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雅琳最近这段时间开始显怀了,随着肚子的日益变大,她的脾气也跟着变大了许多,整个人变得和以前大不相同。对比她以前的高冷优雅,简直判若两人,项熙瑶暗地里猜想过,她会不会是得了产前焦虑症或者孕期抑郁症之类的精神问题,如今看来她是有些孕期郁躁症。
项老太太和扈峰的反应不是先怀疑项雅琳的精神出现问题,他们的第一反应是看向扈峻。
扈峻继续苦笑,“姑奶奶,您看,唉,我这可真是……”
他的苦笑在项老太太和扈峰的注视下慢慢地变浅,继而消失。
项老太太:“我一直以为是雅琳做的,却没想到原来是你。”
这句话说完,扈峰和项熙瑶都吃惊地望向了她。这剧情反转得有些太快,两个人一时都有些难以接受。
扈峻脸上不再假笑,转向项雅琳:“你是怎么知道的?”
项雅琳不屑地轻哼一声,“你以为每次不用做事的时候就没有人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早就知道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也从没有真心地想要保护我。以前我乐得没人跟着,也就放过了你。再后来发现你竟然好几次背着我在锦宏面前搬弄是非,还好锦宏根本就不相信你。不过为了防止以后再被你从被背后捅刀,我就在你身边安放了窃听设备……”
项熙瑶:“……”哇塞,她的生活越来越精彩了,刚刚出现了爱情,紧跟着又出现了无间道。
扈峰沉声问扈峻道:“你为什么想致我们于死地?”
扈峻笑着摇头,“我不是想让你们死,我是想让有异能的项家女不要再出现。你不觉得这整件事情很可笑么?家族、异能、护卫,这是多么好笑的组合,又是多么畸形的关系。我问你扈峰,你甘心一辈子就围着这个女孩子转么?不再有自己的生活和事业,而是做个保镖、司机,加保姆。”
扈峰:“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当然愿意。”
扈峻看了眼项熙瑶,“对啊,你当然愿意,而且还乐在其中。这一行还真是很适合你。”
项熙瑶:“那你干嘛不早点儿说出来?忍辱负重地过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潜伏下来,没事就找机会来次‘大扫除’么?”
扈峻笑得很开怀,“你那个蠢女人有趣多了。”
无视项雅琳愤怒的目光,他继续说道:“我当然早就跟他们说过,从十一岁被选中时我就说不要做这种无聊的工作,可没人听。等我十八岁提出想要考大学,换种生活时,又被他们以家族兴盛、家庭幸福这些责任和义务绑住了。而且他们告诉我,这种生活轻松、愉快,且能获得丰厚的报酬,甚至还被暗示如果能娶了这个女人就会获得更多的财富。
“我从没觉得这种所谓的传统和规矩让人轻松、愉快,它只让我恶心、厌恶。所以我有时候会想,不如让这种传承消失好了,让那些有异能的人消失。这样一来,扈家的后代都不必担心,有一天会过上我这种莫名其妙的护卫生活了。”
项老太太呵斥道:“胡说八道,谁限制过你的自由了,你不想干自有人可以替换你,说些幼稚的大道理,其实根本就是井底之蛙。”
扈峻毫不在意,又把目光转向扈峰,“你是怎么想的呢?因为喜欢这个人,所以也愿意做她的护花使者么?还正好能顺应了家族的号召,完成了历史的传承,为后来人们做了个好榜样。”
扈峰神色郑重地说:“我没你那么多无聊的想法,只不过是熙瑶有能力做一个特殊行业的专家,我有能力和意愿做她的帮手。如果有一天她不想做下去了,我们自然会重新考虑自己的生活和工作。现在把整件事情妖魔化的人就是你而已,你陷入了自己想象中的沼泽,我只觉得你可悲。”
“没错,”项熙瑶赞同地附和扈峰,“我看你就是着魔了,如果只是憎恶这种家族经营模式,那就想办法变革好了。不说别的,这么些年来,项、扈两家早就不靠有异能的项家女生存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过二十年、三十年,说不定就没有了本家、护卫这些说法,你现在这个穷折腾劲儿到底有什么意思。”
扈峻没有马上说话,他的目光在项熙瑶和扈峰等人的身上扫过,有那么一瞬间,项熙瑶又感觉到了胸前玉坠的升温,估计是那一瞬扈峻的心中有了杀意,不过又很快消退了。有扈峰在,她并不担心,于是项熙瑶继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
最后,扈峻把目光停在了项老太太脸上,语气轻松地说:“那好吧,我倒要看看你们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现在说说你们要怎么处置我吧。”
项老太太被他嚣张的态度激怒了,“说的轻松,你先说说,你都做过了什么?”
一反以往的亲切、有礼形象,扈峻的脸上挂着嘲讽和不屑,“也没什么,就是潜移默化地鼓励项雅琳‘追求真爱’,偶尔给她些‘她不如项熙瑶’的暗示,我对项熙瑶动只过一次手脚,就是缅甸的那一次。”
项熙瑶还好,项雅琳的眼睛里刹那间开始泛红,暴怒之下拿起餐桌上的东西就开始扔向扈峻,边扔边骂。扈峻只是逗趣似的躲避着,并不没有离开的意思。项老太太和项熙瑶急忙上前阻拦项雅琳,扈峰则跑到扈峻一侧,要拉他离开,闻声赶来的保姆和司机也急忙加入了拉架。
餐厅里一片狼藉,混乱之中,项雅琳的力气出奇的大,项熙瑶和老太太一时竟然制不住她。就在这时,狗血的一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