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明点点头道,“不错。血祭,又称红祭或生血祭,一般是指宰杀牛、羊、马等动物作为牺牲来敬献给神灵;或者是用这些动物先祭祀,然后再宰杀。血祭中还有一种被称为大红祭的,是专指杀活人来作为牺牲以祀神的。”
“宰杀活人?”范剑南皱眉道。
“是的。不过这种祭祀方式在欧洲并不多见。相反,最著名的血祭,大都出现在美洲和亚洲。”赵公明想了想道,“美洲的印加土著,就曾以残忍的血祭闻名。印度某些古老的教派也有这种祭祀方式。据史书记载,在各个民族的历史上都曾有将活人或是活的牲畜用来祭祀,保佑农业生产富足,族群生活平安的。不过血祭真正的源头却是在中国。”
“中国?”范剑南皱眉道。
“是的,就如同巫术的真正起源在中国一样。殷商时期的大奴隶主们经常以活人祭祀上天,而且那个时期的大多数君王诸侯都有以人殉葬的记录。殉葬仪式其实就是古代血祭的一种变形。”赵公明缓缓道。
“这么说。欧洲巫术联合会要使用一种他们本身极少使用的祭祀方式,但这是为什么呢?”范剑南皱眉道。“以现在的观点来看,人牲血祭是一种毫无科学根据的野蛮行径。除了神秘主义的敬拜之外,对于术法方面毫无用处。他们为什么会认为,用这样一种方式能够开启天数呢?”
龙大胆摇头道,“我也觉得很奇怪,要知道欧洲巫术联合会并不是一些普通的巫师。欧洲巫术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发展之后,已经脱离了原本的野蛮蒙昧状态。他们已经形成了一整套自成体系的术法理论,很多东西都趋于理性化。换一个角度看,他们的巫师也是一些非常专业的学者。按照道理说,他们应该不会迷信这些东西啊?”
“湿婆神庙是印度教一个非常隐秘的圣地,或许这些欧洲巫师是受了印度秘教的血祭启发?”赵公明皱眉道]
范剑南沉默了一会儿道,“好了,我们别再做多余的猜测。在没有彻底弄清楚他们的意图之前,这种猜测对我们并没有太多的帮助。大家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去看看林老鬼。他和这些欧洲巫师接触了好几天,或许我们能够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这方面的信息。”
第二天,范剑南等人按照约定去了林若谷那里。林若谷住在苏州郊区的老式民房。范剑南走过那个街口就发现气氛不太对,整条巷子到外面的街口,几乎到处都有看似闲逛,实则暗中观察着一切的堪舆门徒。他微微一笑,看来经过了这次的事情,堪舆门是真的小心了。
范剑南微笑着走过去,拍了拍其中一个年轻人的肩膀,低声道,“钟大婶让我们来的,带我们进去。”
“你是?”那个年轻人微微皱眉道。
“我姓范,模范的范。”范剑南微微一笑道,“这两位是龙医生和赵律师。”
那个年轻人一愣,随即正色道,“客人从哪里来?”说完做了一个手势。
“五指山,”范剑南一边说着,一边也做了一个手势回应,这是五术人内部通用的手语切口。
“不知客人拜的是五指山的哪尊神?”年轻人拱手道。
“四为正,四为奇,馀奇为握奇。八阵玄奇,三公之首。”范剑南的左手竖起了拇指。他的暗语点出了自己是卜者,而这个手势则表明了他的宗师身份。”
年轻人立刻肃然起敬,拱手道,“原来是范宗师,失礼了。请跟我来,钟大婶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范剑南点点头,和龙大胆等人跟着那个年轻人,走进了巷子深处的一所宅院。
那个宅院虽然不大,但是却很精致,收拾得也很干净。得知他们到来,钟大婶已经迎了出来。这个中年妇人依然化着淡淡的妆,神情清冷。穿着旗袍,很有点老电影里民国妇人的味道。“几位,请进来吧。”
范剑南等人进去之后,龙大胆发话了,“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还好,全靠龙宗师妙手回春,师傅和师妹都已经醒了。两个人神智也很正常,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钟大婶道。
龙大胆点点头道,“这个是正常的,只要没有出现再次昏厥的情况,说明他们体内的余毒已经被自身的代谢系统排出了不少。注意休息,几天之内就会复原。”
“是范剑南和龙大胆么?钟离,你让他们进来。”林若谷的声音似乎透着一点疲倦。
“是的师傅。”钟大婶点头,向他们做了一个手势。
范剑南等人这次进到了里屋,看到了林若谷和林钟秀两个人。他们各自坐在一张沙发上,林若谷似乎刚才还在看报,手里的拿着报纸。而林钟秀依然像平时一样沉默,只是看了看龙大胆,微微地笑了一笑。
“林老爷子觉得怎么样?”范剑南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林若谷身旁道。
“年纪大了,身体各方面总是不比从前了。只是想不到,我这老江湖也会这么大意。”林若谷苦笑了一声。
范剑南笑着道,“行了,你是出了名的老狐狸,这次不过是被人有心算计而已。说起来也还是因为我的缘故。倒是我该对你说声对不起,连累你们了。”
林若谷摇摇头,“我们相术者一脉本不该由我地相担任宗师的。风水术数虽然奇妙,但却远不如天相,人相,可以知人知命。说实话,也只是仗着我堪舆门人多势力大而已。要是碰上人相师王松,他说什么也不会吃这个闷亏。”这老头似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