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陈年旧事,当年的黎先生来访的时候,就已经和声称我们巫家化解了旧怨。.. 。”巫长青厉声道,“你今天又跑到巫村来伤人,是什么意思?”
“仇恨没有那么容易化解。血站债也是债,积蓄的时间越长,所要付出的利息就越高昂。”黎希贤冷笑道,“我不管当年的黎先生跟你们是怎么化解旧怨的,现在的黎家是由我说了算。所以我想要做的事情,是没有人可以阻止的。巫家和黎家的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善了。”
“现在你就算是想善了,都不可能了。”巫长青看着地上的几个巫家人的尸体,喃喃地道,“他们都只是年轻人,四十多年前,他们甚至都还没有出生。你就算是要算旧账,也不应该算在他们的身上。你知不知道,你这不是了结旧怨,而是增加新仇!”
“新仇旧怨在我看来,不过是一样的。要怪,就怪他们不应该姓巫。”黎希贤耸耸肩道。
巫长青的眼神一动,转向村口的位置,冷笑道,“你竟然还带着帮手过来。”
“不要误会,我们不是黎家的帮手。我们只是来见证一下。”乌南明缓缓地道,“巫家和黎家的巫蛊之争持续了很久,从古时候的积怨到四十多年前的那次大冲突,都令人感到心痛。我们这些人自然也不会再火上浇油。巫家和黎家本身世代居住在一起的术界同仁,相煎何急。”
“那么,你们想来见证什么?黎家残暴的杀戮么?”巫长青冷冷地道。
“巫长青先生,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术者之间的争斗从来和杀戮沾不上边,虽然有死伤,但也总是控制在一个度上。我倒是觉得这样反复的争来斗去没有什么意义。长痛不如短痛,索‘性’就让两家放手一搏。决一高下不是更好么?”乌南明微微一笑,“我愿意当这个见证,而且保证不会偏向任何一方。”
“说得好听!”巫长青厉声喝道,“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身边的这几个人是什么货‘色’!就是你们蓄意要挑起两家的争端!”
“这就有点冤枉我们了。”乌南明一笑道,“四十年之前的事情,我们可并没有参与吧!可结果呢!你们和黎家依然斗得你死我活,两家的死伤人数超过几百。这么惨烈的结果,可不是因为我们参与了才有的。”
“废话少说!”黎希贤喝道,“黎家的人全都上来!”
他一声令下,黎家的所有青壮年全部涌了出来。这些人大部分都穿着青‘色’的衣服,而且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人都是身手不俗的蛊术高手。
范剑南微微皱眉,他知道这要是现在两拨人打起来,可就正中了乌南明的下怀,他必须做点什么来阻止,至少延缓他们之间的冲突。想到了这里,他立刻走了出来。对着乌南明热情地大笑道,“乌先生,这么巧啊,你们也在?”
乌南明也笑了笑,“其实一点都不算是巧合,恐怕范先生等了我们很久了吧?”
“哪里哪里。”范剑南满脸堆笑地走上去道,“不过真的是太凑巧了。我比你们早到了一步。你们没来之前我和巫长青说好了,要切磋比试一下。你也知道,他们巫家的人个个傲气得很。居然小看我的奇‘门’遁甲,我这心里简直是一千个一百个的不爽。所以呢,就和他打了一个赌。在这院子周围布下了遁甲阵术。我倒要看看他巫长青能不能破解。”
“什么意思,你在这周围布下了奇‘门’遁甲阵?”黎希贤皱眉道,“范剑南,你这是摆明了,一定要帮他们是不是?”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帮巫家的人?我今天是按术界的规矩,上‘门’踢馆砸场子来了。你们要寻仇,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吧?”范剑南耸耸肩,一脸无赖道,“有句话怎么说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们来晚了,自然就只能等等了。”
“什么奇‘门’遁甲,我就不信这个邪!”一个黎家的中年人厉声喝道,他迈步就朝前闯,只不过,走出一步之后,几乎像是撞墙了一样,仰面就摔倒。因为地上刚下过雨,所以有些湿滑,他前进受阻之后根本收不住脚,一屁股摔在地上。
“这……这是鬼打墙了?!”那个黎家的汉子微微一惊,爬起身来顾不得一身的泥水伸手向前‘摸’去。但是除了空气能‘摸’到什么?前面几乎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装上了什么。
他定了定神,一低头又向前走去。这次他小心了点,没敢走太快,但依然被撞了结结实实,又摔了一跤。这下他傻眼了,这不信邪的,还真的碰上了邪‘门’事了。
“丢人现眼,给我回来!”黎希贤厉声喝道,“这是奇‘门’遁甲阵,以三奇八‘门’为阵。真真正的高手,随手摆几块石头,就能挡住千军万马。你也敢闯?不知死活!”
那个黎家的中年人愤恨地瞪了范剑南一眼,低着头走回去了。其实倒不是他太不堪,只是黎家的人‘精’于蛊术,但是对术法的部分却不是很‘精’通。这种纯术数的奇‘门’遁甲阵法,更是博大‘精’深,没有点深厚的玄学底子,想要破这阵法,根本就是抓瞎。
“范剑南,你不要太过分。我可是给足了你的面子。”黎希贤厉声道,“撤走阵法,现在离开,我保证你和你的人不会受到伤害。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黎希贤,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神气活现的样子。”杜先生走出来道,“怎么,刚从地下七层出来,就狂得没边没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