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心-心悸的毛病又回来了,上辈子是何时有了这个毛病,好像也是在古淮山死了以后。
“啪。”的一声刀落,让闭上眼睛迎接死亡的张静心愤怒的瞪向这半路程咬金,这哪来的野人竟坏了她的好事。
“你这娃子,咋就怎么想不开,竟在这寻死,俺都在这小南山转悠了十几年了,好不容易遇到个人,可不能让你就这么便宜的死了。”男人好像很久没说过话了,说话磕磕绊绊的,一句话听得张静心簇起了眉。
“古淮山,你有没有在这林子遇到一个男人,他叫古淮山,有没有?”张静心激动的扯着手边的野草,借助它的力量爬了起来向男人嘶吼着。
“古淮山?俺也认识一个,俺家娃也叫这个名字。”男人苦涩的咕哝了句。
“你说什么!”张静心愣愣的冲男人问,语气又急又快。
“俺家的儿子大名也叫古淮山,你这女娃咋了?”男人又是一阵头疼,觉得这个十几年来发现的第一个人怕是神经有些问题,他转了十几年在这儿,一直找不到出去的路,本来以为救了这女娃子,回家有望了呢。
“你叫什么什么名字?”张静心不可置信的看向邋里邋遢,身上褴褛不堪的男人,眼中闪过讶异与错愕。
“古成河。”
“快快帮帮我,找古淮山他是你儿子。”张静心向找到了靠山,冲男人嚷了一遍又一遍。
“你说啥?”
“我是你儿子的媳妇儿,他进了小南山不见了。”张静心边抽泣着,边冲古城河絮叨着。古城河在这小南山里生活了十几年,他定是有办法带她找到古淮山,张静心颤颤歪歪的站直了身子,想要跟着古城河身后去找她男人。
“啊?”古成河错愕的看向张静心,心里嘀咕着这女娃子不会是真傻了吧,他刚说自己叫古成河,她就喊古淮山是他儿子。
不对,古淮山是他儿子没错,可她男人不一定就是他儿子啊,这世上同名同姓的可是有很多的,就他所知这大槐村除了他儿子还有两个叫古淮山的,用这名字可不不稀奇。
“你儿子小名叫木头对不对,他腰侧有个拇指大小的殷红胎记是不是?”张静心见古成河并不搭理自己,急得又吼叫了一通,她公公叫古成河,她男人亲口对她说的。
“你咋知道的?”
“他是我男人。”
“”古成河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儿子咋就娶了个瘦得跟皮包骨头,还脸皮顶厚的媳妇儿呢,可可她刚刚说啥来着,他儿子进了小南山不见了?这兔崽子没事儿进这鬼地方干啥?
这小南山邪乎的很,他转悠了十几年都没能寻到路出去。
“你跟俺过来。”古成河指了指仍想说些什么的张静心道。他在这后面的一个地方发现了不少人的骸骨,他身上的衣服都是从哪里捡来的,当初他也是从哪儿爬出来的,不知他儿子会不会也在那儿。
话说那个鬼地方像是个禁地,让人迷障的绕不出来。当初他能逃过一劫还是因为两虎在他不远处争斗,血染了一地他跟着那滩刺红走了出来。古成河没隔断时间都会回到那个地方,因为那是他走不出小南山的迷点。
张静心一听,无声的紧随在古成河的身后来到一片茂密丛林的地方,不解的看着古成河手里的一摞厚重的麻绳。可她却不敢多问,她没有在山林呆过的经验,觉得一切还是静观其变的比较好。
“你守在这别动,千万不能让麻绳断了。”古城河把麻绳一头系在一颗粗壮的大树上,然后一圈一圈的解着手里的麻绳,直到张静心突然发现他人不见了,这不可能,她的眼睛可是202020能看到很远的地方,怎么她公公刚走进丛林就不见了踪影?
古成河不断后退在丛林里搜寻着,这个鬼地方不知怎么回事,除了外围的的丛林,这里面却寸草不生,大多走到这里的人几乎都是被饿死的,退不回进不去只能在这鬼地方苦苦的饥熬着。
“木头,你在哪儿?”古成河手里的麻绳不多了,估计也走不了多远。他急的在丛林里外围大声吼叫着。
“你你是谁?”古淮山见不到人,却听到有人在唤自己,奇怪的问着。他本来是在小南山的外围寻梅子的,可谁知一脚不稳摔到了山坡下面,可是这鬼地方他不管怎么走,依然在原处打转。
他的腿伤没好,胳膊的伤也在摔下山坡时碰上了山石,伤口正不断的向外渗着血。
“你是木头吗?”古成河惊喜的吼道。
“你是谁?”古淮山为人谨慎,不知来人是谁不会唐突的给予回应。
“俺是古成河,你爹。你这兔崽子竟然敢跟俺这么说话。”古成河在丛林边笑骂着吼道。还好,还好他的儿子没事儿。
“爹,你是我爹?”古淮山心里不信,他爹死在小南山十几年了,怎会突然又活了,他不信这人在骗他。
“是。你这小子看到红火的狐狸皮毛没有,看到赶紧往那边走。这鬼地方俺没法再进去了。”古成河边把系在腰间那块火红的狐狸毛皮扔下,边冲里面嚷了句,这挡风的没了,下面可真是好风凉。
古淮山在空地转悠了大半圈,果然见到了一块火红的狐狸皮毛躺在地方,他弯腰捡起冲外面冷声吼道:“你是谁?为何知道我在这儿,到底有何目的?”古淮山脑中还记得媳妇儿跟他讲的洞中所见,还有他早该死的表哥古青玉。
他觉得这会儿出现的人怕也不简单,竟是装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