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凉清醒过来时,看到医生和慕容浩说话的声音,声音细小,自己听不到,思绪缓缓汇集在一起,自己被帝暝玺残酷的掠夺后,直接扔在马路上,看着样子,是慕容浩救了自己了,心里涌起了嘲讽和苦涩,苏薄凉,有什么好委屈的?嫁给他时,不是都知道自己的待遇了吗?可是,在车里的那一幕,只要一想到,就同翻滚的海浪一样吞噬自己的身体,僵硬得没有知觉。
慕容浩心情很复杂,送医生走后,他回房间看着苏薄凉,看到她坐在床上,那副纤弱却又不屈不挠的样子,双眼无神的呆滞麻木。
“薄凉,你醒了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慕容浩揉揉苏薄凉的头发,温柔的说着。
苏薄凉摇摇头,思绪继续飘着。
“薄凉,我去做饭,你先躺会,等下我上来叫你吃饭。”慕容浩说着,离开了房间,压根没有提过关于帝暝玺的事,自己能感觉到,薄凉,很伤心,她居然在伤心,这是不是说明,她心里没有帝暝玺,可是,如果不爱他,为什么薄凉会选择嫁给他呢。
看着房门关上,苏薄凉眼睛通红的看着自己身上一块又一块的印记,奋力的爬起身,往洗手间跑去,放了冷水,苏薄凉躺了下去,在这个大冬天洗冷水,身子居然没有感到哆嗦,或许,自己的人也跟着心一起冰凉了,发疯似的抓住身上被他亲吻和撕咬过的印记狠狠揉搓着,指甲慢慢渗入,苏薄凉的脖子处一条一条的血痕流了下来,她终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在浴室里痛哭起来。
当慕容浩上楼时,看着洗手间门上没有一丝热度,他失控的敲着门:“薄凉,苏薄凉,开门,开门。”
里面的声音还是响着,苏薄凉呜咽着,现在自己想淹死,只想死。
门被撞开,慕容浩抓起全身湿漉漉的苏薄凉,她的样子很狼狈,眼泪还在哗啦流着,她身上的衣服穿着整齐,脖子上流着鲜血,刺痛了慕容浩的心。
“你是不是疯了,谁允许你怎么伤害自己的?苏薄凉。”慕容浩气得大吼,一向以谦谦君子似人的慕容浩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更多的,他是心痛,自己从小就喜欢的女人被别的男人qiáng_jiān了,真是多么讽刺,终究还是太晚了吗?可是,不管苏薄凉变成什么样子,她在自己的心目中一样重要,他慕容浩,一生想要的人,也只是苏薄凉而已。
“浩哥哥,我难受,我感觉自己好脏,我不想这么痛苦的活下去了。”苏薄凉哭着说,慕容浩从小就对自己特别好,哥。
慕容浩抱住苏薄凉,嘶哑着声音说:“薄凉,不要这样想,我不准你怎么伤害自己。”
晚上,苏薄凉什么都没有吃,宛如一个失去避风塘里襁褓的孩子,没有安全感的蜷缩着身子睡觉,嘴里呢喃着:不要,不要这些字眼。
一旁的慕容浩一直守护着她,等到她完全停止呢喃的时候,念念不舍的吻了下苏薄凉的额头,温柔的说:“晚安,我的薄凉。”他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回自己的房间。
黑夜追幕着,帝暝玺开着车在街头摇走着,烦躁的停了下来,她到底,去了哪里?
自己在这条路上绕了几个小时了,一点都没有发现苏薄凉的人影,太阳穴痛的突突响,帝暝玺烦躁的看着马路上的人影,期待苏薄凉下一秒出现,在赶她下车的时候,自己就后悔了,驱车开过来时,原地已经没有苏薄凉的存在了,留下的只是一片寂静寒冷的风。
电话响起,帝暝玺着急的接了起来,着急的说:“有她的消息吗?”
“老大,警察局那边没有查到嫂子的消息,路上的监控器坏了,没有画面。”莫思北说着,也不明白他们夫妻两人发生什么事了,老大着急叫自己找人,听到帝暝玺叹了一口气,缓缓的挂了电话继续找人。
一会儿,电话又进来了,苏烈的声音传来:“帝少帅,医院这里没有你老婆的踪迹啊,您老是不是又做了qín_shòu不如的事了?”
没听到回答,电话被男人挂了,苏烈气得冒烟,气哄哄的对着手机骂道:“活该。”
帝暝玺脸上越发黑了,不能再这么找下去了,坐以待毙一直不是自己的风格,他拿起手机,拨打给鹰展。
那边响了好久,才接了起来。
“少帅。”电话那边的鹰展沉稳的声音传来。
“我要你马上回到东城,帮我查找人的下落。”帝暝玺慌张的说着。
“于公还是于私?”鹰展耻笑着说,听着帝暝玺的语气,慢慢笑出声,从小到大,还没见过他如此着急慌张,自己猜着,肯定与他那个小妻子有关,鹰展眼神满满怜爱的看着床上呼吸顺畅的女人,刚硬有力的手覆上她的脸庞。
“都是。”帝暝玺咬牙切齿的说着,明知道自己现在急疯了,这混蛋还好自己嘴皮抖架。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就要消息,大晚上的,不要在大马路上乱兜,你肾虚着呢。”鹰展趁机调侃他,在电话那头要怒骂是着急挂了电话。
鹰展拿起旁边的大衣,缓缓穿上,看着帝绵绵浅浅的嘴型,覆下去吻了下,然后翻开窗户跳了出去。
在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帝绵绵眼睛睁开,坐起身来,看着被药物熏晕在沙发上的管家沉沉入睡着,她的手摸着自己的嘴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一直知道他肯定会来找自己的,所以每晚帝绵绵都会备好药吃下,不然,自己现在就和管家一样睡死过去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