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屁股颠得生疼。

她欠着屁股,时不时揉几下。

小风看到她的动作,把自己垫着的草抽了出来,递给她。

余安安摇了摇头,“不用,你垫着吧。”

小风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不费力气就把她拽了起来,然后把草铺得厚厚的,才按她坐下。

屁股下面厚厚的草,牛车再颠簸,屁股也不疼。

再看小风屁股下面,什么也没有的硬木板,撞上他漆黑的眸子,余安安心里想着,小风真好。

她后背垫着背包,屈膝坐着,目光盯着远方,时不时与小风四目相对,她上扬着眸光,开心的说道:“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小风点头,家,他有吗?

他其实有些畏惧,因为迷茫,所以畏惧,他有意识便生存在这大山里,草木为席,天空为被,野味为食,虽然凶险,几次险些丧命,但他,已经习惯这里的一切。

冯叔的儿子今年二十五,只比余安安大二岁,人家孩子都俩了,虽说生活环境清苦,但却能感觉到他们精神里的满足与幸福。

颠簸大半天,终于走出这山林,前方是弯曲却平稳的沙石路面。

中途停下一次,喂牛吃草喝水,几个人啃着馒头就着咸菜和羊肉,休息大约半个多小时,便继续赶路。

真真是一天的路程,早上七点多出发,直到天擦黑,才赶到冯叔所说的集市。

集市是一个小的乡镇,最高的建筑,也仅有一座二层楼,其它都是矮草砖瓦房。

车辆不多,一眼望去,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农用三轮车。

余安安让冯大哥送他们到当地的派出所,到了派出所,这个时间已经下班,只有一人在门口看着。

余安安上前说话,很难沟通,根本就是鸡对鸭讲,完全听不懂。

冯大哥上前沟通,那人说都下班了,明天再来。

这地儿不像繁华都市,即使乡所里也有人值班,冯大哥也没辙,说认识一个收猎的人家,带他们过去问问。

眼下,她特别着急,能找到手机能充电的地方。

到了收猎人家,家里亮着灯,她就有了希望。

但收猎人家没有电话,沟通之后,带着她,去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小院子。

院子里正亮着灯,里面传来电器的声音。

余安安激动得,狂奔过去。

这是乡镇上唯数不多的可以做通讯的地方,很多人家都没有电话,要打电话就到这里来。

这家主人年纪不大,三十多岁,姓李。

“我能打个电话吗?”

李大哥掀起门帘进了里面,两人跟在身后进去,果真,看到一部老式座机电话。

余安安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了妈妈。

她紧攥着电话,心突突的如打鼓,电话响了好一会,终于接通,一个听起来沧桑又憔悴的熟悉声音响起。

简单的一个喂字,让余安安瞬间泪流满面。

她哑着嗓子,开口喊了一声:“妈。”

余安安大脑有意识时,第一反映便是自己是死是活?当感觉到疼痛,猛地睁开眼睛,紧跟着就是一声尖叫,划破寂静山谷。

她此时被吊在半空中,身后的背包卡住粗壮树干,垂挂的树干下面是悬崖深谷,幽深的谷底像极了吞噬人意志的漩涡,一眼望不到尽头。

要不是这些粗壮的树干,她这小命也就交待在这儿了。

余安安是探险爱好者,刚入职两个多月的户外探险杂志实习编辑,为了交上一组稿件,她跟队伍出发来领安,在深山中找到一条长达几百米深的岩洞,岩洞三十年前有被勘探过的痕迹,清晰可见当年战争遗留的刀痕以及枪痕。

大家正处于兴奋当中,而她,却不慎坠落无名深渊。

生死瞬间,她本能护住头部,滚落之后便在撞击中失去意识,再睁开眼,便是被吊在这半空中。

***

冷静下来,首先要寻找自救方法。

她挂在一棵约三四十米的大树上,古老的参天大树,枝干粗壮结实。

下面是悬崖深谷,落叶飘了下去,悠悠晃晃,半天见不到底。

要是直接掉了下去,想到这,她不自觉打了个激灵,瘆出一身冷汗。

目光移向另一侧,枝叶铺满荒野的山林,地面杂草丛生,阳光透过稀松交叉的枝叶,洒下一片斑驳。

几番打量,定好策略,她首先谨慎晃动树干,树叶沙沙作响,枝干有着轻微晃动,不剧烈。

她心里有数,枝干承重没问题。

她有攀岩底子,此时便派上用场。回手抓住一根长长的粗枝干,谨慎小心地往主干方向移动。

身子一动,身后的背包便成了最大障碍。

她伸脚试探,踩稳较粗的枝枝,小心翼翼摘下背包,往粗壮的树干方向扔过去,不出意外,挂到了她想要勾住的枝干上。

由于发力导致树干大幅度晃荡,她双手抓紧,心已提到嗓子眼,待平稳下来,长抒一口气,手心沁出的汗水往衣服上蹭了蹭,抓住枝干往主干方向攀爬去。

有树枝的地方便于攀爬,主杆没有过多的分枝借力,身子重重地靠在主干上,忍着打怵的慌乱心跳,从包里掏出攀岩主绳和铁锁扣住较粗壮一个枝干,镁粉袋别在腰间,抓了把镁粉搓了搓手,开始谨慎下行。

大约半个小时,人与保命行囊,全部落地。

当双脚踏在地面上时,扑通一声跪坐下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去翻手机。

好在,手机完好如初,屏幕上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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