎么会比你这个八卦精更清楚?”她凉凉开口。不应该清楚。
“你才八卦!”夜岚毫不示弱,回了她一句。
“我记得啊,”他压低声音“有一段时间,他家里不是有家人在家吗?”
她听了,心里有丝毫气闷“不清楚。”
“你这种记忆啊!”他抚额,作头痛状“那段时间,他家有一个跟你年龄差不多的男生,还有一个大人。”
男生?夜媛脑袋出现片刻混乱。
“你这鱼的记忆,什么都忘了!”他揶揄道“明明那男的还跟你同班了几年。”
“我们班男生多了去了,莫非我要一个个记住?”她反驳,气势弱很多。刚才,她的脑海里,不知为何出现梦境中经常出现的那个男孩的背影。碧绿的河提,碧绿的草地,波光粼粼的河流,两个小小的孩子。“op!”
“你怎么了?”夜岚被她吓一跳。
“没,脑海里突然就出现这个词。”夜媛胡乱敷衍着,心情有些凌乱。
“整天想一些有的没的。唉。”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适可而止啊!”她冷眼一扫。“皮痒了?”
“不痒。”他眼睛笑得鬼灵“就是口袋没money,心痒。”
“自己捡破烂,卖钱去!”她凉薄开口“天天说废话。”
“话是说的,废话也是说的,都是人说的,本就没差别,你怎么就知道你说的不是废话?”他实在太过能说会道,脑袋也很机灵,一下子绕出一大段。
这次轮到夜媛抚额,因为她实在是头痛。有这样的老弟,迟早有一天被噎死。
“你让我静静。”她走到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正好有一个圆圆的石头,不大,但能够坐人,便一屁股坐了上去。
“看来你是心虚了。”他还会自圆其说。
夜媛白他一眼,便转头看着缓缓流动的河流,出神。没有夕阳的傍晚,没有波光粼粼的河面,偶有微风拂过,牵起低低的波浪,有种别样的美。
“夜媛。”河提右下边是一个很大的空地,那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喊声。
江离忧?夜媛一怔,忽而摇摇头。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夜媛。”这次声音更加亮,清晰地传进她的耳里。
“小媛,有人叫你!”夜岚倒是反应得快,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再拍就把你的手剁了。”夜媛轻轻说道,转过头,循着声音出处望去。
“哼!好心没好报!”夜岚鼻孔朝天,一脸不屑,眼睛也看向那片空地。
空地上没人,何止没人,连一只鸟都没有。
“莫非刚才是阿飘在叫你?”夜岚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