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家和黎家的相互争斗也正是起源于这样一种情况。越是传统的大家族,越是容易遇到这种问题。
巫长青和巫家六叔总算是把这些人给说服了,大家也都同意继续留在巫村,等这次危机平息之后再说。
不过依然有人抱有疑问,有人站起来道,“族长还有六爷,你们说的也都在理。不过这黎家真的培育出了金蚕蛊王了么?我总觉得这事不太可能。据说蛊王的培养方法已经失传很多年了。那个黎希贤未必就能培育出金蚕蛊王吧?”
“我可以作证,黎希贤确实有一只金蚕蛊王。”范剑南起身道,“而且我见识过。”
巫家的人一阵哗然,很多人都不认识范剑南,都在小声的‘交’谈了起来。
“这位先生面生得很,不过既然族长让你从主道进村,想必也不是什么外人。不知道您贵姓?”一个巫家人起身道,“对于黎家的金蚕蛊王又有什么样的了解。”
“我是范剑南。”范剑南微微一笑道,“五术宗师之一。”
“卦术者?”立刻有人惊愕道。五术人是玄‘门’术界的宗师级人物,很多巫家的人都对此有些了解。
范剑南点点头,“是的,我就是卦师范剑南。我可以证明巫长青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我对蛊术也是一个外行,对于金蚕蛊王的了解确实不多。”
“我了解。你们对金蚕蛊王有什么疑问可以问我。”江小‘花’站起身道。
“这位小姐又是?”巫家人有些奇怪地道。
江小‘花’微微一摆手,“我知道你们有人并不相信金蚕蛊王的存在,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这是真的存在的。因为我也有一只。”她伸出了手,手中是一只古朴‘精’巧的盒子。通体发黑,但是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
一看到这个盒子,不但是巫家的一些老人紧张了起来,就连巫家六叔也微微吃惊。
“蛊母!”有人吃惊地道,“这是培育金蚕蛊王的器皿!她……她是黎家的人!”
“哗啦”一声,巫家的很多人都警觉地退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神‘色’不善地看着江小‘花’。
“姑娘,你是不是姓黎,你和黎家的人有什么关系?”巫家的一个中年人厉声喝道。
江小‘花’摇摇头,“我姓江,长江的江。而且,懂蛊术的并不一定都是黎家的人。至于我和黎家倒是确有联系。但是请各位相信,我今天来,并不是对巫家怀有敌意。实际上我是黎夫人的弟子。”
“黎夫人?你是说那位黎先生的夫人?”巫家的中年人吃惊地道。
“是的。我跟她学习的蛊术。但是她和她的先生一样,并不愿意看到巫家和黎家世代为仇。所以她才把这只金蚕蛊母留给我,而不是流传于黎家。我这次来也是希望能够设法化解两方的仇怨。以免巫家和黎家都被人利用。”江小‘花’缓缓地道。
“这位江小姐,我们怎么能够相信你的话?”巫家有人不信任地看着江小‘花’,“毕竟你和黎家之间的关系明显要比我们巫家要深厚得多?而且你身怀蛊术,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你没有恶意。而且不是故意‘混’入我们巫家的呢?”
“我帮她作证,因为她是我找来的。”杜先生缓缓地道。
“这位老先生,你又是谁?”巫家人狐疑地看着杜先生道。
巫长青连忙喝道,“不要无礼。这是一位真正的前辈。”
杜先生微微一笑道,“无妨。其实在术界之中,也没有什么真正的辈分。我这次来也是想以范剑南舅舅的身份来,没有想用我的另一层身份。不过既然各位有所怀疑,我看还是索‘性’挑明了。这种非常时期,也免得各位心有疑虑。我姓杜,是国际易术理事会的理事。”
“杜先生!你就是杜先生!”有人吃惊地道。
“是的。我在国内并没有多少人认识,但是在海外还是小有薄名。我想我的这张老脸,多少还是能卖个面子,让各位相信的。”杜先生笑了笑。
杜先生这个人,不知道他的人都是一脸茫然。但知道他的人,却不由全都变了脸‘色’。
台上的巫家六叔却起身抱拳道,“杜先生这话就有点言重了。这么多年来,易术理事会为了维护术界所做的一切努力,所有术界中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我对杜先生的为人也一向是敬重的。如果说杜先生的为人都没有人相信的话,那我这老头子愿意站出来,表示我绝对信任杜先生。”
杜先生同样点点头,“巫先生客气了。”
这时所有人都明白杜先生的分量了,不是所有人都能让巫家六叔说出敬重这两个字的。实际在他们看来,巫家六叔甚至有资格藐视所有人。就连巫长青也未必能让这个老人说出敬重这两个字。这个巫家六叔整天连‘门’都不出,话也极少,但是他的话却比什么都管用。
那个巫家的人立刻点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冒犯了。”
“谈不上冒犯,我也知道这对巫家来说,是一个非常时期。巫蛊之争不是一件好事。一旦真的发生,无论是对巫家还是黎家,都是一场灾难。都是术界同仁,真的没有必要为此付出这样的代价。所以我这次来,并且带着江小‘花’来,就是想最大程度上的化解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