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有些乱,是二婶和二叔牵的线。”古淮山不知该如何和古成河讲他和张静心结婚的过程,若他爹知道其中的那些事儿,古淮山怕他会气火攻心一蹶不振。
更或许恨不得杀了古老二。
“老二?他有这好心?”话说古成河对他那不成器的同胞兄弟还是有些了解的,从小就好吃懒惰的竟是会耍嘴皮子讨爹娘的欢心,有空和寡妇们调戏几句,咋会有心帮他儿子娶媳妇儿。
“静心是苏市过来的知青。年纪还小,爹你别和她计较,她不是有意的。”古淮山不想自己爹对他小媳妇儿有误会,出声解释道。
“有十六没有?”这也是古成河觉得这两人不合适的最终原因,他儿子都快三十的人呢,那女娃子咋看都是未成年的样子,这两人没特殊的原因,古成河不信会成为夫妻。
“再过一个月,就满十八了。”古淮山低着头,心里有些不得劲儿,眼睛躲闪着他爹的紧盯不舍。
“呵,那就好。俺还以为你动了青瓜呢。”古成河揶揄着有些羞涩的儿子,觉得他儿子有些没用,男人娶媳妇儿上炕有啥不好意思的。
“爹!”古淮山无奈的低吼了句。这句话算是戳中了古某人的要害,若算起来他是动了青瓜啊,被人戳中心思的古某人有些气急败坏,脸色也跟着严肃起来,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
“兔崽子,俺不说就是了。那女娃子的身子得好好养养,俺的孙子可都靠她了。”这话古成河说的是认真的,他们村里想看媳妇儿的都喜好屁股大身段结实的女娃子,可他儿媳妇瘦得跟猴似的,古成河可不就有些担心嘛。
毕竟他只有古淮山这么一个儿子,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们古家的人都信奉多子多福。
“恩。”这点古淮山没有否认,他自己也有养肥媳妇儿的决心。
“趁着天还没黑,跟俺一起把那两只野猪收拾出来熏上,不然明天怕是要坏。”古成河在陷阱里捡了两只小野猪回来,两只加起来也就一百多斤。这野猪小肉嫩,可比四五百斤的肉质美多了。
古淮山当然没什么意见,跟在古成河身后就往山洞的对面不远处走去,处理这野猪可不能在外面,这里毕竟是山林,野兽的鼻子可是很灵的,若不想有啥意外,还是小心的找个密闭的地放出理。
古成河把野猪存放在自己住的山洞不远处的一个洞里,他平时有猎物也都是在这处理的,这山洞里有个小洼地,里面续满了山涧,这更给了他处理野物的便利。
古淮山利落的在洞口加起来了火堆,这样不仅能预防动物侵袭,等会儿熏肉时也用得到。
这野猪小,处理起来也快。花了一个多小时这野猪已被父子俩给收拾的排排系挂在山洞里,古成河顺手想把野猪的内脏给扔了,平时他也是这么处理的,肉多他都吃不完,对于这些内脏他也看不上眼。
在山林里十几年,古成河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被饥荒逼近小南山的古成河了。
人都在变,没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等等,爹,这些留着给我处理。”古淮山可不是他爹,一年到头有吃不完的肉,他对粮食都很珍惜的,更何况是一堆猪内脏呢,他媳妇儿给他做过猪肝汤,整过爆炒猪肠,味道都不错,等会儿他收拾好了,让小媳妇儿收进她的宝贝里,等有机会做做换换口味。
这山林里物产是比外面丰富多了,刚才他爹还和他讲他有自己中了点苞米,这苞米的种子还是他在另一座小山发现的,当时他没舍得把那小块苞米地给摘了吃,每日都去那边看会儿,等苞米成熟后,惦记它的可不止他一个,他只摘了三四个苞米棒子。
可就是这三四个苞米棒子让他一点一点的整出了三亩多的苞米地,而他的山洞里也藏了不少吃不完的苞米,因为他这里没东西可以把这些苞米磨成粉,他都把苞米晒干存放在通风又干燥的一个小洞里。
这些苞米是留着冬日里没猎物可打的日子准备的,古成河说自己老了,也不知能不能出去,他得提前给自己储备些。
“小兔崽子,这肉都吃不完,吃啥内脏。”古成河笑骂道,同时有些心酸的想起山外的生活,他儿子怕是在外也吃了不少苦,才会这般舍不得的丢的吧。
“我媳妇儿喜欢,而且这猪肝补血。”猪肝补血也是他媳妇儿说的,且猪肝菠菜汤味道还是不错的,这山洞边上就有野生的野菜,一起煮味道应该也是可以的。
“好小子,会疼媳妇儿了。”儿媳妇儿是该好好补补,竟然儿子说这东西好,那就留下好了。古成河心想着明天再去山林里找找,说不定能弄些好东西回来。
他好像记得这后面靠栗子林边的树上挂着个大蜂窝,这蜂浆蜂蜜可都是好东西,养人养生。
这边父子俩忙的热火朝天,那边张静心却无聊的起身走动着消化肚子的积食,不管什么蛋一天一个也就够量了,而她一顿净吃了十五天的量,张静心越想越觉得自己怪不得被男人忽悠的团团转。
是真傻啊。
她呆在山洞里百般无聊就走了出来,又走向那挂满野葡萄的荆棘里,张静心秉着好东西不能浪费的原则又开始了采伐大计,夕阳伴着张静心一点一滴的度过了真个收获时段,这两个多小时她忙活的成果可也是很惊人的。
大大小小的整个一个大水缸,这些收获的成果当然也只有她一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