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之下,张坚平静地站在那里。[t]即便是这午后的阳光也不能让他感受到丝毫的温暖。因为他外表虽然依旧年轻光鲜,但内部却早已干枯。有的时候,就连他也感到意外,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但是没有答案,唯一有的,就是那些似是而非的传说。他为之疑惑过,也愤怒过。但没有答案,就是没有答案。他一直认为自己跟其它的长生者不同,自己比他们更有理想,也更能够融入这个世界。所以他才会设计除掉了圣章兄弟会的另外两个主事者。
原本他的想法是,通过巫长青的巫文,再加上范剑南的血,或许能够解决他的问题。但是事情的发展,明显比他想象的更为复杂。这让他几乎有种强烈的挫败感。而他已经快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感情了。
巫崖依然站在他的身后,就像一个绝对忠诚的奴仆。但是张坚自己也知道,只要是奴仆,就绝对不可能忠诚。巫崖要的只是长生之秘,能够拯救令狐白的长生之秘。为了这个目标,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
张坚甚至有些赏识他的这种执着,有目标总是一件好事,最怕的是活着却连目标都没有。
张坚转过身道,“有什么消息了?”
巫崖低声道,“我们和教会的关系算是正式破裂了。延续了几百年的同盟最终还是随风消散了。兄弟会内部还算是稳定,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反弹。而易术理事会,到目前为止,也还没有向我们表示出明显的敌意。所以我们最大的麻烦,反而倒是我们自己内部。”
“你是指先知?”张坚皱眉道。“他还活着么?”
“看样子是的。而且他还利用自己先知的身份,在兄弟会内部大放厥词,说你并不能算是真正的主事者。虽然还没有人明确表示会跟他走,但人心隔肚皮,谁也不能保证就没有人真的拥护他。所以先知依然是我们要重点防范的对象。”巫崖平静地到。
“我早就猜到了这一点。”张江微微一笑道,随即又叹息道,“不过前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忙范剑南血液的事。反而有点忽视了先知的一些事情。而现在看来,我们都必须要和先知再见一次面了。”
巫崖皱眉道,“但是我觉得,我们应该继续追查巫文才对。”
“但是要想在短时间内解开巫文,依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我们能够得到先知的指引。”张坚平静地道。
“先知的指引?”巫崖皱眉道。
“是的,圣章兄弟会有很多预言被当作绝密封存了起来,而先知是唯一有资格对这些古代秘卷作出解释的人。”张坚缓缓地道,“我总是觉得关于范剑南,我们还有很多问题,要找先知问个明白。”
“你觉得他有可能知道?”巫崖皱眉道。
“当然。你别忘了,他甚至单独找了范剑南,而且没有人知道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张坚一笑道,“他要是没什么隐瞒,才是怪事。”
“那我们准备怎么办?”巫崖皱眉道,”想撬开这个人的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的,所以我才会要你去做。”张坚冷静地道。
“我?巫崖一阵愕然道。
张坚点点头道,“你去设法撬开先知的嘴。而我还有必要做一些其它的事情。”
“可是……”巫崖犹豫道。
“没有什么可是的,你必须去。别忘了我们是一条绳子上在蚂蚱,逃不了你,也避不开我。我也是一样但不喜欢先知,但是为了大局着想,我还是没有和他闹翻。但是如果他再在我们的身后搞小动作的时候,我希望能够让他明白教训。”张坚一笑道。
巫崖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是的,我这就去办!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张坚平静地道,“什么问题?”
“你真的认为其他人能够像你一样,成为长生者么?”巫崖盯着张坚道。
“当然。”张坚平静地道。
巫崖皱眉道,“其实你对于这种长生之秘也并不算是完全了解,你又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也并非是个生来长生的人。”张坚淡淡地道,“你应该知道,我原本在三个主事者之中,资历最浅。因为我是在他们之后成为长生者的。”
“什么,你们竟然不是同时成为长生者的?”巫崖的脸色一变吃惊地道。
“我比他们晚了将近两百年。”张坚淡淡地道,“这就是为什么我的地位在他们之下,而且处处要受他们的束缚。”
巫崖摇头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会是这样的。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张坚一笑,“毕竟就算是知道了,对你也没有好处。”
巫崖的心中微微一凛,连忙低下了头。
“好了。现在你去办事吧。”张坚挥手道。
巫崖点头离开了,在他的身后,张坚的面容平静。张坚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他总是能够让跟随他的人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
就在巫崖走了之后,张坚却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他缓缓地道,“喂,是苏先生么?据说,我能为你现在的困境提供一些帮助。”
电话那一头传来了苏玄水的轻笑,“主事先生,我等你这个电话已经等了很久了。”
“恐怕未必吧?”张坚一笑道,“我记得你可是想要绕开我们的,当然,如果你有了阴阳玉符和黎希贤之后,确实有这个能力。但是现在,黎希贤受伤了,而阳符也在苍云啸的手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