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人早衰的巫术,这怎么可能?”龙大胆愕然道。t
令狐芸看着他道,“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姑姑回到家,几乎在一夜之间就老了将近十岁。虽然她对那件事只字未提,但是我们都知道,正是那个巫术,使她出现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早衰症状。”
“等等。”范剑南突然打断她的话,皱眉道,“你是说,令狐白回去之后,从未提前过她们一起完成的那个巫术?既然这样,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通过其他的渠道得知这个消息的。而且诡异的是当年曾经参与巫术的那些人,几乎都对那个巫术讳莫如深。而且大部分人都死于某种意外。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渐渐弄清楚一些大致的脉络。一切应该都是源于那个巫术。”令狐芸沉声道,“而周坤是唯一还活着的人。我要查明真相,就必须找他。”
“我明白你的想法,不过你这样的手段似乎也太残忍了一点。”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在一切都未查清楚之前,真的有必要对一个不是术者人采用这样极端的巫印么?”
“残忍?你们知不知道,当年我姑姑才二十多岁。本该是大好年华,却在一夜之间成了老妇人。她本是无数男人追求的对象,而至今却仍然迥然一身,甚至比我奶奶更苍老。这二十多年来本该属于她的一切,都在一夜之间被剥夺。这甚至比杀了她更为残忍。你能想象么?今天还是正值妙龄,明天却已经风烛残年。”令狐芸红着眼咬牙道。
“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范剑南轻叹道,“我明白这很残忍。不过,你姑姑令狐白的事情固然是一起悲剧,但是你并不应该把罪责归咎于甚至没有资格参与此事的周老板。因为这件事本身的发起者不是别人,正是你姑姑本人。所以我感觉……”
“你感觉她就是该死的,是不是?”令狐芸厉声道,“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姑姑从小就是我们家族最得宠也最聪明的人。整个家族对她的期望甚至远超我的父亲。你们也不知道,对她一个人所造成的伤害,间接的伤害了多少人。她回去后不久就患了病,你们知道是什么病?是老年痴呆症。很可笑吧,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竟然会得老年性痴呆。”
范剑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无论说什么,令狐芸都听不进去。他只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想等令狐芸的怒气平复一点。
令狐芸却越来越愤怒,她指着周坤喝道,“关键是那个巫术根本就不应该是这样的效果,我怀疑就是这些人,是他们趁机害了她。这些年,我们家几乎为了让我姑姑活着,想尽了一切的办法。但是最终却都失败了,我爷爷在我姑姑出事之后,没有一天有过笑容,最后郁郁而终。我奶奶拖了一段时间,也因为伤心绝望而去世。当年的这些人,导致了我们一家的不幸。”
周坤嚅嗫道,“我……我不知道,当年我在那个工作组,几乎就是一个打杂的。”
“但你却是唯一活下来的人!”令狐芸指着他厉声道,“我要知道所有的真相。”
范剑南用一只手缓慢而坚定地推开了令狐芸的手指,“令狐芸,有话好说,你最好别太激动。不管怎么样,周坤不是术者,而且他现在就在这里,也不会跑掉。但是你所说的,却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在是非曲直还没有弄清楚之前,我希望你收敛一点。”
“收敛?范剑南,你这么说,就是想包庇这个人喽?”令狐芸收回了手,却看着范剑南冷冷地道。
范剑南无奈地道,“我昨天才算是正式认识周老板。谈不上有什么交情,既然没有交情,我为什么要包庇他?再说,你所说的这些事情,有些太过离奇。我并不是不相信你的话,但是你总得让我们好好梳理分析一下你所说的事吧?”
“这有什么好分析的?”令狐芸恨恨地道。
“比如说,周坤。他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懂一些术法原理,但是就连使用的能力都没有。你用一张便签纸,一道巫印,就把他折腾成这样。吓得他又是把一家老小送走,又是到处求助,就差绝望跳楼了。这样一个人,你凭什么认为他会害你姑姑?”范剑南平静地道,“我并不知道当年你姑姑有多大的能力,但是想来应该也不在你现在的水平之下。”
“是,我们家的血统有些古怪,女性的能力会比男性强。我姑姑当年就比我父亲强很多,应该不比我现在弱。”令狐芸道。
“那么问题就来了。以你现在的能力,我敢肯定,你伸伸手就能把这位周老板置于死地。那么你告诉我,他有能力害你姑姑么?”范剑南摊开手道。
“也许主谋并不是他,但是他未尝不能做帮凶。”令狐芸自知有些理亏,但是却毫不相让。
范剑南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是,你怀疑当年的冯枫夫妇?”
“是又怎么样?”令狐芸强硬地道,“我知道当年冯枫夫妇和我姑姑有过争执。具体为什么我不清楚,但是应该是为了那组巫文。他们是术者,而且精通古代文字符咒,所以极有可能觊觎那组强大的巫文。而趁我姑姑等人施行巫术的时候,悄悄篡改了巫文的某些部分。导致那个巫术出现了某种难以预测的变化,害了我姑姑。”
“怎么有绕回那组巫文了?”范剑南皱眉道。
“我姑姑虽然脑子不清楚了,但是她却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令狐芸看着范剑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