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为何不去支援他们?”
看着云遮和雨济俩个,萧皇的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儿,双瞳充斥着一bō_bō的怒火足以煽热了御书房原本显得有些暴戾的空气。
“是属下迷糊了,望陛下息怒。”
云遮,雨济心惊胆战得匍匐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抬起来,毕竟圣上的龙颜是那样的难以揣测。
看他们二人定然是忙着回来禀告,所以忘记那一茬了,慕容云岚就忙开口求情道,“陛下,云遮和雨济也是一心赶着回来禀报,所以……就算他们二人加入支援的队伍,也是杯水车薪,难以为继,难道不是吗?陛下。”
梓潼所言有理,不过她再有道理,萧子都也不会明面上去承认,这样岂不是要打自己一个巴掌么。
顿时间,萧子都朝云遮,雨济二人挥手道,“你们下去罢,争取想一个好支援风侯爷他们的计策,再上来与朕说话,知道吗?”
“是,陛下。”他们二人的身影徐徐没入御书房的某个角落去。
哪怕这个人的双瞳能够明察秋毫,也不能够看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消失掉的。
御书房内又恢复了一片肃静。
慕容云岚对子都温言道,“陛下,时间不早了,早点安歇吧。”
“走,去椒房殿。都是朕的不对,让梓潼你的眼袋又加深了。”萧子都温柔得环住云岚的纤腰,缓缓得揉捏着她的手腕,极力表示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实际上,慕容云岚知道萧皇还是极为担忧风侯爷他们的,对于月溟初那个狗贼仇恨又加深了几分。
神剑山庄那边的近况以月溟初大肆让军士们燃起篝火,煮上烈酒来告慰这几日辛劳的将士们,对于月溟初来说,萧皇所派的精锐部队足足一万多人折损至不到几十人,这如何不叫他大快心意。
足足五年多了,没有一天像今日这般舒畅过。
“你们给我喝!给我喝!”
“你们都是我大华的好军士!”
“待我一统大华之日,便是你们纷纷封侯拜相之时!”
月溟初举起杯盏来,与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敬酒一遍过去,引得那些军士们心中无不激扬,他们无不希望现在可以乘胜追击,杀了风静玥和谷乘风老头那一帮人,通通杀掉他们,让大陵国君萧子都痛失左膀右臂,这大陵江山还不是唾手可得么?
几乎没有一个人的心中不这么想过。
一个面相魁梧,下巴上长有一个大拇指大小的黑痣士兵高高举着杯子,大声说道,“我敬未来的大华国君一杯,月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间更是群情高昂的时刻,正是这个名不经状的小兵士一说,众人无不纷纷效仿,小到一个小小的普通兵士日后可能充当炮灰的那种,大到像钟离重这般早有预定官衔大华皇朝国师的大臣子,他们无不对月溟初顶礼膜拜,仿佛,这一刻,月溟初就是天下诸国至尊无上的月皇陛下)
一个人想要自立为皇,其实花不了多少时间,通共就一个晚上的时间。
神剑山庄内外高声呼喊月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回荡在周边的山谷,河涧,驻扎在山坳某处的风静玥,花辰御,谷乘风老人听来无不动怒,这实在是岂有此理,如今天下初定,月溟初竟然自立为皇,实在是太过嚣张,太过嚣张,简直藐视大陵皇廷如无物。
蜗居在山坳之中已经三天了,永乐侯爷风静玥扔掉之前士兵给他的野鸡肉干,愈发削瘦的他的两颗眼珠子深深得凹陷进去,两只拳头紧紧握在手里,拿拳头重重一捶山坳壁,骤然间滚滚而落的泥土淋撒了众人一身。
特别是曹木元帅和莫雪将军,他们脸上,肩膀,后背都染上了程度多少的泥土灰,不过他们根本顾不上去擦拭,而是如同风静玥那般震怒,首先开口的是曹木,“岂有此理,月溟初这个狗贼,竟然自立为皇了,真是够恬不知耻的恶狗!”
“已经三天过去了,难道大家就想不到什么对策了吗?”莫雪一想起母亲死在暴贼月溟初的手里,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才能解气,可是对方竟然自立为皇了,还不是区区的自立为王,皇者乃真正统御天下的王中王,月溟初此刻他是连王都不愿意当了。可见他心内无可匹敌的恐怖野心!
这野心也是赛过历来的反叛者和造反者。
长乐侯爷花辰御眸子深处浮现一抹深沉的意味,“干脆就按照我的想法,直接乔装便服进入月溟初狗贼的内部,到时候趁其不备,杀月溟初一个措手不及,大家以为如何呢?”
在花辰御看来,打入敌人内部就好像跟吃面条一样简单。
谷乘风老眉凝重得摆了摆,“不可,之前我们的一万四千名子弟兵被月溟初那该死的狗贼用幻象之术折损不到几十个人,如果再像上次那般,无疑是要重蹈覆辙了的,太过凶险了。”
“谷军师你们别去,让我和曹木弟弟一起去,若是我们牺牲了,不是还有你们吗?”莫雪他心里边此刻早已是下了重重的决心,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一个死字么?
曹木听此话,也没有一丝的退怯,反而站起来,身子往山坳的出口倾了倾,好像随身都能够出发一般,眼里是一股子的决绝和无畏!
几十个大陵子弟兵们看在眼底,无不伤心流泪,他们不怕死,反正之前已经有那么多兄弟死了,就算死了,那也是死得其所,无限光荣之至!
“谷军师,我们众位将士请求和曹元帅莫将军同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