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天机馆,范剑南把几个人安排到了天机馆的楼上。所幸天机馆的楼上还有好几个房间,倒也免了去宾馆预订房间的麻烦。
几个人安顿好了之后,就在范剑南的会客室喝茶聊天。
范剑南看着左相笑了笑道,“你不是回东南亚了么?怎么又突然回中国,难道是舍不得我这里的这份工作?据我所知,你现在可是高不可攀的南洋命师,不会是真得舍不得我这个破地方吧?”
左相沉默了一会儿,竟然没有说话。
范剑南觉得有些奇怪,左相这个人和他在一起共事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称得上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朋友。以范剑南对他的了解,和他对范剑南的信任程度,他似乎不可能会有什么顾忌的话题。莫非他真的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
范剑南这个人自己虽然有些懒,怕麻烦得要死。但是朋友的事别说是麻烦,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不带眨眼的。所以他有些不快地道,“左相,你虽然在吴风阁打过几天工,我也经常开玩笑说你是我的雇员。但大家心里都明白,你是出于朋友之谊帮我忙而已。我在心里也从没把你当外人,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无话不谈,你认为呢?”
左相犹豫了一下,苦笑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真的有些侨情了。不过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剑南,你信任我么?”
范剑南开玩笑道,“当然?你要是换个性别,我能立刻把冯瑗休了,娶你过门。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到底遇到什么难事,能让你这个新任的命术宗师大老远的跑来找我?”
左金发,转向范剑南道,“我回去之后收到了一封信?”
“信?”范剑南微微皱眉。“什么信?”
“很普通的那种信,我是说并不是电邮,而是那种通过邮局投递的普通信件)”左相很认真地道。
“这封信有什么特殊么?就算是信息时代,现在很少有人用邮局投递信件了,但也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吧?”范剑南有些奇怪地看着左相道。
左相苦笑道,“这封信本身并不特殊。但是写信的人和信件的内容却让我吓了一跳。”
范剑南更加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所谓的奇怪到底是什么意思。
左相脸色有些苍白地道,“因为这封信是我师傅写的。”
“你师傅?你是说那位命术宗师,张秋烈,张先生?”范剑南脸色一变,“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
左相沉默地点点头,“我也很奇怪。但是我仔细看过了那封信的字迹。确实是我师傅的笔迹,邮寄地址没有写明,但可以确认是从中国发出,而且这封信的署名日期和投递邮戳都是在五术人集会之后。”
“你是说,你师傅并没有死?”范剑南皱眉道。
左相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但那字迹绝不会错。我也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所以才立刻赶往了马来西亚,找到了库金发。他和我一样,从小就和师傅在一起,连他也确认了,的确是师傅的笔迹。”
库金发点头道,“张先生的字迹我绝不会认错,就连我的中文也是他教的。”
范剑南皱眉道,“这就有些奇怪了。无论是我的卦术,还是天相师龙歌的天相术,都断定张先生已经不在人世了。为什么会这样?”
左相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接到这封信之后,仔细重排了师傅的命局。结果也是一样,师傅应该已经死了。但这封信却实实在在摆在我的眼前。”
“难道是有人故意冒充你师傅的笔迹,可是他的目的何在呢?”范剑南皱眉道。
左相摇摇头道,“笔迹就算模仿得再像,但一些用词习惯和语气无法模仿,除非这个人很熟悉师傅。还有一点,这封信投递的地点并不是我常住的地方,而是我的老家。这个地址除了我师傅,从来没有人知道。”
“原来是这样。”范剑南皱眉道。
左相看着范剑南道,“我仔细想过了。无论是你的卦术还是龙歌的天相术,甚至我的命术,都有一定的局限性。如果一位宗师级别的术者想要营造出死亡的假象,并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那我们换个思路想想。姑且假设这个写信的人确实是你师傅,那么他一定是出于某种特别的原因,刻意伪装了自己的死亡。”范剑南想了想道。“什么样的原因会让一个命术宗师诈死呢?除非他遇到了极大的危险,不伪装死亡就无法摆脱的危险。”
左相点点头道,“极有可能。但我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和事,能让他做出这样的决定。”
范剑南闭着眼思考了一会儿道,“这件事确实太过古怪了。那么他的信里到底是怎么说的?有没有透露出他目前的情况?”
左相摇了摇头,“信里的口气很平常,只是把一些他身后的事情做了交代。他在信里把东南亚的命术馆的一切都交给了我。并且正式让我继承命术宗师一脉。还有一些隐秘的银行账户,里面是他的终身积蓄,这些钱无论放在哪个银行都堪称是一笔巨款。”
范剑南皱眉道,“看起来这封信更像是遗嘱。你师傅没有其他的家人么?”
左相摇摇头道,“他一直是孤身一人,从没听说过有家人,甚至很少有朋友?我所知道他的唯一朋友只是那位研究易术理论的萧教授。”
范剑南苦笑道,“这件事里面透着太多古怪。如果他一开始确实是在诈死,为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