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向目光冷漠的看着楚天,那眼神犀利的好似要刺穿他的灵魂,冰冷的杀意毫不掩饰的向楚天袭去。
他迈动着充满力量的双腿靠近楚天,一步一步似乎踩在楚天的心跳之上,让楚天的心产生被人攥紧的剧痛。
宁浩作为他的独子,打小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连到了该上学的年纪,都是自己请来全城最好的老师亲自上门教导。
而楚天作为一名无父无母没后台的贱民,居然想让他宁家绝后,怎能让他不怒!
所以今天他必杀楚天,即使事后需要承担一些代价,但那些并不足以让他伤筋动骨。
楚天按捺住心中的恐惧,紧盯着走过来的男人,那男人并不高大,可散发出来的气势却如同魔神般恐怖。
“你想杀我?”楚天强忍着身体的颤栗,开口问道。
“是又怎样?”宁远向戏虐的看着楚天,脚步未停。
“这可是高考考场,考生之间都不许发生死伤事故,莫说你身为堂堂城卫军大队长,还准备亲自出手。”楚天的身体虽在轻微颤抖,可神色间却没有丝毫的紧张与恐惧,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像是在讨论今早蔬菜多少钱一斤。
此时人为刀俎,楚天为鱼肉,他深知恐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如平静以待,在绝境中寻求一丝生机。
宁远向不屑嗤笑一声,道:“贱民永远是贱民,所处位置决定眼界的高低!”
“你真以为现在还是从前的太平盛世?如今的世界早没了所谓的法律道德!只讲究实力至上!”
“基地市定制的法规是用来保护弱者的,而强者,却拥有撕毁法规的权力!”
“甚至等我将你击杀之后,事后即使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可那些代价主因却不是为你,只是上层的规则需要。”
宁远向用暗能将声音隔绝,直接传入楚天耳中,四周观战考生只能看见宁远向嘴唇微动,却听不见其说的什么。
他虽然不介意将死的楚天知
道一点内幕,可他却要在意在场其他考生的心理,这也是规则之一,否则上层们怎么维持基地市内的一片祥和。
“你就不怕在场的众人将此事传出去,你被当出头鸟打死?”
宁远向神色间的不屑更浓:“出头鸟?你怕是不知道整个基地市内六阶的进化者才有几个吧!你知道什么是六阶进化者吗?那是一人可抵数万低阶进化者的存在,你猜基地市舍得让我去当那只出头鸟吗?”
宁远向耐心的和楚天解释着,此时的他就像刚抓住老鼠的猫,不断戏弄着脚下瑟瑟发抖的老鼠,似乎只有看着楚天在恐惧与懊悔中死去,才能平息他内心雄熊燃烧的怒火。
“对了,你猜我把你杀了会付出什么代价呢?是给某个高官的子嗣在城卫军内提升半级,还是下次会议时为某些人的决定投上赞成票?”
楚天瞳孔一紧,他虽猜到宁远向出手击毙自己需要付出代价,可没想到付出的代价居然如此简单,简单的背后,则意味着他今天在劫难逃!
六月的骄阳似火,尤其是午后的阳光,更是炽热异常,可楚天的内心,却如二月寒风一般冰冷。
台下考生议论纷纷,虽然他们不知道宁远向在说什么,可仅从他一系列的动作,就开口为楚天鸣起不平。
“这宁大队长也太蛮横了吧!不是说除考官外不允许任何人插手武科考核吗?”
“话不能这样说,那宁队长是爱子心切,没看到刚才楚天差点踢废宁浩的子孙根吗?”
“呸!就算爱子心切也不至于一击直接让楚天吐血吧!况且刚才擂台边的考官明明都准备出手制止了!”
……
考生们声音压的极低,一方面害怕宁远向听见后打击报复,一方面又同情楚天的遭遇,毕竟在场大部分人都与楚天一样出身贫寒,颇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台下虽有不少声音在声援楚天,可台上的他却生出被世界遗弃的错觉,彷佛那宁远向就是天,他的一句话就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无处容身。
楚天紧握拳头,指甲深深刺进肉里,滴滴鲜血从攥紧的拳头中流出,一股不甘的情绪从他内心萌生,在这瞬间,他对力量与权力无比的渴望。
如果他是一名六阶进化者,他可以一拳砸爆宁远向的可恶嘴脸,若他有足够的权力,宁远向也不敢轻易向他出手。
可惜这两样他都没有,所以宁远向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捏死蚂蚁一般捏死他,甚至不理会事情的起因!
楚天再也保持不住脸上的淡然,他愤怒的瞪着宁远向,熊熊的怒火如火山喷发,如果眼神能杀人,宁远向早不知死去多少遍。
同时不甘的神色从眼底滋生,如果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先前制服宁浩时他就会下死手!虽然他不是宁远向的对手,可却能拉着他的儿子一起共赴黄泉!
宁远向看着眼前少年不屈的目光,不仅怒火没有褪去,反而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楚天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只天赋较好的蝼蚁而已,虽处同一基地市,但若不是因为宁浩,他这辈子都不会与楚天产生任何交集。
“何时见过人类为一只蚂蚁动怒?”宁远向在内心自嘲道,随即神情淡漠的向楚天点出一指。
一股寒意从楚天心底升起,一道手指粗细的暗黑色能量从宁远向指尖电射而出,直指楚天眉心。
人类虽不会和蚂蚁一般见识,但也不会介意顺手按死这只蚂蚁,尤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