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氏似乎是用尽了余力,才说出这句话来。
曾辛点点头,重新扶着种氏躺下,“别胡思乱想,不管如何,你都是我曾辛的元妻,丞相夫人,没有任何人能越地过你去。
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种氏苦涩地一笑,微微点头。
曾辛转身离去,背影毫无留恋。
种氏微微偏头,泪珠滑落。
曾辛刚刚走到院子里,一个青衣丫头突然冲了出来,跪在曾辛的面前,哀求道:“相爷留步,夫人,夫人她真的快不行了。
相爷,夫人可是你的结发妻子,你真的忍心让她独自承受最后的时光吗?”
“大胆!”旁边侍从喝道:“相爷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的贱婢置喙!”
“相爷……”丫头继续哀声道:“夫人这段时间真的很辛苦,相爷就不能再陪陪她吗?”
“陛下设宴,我不能不参与。”曾辛平声道:“你们好好照顾夫人,我得了空再过来。”
曾辛的话说完,立即有两个侍从将拦路的丫头拖开。
曾辛大步离去,头也没回一下。
那丫头看着曾辛远去的背影,淡淡一笑。
待人扔开她,丫头不禁喃喃出声,“自作孽不可活。”